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媽媽最喜歡向日葵你很了解而且你對她很熟悉,你還知道媽媽的更多事嗎?”

“媽媽不在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簡甄藍深呼吸,當初當自己第一次說出母親不在那句話是用了很大勇氣,他不敢說因為會想起母親,甚至它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幾年甚至幾十年過去了,他慢慢正視這塊痛它卻深入骨髓。

深吸氣深呼氣,空氣瞬間竄入鼻底穿過幹澀的喉嚨,原來這就是直麵的餘震。

低沉壓抑的氣息從對麵撲麵而來即使它的發源地如何的掩飾壓製,它還是讓李涵真切的感受著。

“秀景並沒有走她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因為她是我這一輩子的愛人。我對她的了解滲入了我的生活,我對她的愛從未停止所以我無法看到她的孩子陷入危險。”李涵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用眼光代替手指摩挲著簡甄藍的麵容。

直挺的鼻子有點像自己,眼睛細長而又不會顯的很小單眼皮壓住了眼底的神采,這雙眼太像秀景了眼波婉轉動人心魄,一舉一動帶著幾絲輕柔但是它長在簡甄藍的臉上。

簡甄藍的麵容輕柔卻不失堅定或者說更加堅定比之秀景,總是微抿的薄唇表現出他內心的剛強也許他會和秀景容易心軟,然而在柔軟背後的堅強會讓無法了解的人錯手不及就像當年的自己。

“安危,在這個世上能讓我放棄安危的有2個人,一個就是我的母親,也許你會說為了你的母親應該不要糾結與過去,然而那不適用與我。何況李先生並不是我的什麼人即使你和母親曾經是戀人也不會改變什麼。”簡甄藍從未有過的堅定透過眼神傳遞到了李涵心中。

堅定不移的語氣直達心底繼續前進的步伐讓李涵啞然失笑,曾經的秀景也是如此,即使為了自己放棄自己的夢想。

欣慰,認可,擔心在這一刻彙聚在李涵的心窩,隻是正因為如此更不能讓他冒險。

“甄藍,你說有2個人可以讓你放棄安危,如果你為了母親放棄了安危,那另一個人是不是會為了你而放棄安危呢?到那時候你還會堅持嗎?你放棄安危時有替那個人想過嗎?你可以為那個人放棄安危那麼你可以不在乎你帶給她的感受嗎?”真摯認真的替他說出他以後會為之擔憂的問題。

“可以不在乎那個人的感受嗎?”簡甄藍對李涵提出的問題表示懷疑,如果是以前他可以不在乎因為他對他沒有牽掛,因為他沒有喜歡上他,但是現在呢?這個問題怎麼麵對?

“不知道怎麼麵對嗎?”李涵心中的希望燃起,這是可以打消簡甄藍念頭的一個梗即使他今天繼續自己的想法,但是在他開始真正麵對的時候它就會在他的心中發芽影響他的行動,因為他在乎那個人可以為她放棄安危。

“李先生,這件事很感謝你的掛心,但是該做的事我還會繼續做。”簡甄藍視著手中的酒,清澈透明的杯底映射著自己堅定的神情。

再次抬頭簡甄藍神情莫測高深,白皙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酒杯,瞳孔緊縮的那刻聲音由嗓間釋放:“李先生也許知道我的父親是嗎?即然你和母親很熟悉那麼和我的父親應該也不會陌生吧!即使不會很熟悉應該也知道他吧!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右手邊上的酒杯傾斜了,因為那個關於父親的話題。

那刻李涵的臉上仿佛突然凝聚起了如同喜馬拉雅山上那再暖的陽光也融化不了的雪一樣的濃重的悲哀,沉重又顯得悠遠的悲傷。

簡甄藍漆黑、深邃的瞳孔聚焦成一個點緊抓著那抹悲傷,它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