第十二章: 五台寺道義施援手(1 / 3)

申牌時分,一陣沉悶的雷聲,帶著一道道明閃,將灰暗的天空黑得慘白,路邊的樹在狂風中搖曳,涼颼颼的風夾帶著雨的腥味撲麵而來。路上行人稀稀。

一聲令人膽寒的炸雷,震得頭皮發麻,好似一把鐵錘砸破了倒扣在蒼穹大地上的鐵鍋。一陣罡風吹得人身上的袍角衣襟撩起老高,雷聲猶自象車輪般的碾過石橋滾滾流動,閃電時而在雲層金蛇狂舞的走空而過……

“爹”要下雨啦!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刀客。

“喔”看這天氣,早上還豔陽高照,下午便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看來這場雨不小,明兒,告訴大家,加快速度,離五台寺不遠了,咱們進快趕到你師伯那裏。

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說話間,雙腿在馬肚子上一夾,率先向五台寺疾馳,後麵緊跟著十多匹健馬馳向五台寺。

眾人很快到了五台寺的大門前,紛紛下馬。那五旬老者剛要上前叩門,大門吱呀的一聲打開。從寺內走出一個白眉老和尚。

他什手道:“啊彌陀佛,周師弟!幾天前接到你的傳書,老納便靜候多日了。”

老者歎了一聲道:“師兄有所不知,按理說日前就可到達,怎乃路上出了事情,因此當誤了一天……”

白眉和尚回頭對身邊的中年和尙道:“彗覺,你先招呼眾位施主,將行李送入客房去,師弟一路鞍馬勞頓,請隨老納先到大殿上息息腳。”

彗覺和尚招呼眾人而去。

白眉和尙道:“師弟請隨我來。”

倆人進了大門,寺門吱呀一聲關閉了。就在寺門關閉不到半柱香的時晨,從林間湧出了數十個黑衣蒙麵人,其中一個手中一把長劍。他打著手式,瞬間,數十個黑衣人分成幾拔,向寺圍牆的兩麵疾奔而去,寺門口剩下了七,八個黑衣蒙麵人。

其中一個輕聲道:“統領大人,及刻動手嗎?”

那握劍的黑衣人道:“不,讓他們活一會,等劉總管大人一到,在位定奪。”

那人又道:“可是,他們現在也是插翅難逃,我們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愚蠢”你以為,是在陽春客棧,那次若不是你的手下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被他們逃脫,我們也不會從百裏之外逆追到這裏來。

他持劍雙手抱在胸前,來回走了幾步又道:“在說這裏是什麼地方?這是五台憚寺,享譽中原武林數百年!就裏內那些禿驢,也夠我們嗆。”

那人又道:“哎,統領大人,卑職聽說,你好象曾經也是這裏……”

“住口”

那黑衣統領象是火了,他用劍指著那人道:本座警告你,休要在提本座的事,否則,有你好看。

那人見他發火了,於是道:是,是,是,卑職知錯了。

那統領道:“去告訴兄弟們,給本座釘緊了,休要在走了他們,等總管大人一到,就開始!”

“哎,有人來了”

他一揮手,寺門口的人快速的避入林中,個個輕功了得。

尹建平出了忘憂穀,向五台縣而來,快到五台縣的時候,天空瞬間電閃雷鳴!他知道要下雨了。這裏距五台縣城還有段路程,看天色,雨前是趕不到了。於是他想到五台憚寺避避雨,另外,五台他曾經到過一次,那是他小時跟師傳進山時,師傳帶他來過。如今七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當他走進近寺門時,他站住了,抬頭看著寺門上,‘五台憚院’四個金色大字。

因為他發現了林中有人躲藏,他暗自笑了笑,正要上台階時,雨點落下。尹建平急忙上台階,故意滑了一個踉蹌,他推開了寺門,一個小和尙急忙上前道:施主,是敬香,還是避雨?

尹建平笑道:“過路之人,天下雨了,請小師傳行個方便!”

那小和尙什手道:“啊彌陀佛,來者是客,施主請隨小僧在堂房避兩吧!說完,帶著尹建平向西房而去……”

大悲殿上,矗立著如來佛像,足有一丈多高,身旁佛台上數百個羅漢,神態各異,隻有門口的四大金剛,張牙舞爪,森森的逼視著門口,一道閃電把四個金剛的臉照得慘白駭人。

大殿西角的雲錦上坐著白眉老僧,和二個一老一少的刀客,旁邊什手站立著四個青年和尚。

那白眉道:“如此看來,師弟這趟鏢,到是舉步為艱,是誰走漏了風聲,竟然讓那條老閹狗,臭出味來?”

五旬老者歎聲道:“誰走漏風聲,也無從追查,這些都不重要了,關件是怎麼能把這趟鏢走完,後有追兵,前有阻擊,既便是拚死所有的鏢師,和我父子倆的性命,到已不足為慮。”

可是這趟關係著數百人的身家性命,如果,失膘,我周知同就是陪上了全家和鏢局所有和人,也償還不起托鏢人債。

周知同說完,臉上神情默然。

“啊彌佗佛,老衲知道,這次師弟突然傳書,其必有急事,師弟多年走鏢,二十多年來,從未相求過老納,這次如果不是危難在劫,師弟也不會找老納,不過,老納到有一良策,師弟可持老納的書信,到五台縣劉莊走一趟?”

“五台縣劉莊?劉老莊主不是開飯莊,做銀號的劉正雄,劉老板嗎?他……”

周知同有些不解的問。

白眉老僧輕笑道:師弟有所不知,那劉正雄是老納故交,你可知道,那劉老板還有一個江湖中聞風散膽的外號?叫‘斷魂刀客’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