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都恍惚了。舒崖難道這是你一直期望的。
藍都想起昨天杜舒崖給自己說的事就一陣悶氣,自己怎麼會這麼後知後覺呢?他昨天的話像交代後事。
對藍都來說這一天會很艱難,自己從小的死黨在今天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留下唯一的兒子。是啊唯一的兒子,在這世上杜舒崖的最親近的人從他出生的那刻就離開了他,在好不容易遇到李家人之前,他一直就隻有自己一個親人。現在他留給自己兒子的卻是自己最愛的人,不管他的選擇是否正確,藍都決定一定要讓他沒有任何遺憾的到達天堂。
H市最大的私立高中慶億高中的教導室又一次迎來了每天都會來的杜紫宵。說起這個杜紫宵在這所高中也是個人物啊!已經被老師們編入最難溝通教授的十大人物之一,老師殺手榜上有名啊。
頂著地中海發型,打著紅色領帶。給僅有的幾根頭發打著發蠟穿著黑色西裝的教導主任何誌一如既往的進行的每天的教導任務。
在教訓3個小時沒有任何反應的被教導者杜紫宵,教導主任何誌準備使出突發奇想的絕招。
“杜紫宵啊!杜紫宵我今天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會對你好說歹說了。你不能打嗎?喜歡和同學切磋嗎?我就今天以後都成全你這個願望。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每天去咱們學校的跆拳道社當義工去,每天負責給人當靶子,什麼時候咱們跆拳道社出來省冠軍以後你就不用去了。”何誌心裏想著杜紫宵被揍得鼻青臉腫,受不了和自己求饒的模樣。邊意淫的奸笑邊對杜紫宵說到。
其實這些歸根到底不能怪何誌,實在是何誌教書誇張點說幾百年了沒見過杜紫宵這樣軟硬不吃的刺頭。
身穿破洞牛子褲,耳戴骷髏頭耳釘,背部背著棒球棒隨時準備著的杜紫宵對何誌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隻當是每天必須要聽的催眠曲。
“杜老頭,你還有說的沒,沒有我走了啊?不要想我啊!”杜紫宵終於抬頭,麵掛邪笑眼眸直射何誌的地中海腦袋說到。
環顧四周發現以前一直在的語文老師,今天沒和杜誌同流合汙。杜紫宵稍感意外。不過這些沒什麼。
推門而出不理已經麵部抽搐的何誌,杜紫宵直奔操場。隻有去全身心的打一場籃球才能把今天從早上就有的煩躁消除。
快步跑向操場,中途響起的手機鈴聲杜紫宵真的不想管,想也是杜誌又給杜舒崖打電話了。決定不理。可是它不斷就成麻煩了,從口袋掏出。
“喂,溫柔男什麼事?”明知道是杜舒崖的杜紫宵邊諷刺邊說到,可是他這次估錯了給他打電話的並不是杜舒崖而是藍都。
“紫宵啊,我是藍叔。你爸今天上午去世了,你回來一趟吧。我已經和教導主任通過話了。”
“什麼甭開玩笑了。溫柔男那會那麼容易死啊!先掛了,我還要去打籃球呢?”
在諾大的操場上隻聽一聲響徹天際的吼聲過後,空中的鴿子一陣騷亂。時間沒有停止,地球一直在轉動,而杜紫宵的世界今天不會再那麼的平靜。
☆、(三)傷與痛
這是一場別具一格的葬禮,在那些眼裏隻有錢的人來說。因為死了人直係親屬隻有一個人,就是杜舒崖的兒子杜紫宵。
杜紫宵麻木的接待著這些滿身銅臭的人們,在杜舒崖生前也不見的多麼親密的合作夥伴在他死了之後,彰顯著他們的仁慈和友愛及悲傷。估計在心裏想到的是終於沒人在和他們爭那可憐的市場份額了吧。杜舒崖嶽父的公司雖不是什麼跨國企業但是在H市影響還是挺大的。不過現在本人已經去世,唯一的兒子看那個樣子也不太可能接收他的公司,即使不是永遠退出市場最起碼現在沒有競爭能力了,這就是這些來悼念的商人的真實想法。沒人會考慮這以外的事情。這就是社會的現實,人性的合理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