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拿掉蒙麵巾,他背過身去,揭下了臉上的麵具,轉過身來看著太師張權。
這回輪到張權吃驚了,他看著尹建平歎聲道:“好一個玉樹臨風的後生公子呀!不過!讓老夫更加吃驚的是!你看上去和一般柔弱書生沒什麼兩樣,其實你早練成了返璞歸真境界”。
“怪不得讓劉顏昌和段其坤看走了眼,就連江湖四老神槍門中的韋一笑也看走了眼”。
“唉鏟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當年在靖江被鄭門主嚇走之後,老夫便知道會有今日之舉,那閹人誤我啊”。
“怪不得喲!當年劉顏昌的一次次失誤,才讓老夫落得今日下場,早該殺掉那誤人誤己的老閹賊哦”。
尹建平冷哼道:“你不用擔心,你死了!他也活不過十日,早晚他和段其坤會下來陪你的”。
太師張權道:“這麼說馬如年,李玉春是你下的手嘍”?
尹建平又是冷笑道:“他倆人的死!與本座無關!你們有著許多共同的仇人,無需本座動手”。
張權一動不動的坐著,看著尹建平問道:“聽說你去了雲南”?
尹建平道:“這應該不是聽說了吧”?
張權歎了口氣道:“這麼說老夫的底被你朝底掀翻了,鬼影子宋城!何健,張春壽等人早已作古啦”?
尹建平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他們不該死嗎?現在除了劉顏昌,段其坤等人還活著,其他你的那些親信早登極樂”。
太師張權道:“老夫還有一事不明,尹少俠可否如實告知”?
“什麼”?
張權道:“老夫應該是被我那外孫永樂太子秘密放出來的,出來的時間曆不出三個月,而你是又如何知道老夫出獄了呢?哦!該不會是皇上,不應該是晉王爺告訴你的吧”?
“唉何許老夫本不該出來,在監獄裏老夫以許活得更長一些,活著便有希望,除了你!還有一人更想要了老夫的命呀”!
尹建平心裏吃驚不也,這老賊也太深了,深得讓人恐懼。他笑了笑道:“你這一生都在算計別人,作惡多端,死在你手上的人太多了,有人想讓你死!那以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張權笑了笑道:“是啊!你說的一點不假,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許多人想我死,可能殺我的人,隻有倆人”!
“哦!我到是想聽聽”?
張權道:“尹少俠!啊!不!應該稱呼你一聲巡按大人,你年紀輕輕,就做了皇帝老兒的巡按欽差,不但是人誌武功的修為上,更為重要的應該還算你的聰明才智上,並非凡人能及”。
“所以在你這個年齡段上來說,百年難出一人,你更應該知道,老夫所說想殺老夫的人,而且是有能力殺掉老夫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當令皇上,他雖想殺老夫,但為了大明朝廷的顏麵,他又不敢殺掉老夫,在他的心裏,早就殺了老夫上千次了”。
尹建平不由得更為吃驚,但他並沒顯現出來,隻是笑了笑道:“嗬嗬!張太師!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機,如實老謀深算,那還有一人是誰,我嗎”?
張權道:“嗬嗬!與聰明人交流起來,就是愉快!你能從戒備森嚴的太師府後院,進到假山的地下室內,足見老夫身邊有鬼,而且說明,潛伏在外麵的十多名高手,如數的死在你的手上”。
“而且,如果不是老夫身邊的內鬼接應,你一個外人怎麼能知道老夫就藏在假山下的秘室中,便可輕而易舉的走進來,要知道在這太師府裏的所有人,隻有老夫!和身邊的娟子知道這個秘室的開啟方法”。
尹建平道:“你說的對!是這樣的,如果沒有她,我再有本事也無法把你的藏身之所找到,可惜的是你知道得太晚啦”!
張權歎聲道:“是啊!是老夫知道的太晚啦!其實自娟子一出暗室的門,老夫便覺得有異,接著你走下來的腳步聲,雖然比娟子的還要輕,是一個內功高深的人走下來了,我便突然想到是你”,
“唉。你大概可以告訴老夫,娟子何時成了你們的人”?
尹建平笑了笑道:“你大概錯了!她和本座一樣,本來就是你的仇人!她從小就被她舅舅送到你的府上做丫環,沒想到因為她的天姿聰明,被你調到身邊,做你的貼身侍女,你沒想到吧?”
張權歎聲道:“唉。老夫當然沒想到,把個仇人的女兒,要到身邊,把她養大並當做女兒般的嗬護”。
“到頭來才明白自己養了一頭狼都不知道,真是老夫的悲哀啊!不過,你是否可以告訴老夫,她又是何人的後人,小娟也不是她的真名吧”?
尹建平冷笑的道:“知以不知!有什麼區別嗎?哼哼!不過!本座還是想瞞足你的好奇心吧!你說的沒錯!她的確不叫娟子她本家姓陳,其父叫陳詩敏,她叫陳素娥,是陳詩敏大人的小女,從小被她姑媽收養,直到她的父母在晉江鹽道司被你害死,她才被她姑媽送進京城由她舅父收養,後來送進太師府”。
張權道:“哦!她原來是晉江鹽道司陳詩敏的後人,唉﹍﹍﹍,看來老夫命該有此一劫”!
尹建平道:“你不該死嗎?你在太師位上,貪贓枉法,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將,為了一己之私,在洛陽圈地占田,霸占了多少貧民的房產田地,害死了多少人命,你該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恨不得剝了你的皮,食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