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完之後又道:“真是天下奇聞,剛才是你們五雄先動的手,又不是老夫惹得你們。若不是老夫手下留情,你們現在還能站著和老夫說話?還要打,你們五條不知死活的惡狗,不是領教過了嗎?難道你們真有能耐將老夫的魂魄鉤了去……”。
一旁的劉顏昌尖利的吼道:“你們都給咱家住口!一群沒用的東西,飯桶,你們不覺得丟人現眼還不夠嗎”?
他轉過身來尖笑道:“數聞大寧河金刀王家,王老爺子一身武學高不可側。今日一見,咱家還真是開眼了”。
老人眯著眼睛笑了笑道:“傳聞大內總管,東廠都統劉公公,神目如電,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大寧河金刀王老令公,那有閑情逸致,跑到這裏來管你們的破事情”。
說到劉頦顏昌忽然內心一驚,心道:“天呐,怎麼會是他”!
劉顏昌臉色大變,他安定心神,拍了拍衣袖道:
〝北道殘劍虎狼嚎南雨黃傘紅燈照
魂魄笑收冥冥府西風驟起萬家笑!〞
聽到這四句詩,五雄象是腳下踩到了一條毒蛇般的跳了起來,心跳加速,麵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毫不取眼的幹老頭,竟然是景存的江湖四老之一的西其風,劉其風老人,怪不得他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們各自慶幸自已從鬼門關走了一回。
在場的人們瞬間驚悟到了。
周知同暗中鬆了口氣。心道:“有了劉其風老前輩,和少穀主這支奇兵,今日可保無事了”。
尹建平一直心裏猜不透,這眼前的老人是誰。如此,深不可測的武功,而且年紀七旬,過去師傳給他講過江湖中人,就有此老。他應叫劉其風,是與師傳齊名,江湖四老之一,聽師傳說他有個年景七歲的孫女。在仔細看那少年,年紀不過十二,三歲,“呀”……!原來這少年不是男孩。是劉其風的孫女,劉香萍。
此刻的劉顏昌,一塊粉臉變成了豬肝色。他怎麼能想到,還真是劉其風老鬼,劉其鳳與大寧河金刀王家是世親,而大寧河金刀王家又是皇親,眼下晉南王就在大甲寧河省親!這周知同押送的這趟鏢,正是送到大寧河,這、……
劉顏昌頓時想明白了。決不能讓這支錦合落在晉南王的手裏,如果,晉南王一當得到錦合,太子,太師暗中的事情就會公眾一眾。那時候,太子不保,太師及自已的命也會……
他不敢往下想,眼前趁事還未明郎之前,拚死也把錦合奪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暗自打定主意,
他走到劉其風近前,回身向旁邊站著的五雄道:“滾到一邊去,有眼無珠的東西。劉老爺子麵前,容得你們犯肆。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奈煩了”。
他換了一副媚笑的嘴臉對劉其風道:“哎呀,不知劉老爺子當麵,小的多有冐犯老爺子虎威,咱家這裏給你老陪個不是啦!老爺子海涵”。
劉其風心裏暗罵道:“媽的逼,你這條老閹狗,偷襲在前,陪禮在後,真是詭計多端,哼,老夫到要看看,你這條閹狗,還會玩出什麼詭計來”。
他大煙杆往桌子上啯了啯。慢不經心的從煙袋裏裝滿了煙絲。含在嘴裏,從袖中掏出火引,吹了吹,緩緩點上了煙,蹺趕二郎腿。
沉聲道“劉公公,明人不做暗事,你帶著東廠大批殺手雲集於此,該不會隻是來這裏,喝酒聊天吧?老夫今日路過於此,怎奈少孫子肚中肌餓,停下腳,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沒想到,你們連過路之人都不放過,這就是你們東廠的一貫行事作風,連小孩都不放過。這樣做不怕有傷天和嗎”?
劉其風說到這裏,他又在鞋底上叩叩煙灰,慢條司理的又道:“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你們都不放過,他能知道什麼?老夫在想,若老夫祖孫倆人是普通平民,此刻該成了你們的刀下鬼了”。
眾人把目光投向那少年,然而他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那青年公子身邊,吃得正歡。
劉其風笑了笑道:“等我們祖孫倆躺下之後,你們下一個目標,該是那位公子,然後是那三位,年青人吧?老夫多年未殺人了,所以,隻對那些出口惡毒的人,施矛溥罰,如果他在二,三個月內,不妄動真氣,大概就能痊愈。如他不聽老夫的衷告,那他這輩子就活到頭了。”?
劉顏昌此刻,不得不裝出一副很有酎性的樣子,聽劉其風尾尾道來,他真想上去把他大卸八塊。但他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