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顏昌道:“你別找借口了,咱家有什麼罪狀可講,咱家自幼進宮,吃的是宮門飯,所做的一切都是奉朝廷之命辦事!既便錯殺了人,那以是朝廷上的事,咱家隻算是執行者,我何罪之有”?
銀衣人冷哼道:“哼哼!劉顏昌,你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本座問你?你說你是奉朝廷之命辦事,你奉了哪家朝廷之命,是大明皇帝?還是太師張權?自你投靠太師張權進入東廠做了督統”,
“從洪武八年晉江鹽道司被太師張權上下勾結,貪墨了鹽稅三千多萬兩,因此,為了掩蓋即將敗露的罪刑,知州陳詩敏一家十多口慘遭你東廠侍衛的滅口”。
“洪武九年洛陽陳村!耳村,益鎮,太師張權為了霸占地土,強行拆遷,數千老幼貧民,有的被你們暗中關押,有的被大火燒死,有的被毒死殺害,製造了洛陽慘絕人寰的慘案,你劉顏昌敢說這些貧民的死與你和你的這些侍衛毫無關係嗎”?
“洪武十二年,張太師為了再次掩蓋陳詩敏一家和洛陽罪行,朝廷中樞仕郎一家,因鬥不過太師張權,含淚辭官回靖江老家歸隱,在古坪口全家老幼三十多口,再次慘遭你的毒手,那場屠殺有你!段其坤及大漠七狼西域四凶及你手下侍衛”。
劉顏昌氣急敗壞的道:“汙蔑!全都是汙蔑!欲加之罪何況無詞。靖江古坪口殺死尹道元一家的人,是飛虎門天地九殺率門中兄弟幹的,本督統和段副督統以此事無關”。
“劉顏昌,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們是誰”?
九個黑衣人從亭子兩邊走出,一麵走,一麵脫下身上的黑衣蒙麵,火把下,眾人看清了。
“啊!天地九殺”!
神風九義的出現!自劉顏昌段其坤等人驚得目瞪口呆。
顧東平恨聲道:“錯!昔日的天地九殺,早在十一年前靖江飛虎門總壇就死啦!現在我等九名兄弟叫神風九義。劉顏昌!我們九個兄弟在此,還用得著我們給你作證”?
劉顏昌因天地九殺的出現,所說的謊言不攻自破,他無言以對。突然,他內心一驚暗道:“天地九殺自年前便投靠了尹建平,他們全都南下滇西了嗎?咋會在此出現,難道尹”。
他不敢往下想,於是他尖利的笑道:“顧當家的!久違啦!九殺今晚在此出現.咱家實出意外,莫非今晚從城西衝出來的是九殺兄弟”?
顧東平笑道:“哈哈哈!劉顏昌!你不是一向狡詐多疑的人嗎?我們不出來露露臉,你和段其坤會親率東廠傾巢出動”?
段其坤恨聲道:“顧當家的!這麼說你們這次行動,是顧意把我們引到此地”?
顧東平笑道:“聰明!可惜的是已經晚啦”?
劉顏昌道:“這麼說!咱家的那些侍衛,全都是你們殺的”?
顧東平道:“有些是!有些不是”!
劉顏昌道:“我們彼此有仇怨”?
顧東平冷笑道:“嗬嗬!劉顏昌!你是傻了,還是顧意裝傻!去年桐周城迫殺我二弟冷大山一家,難道不是你們東廠做的?後來宜州謝水彎!請蒙山六雄追殺我五弟於前,花重金請劉三絕請出天王四星截殺於後,不是你親自布置”?
“平山鎮收買眠山十二凶,懸空洞惡徒三十六人追殺陳三弟冉四弟他們倆家老小,燒毀陳三弟房屋,難道不是你劉顏昌所為?你們壞事做絕殺人滅口,我們沒仇嗎”?
“哼哼!告訴你劉顏昌!今晚我們還不錯是正主,亭子上,西屋頂上的所有的人才是恨不得剝了你的皮的人”。
這時!四周突然火把一亮,從屋頂上,大門外,圍牆邊湧進了許多火把,把整個蔡家園子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的出現,劉顏昌喜出望外,他有些沾沾自喜的道:“顧東平!屋頂上的人,你們聽好啦!我們的援軍到啦!趕快乖乖下來投降,還有一條活路。否則,咱家會讓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亭子頂上的銀衣人一陣長笑:“哈哈哈!劉顏昌!做你的春秋大夢呢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那些是你的援軍?本座告訴你吧,你在十裏鋪派出求援的侍衛比你先走一步了”。
“劉顏昌!還給你”!
話剛說完!一片烏黑的牌子風馳電掣般的向他迎麵而來,劉顏昌手疾眼快,伸手接住,不過卻讓他大吃一驚,牌子雖然接住了,但落到他手中的牌子卻震得劉顏昌手臂發麻,他心道,這是誰!距離這麼遠,有如此高深內力。
“金刀王二爺”!
劉顏昌一聲驚呼。
王成武哈哈笑道:“老鬮賊!是安王成武沒錯!怎麼?剛才你似乎得意是吧!你再往後看看!你身後的人是不是你的援兵”?
劉顏昌和段其坤這才轉身往回看,驚得目瞪口呆,身後進來的人,全都是三山五嶽的江湖中人,有僧道,也有叫花子,中間門頂瓦脊上立著一位六旬老者。長長的花白胡須迎風飛舞。
段其坤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丐幫幫主陳九齡”!
陳幫主笑道:“哈哈哈!段其坤!久違啦!不過老叫花今晚來湊個熱鬧吧了!正主在你們對麵亭子上”。
劉顏昌此時終於明白啦,從神風九義衝出城西那一刻起!自己和段其坤就陷入了別人的算計中,而精心下套的人,卻是亭子上的銀衣人,難道他真的就是尹建平?他轉身再次向亭子頂上看去,讓他更為吃驚的是,隻間對麵亭子上的人一聲輕笑,從亭子上縱身而起,施用越形換位的功夫,一條銀色的弧光,眨眼間便來到劉顏昌段其坤不到一丈距離落地。
銀衣人摘下鬥笠丟在一邊。露出臉來。
劉顏昌段其坤又是一愣,站在他們倆人麵前之人是一個新麵孔,從未某麵的莫生公子。
劉顏昌道:“你究竟何人”?
銀衣人又是一聲輕笑過後,慢慢的掀下麵具,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