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包。”

……

回來的路上鬧鬧的心率就失衡了,心頭亂跳。

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是握著她右手的那個溫暖的大手掌。

其實毛鬧鬧也不是很清楚這手怎麼就被握上了,當時這人要她幫忙提著打包的小籠包,他低頭係了鞋帶,再站起來時,覺得手上空蕩蕩不適應非要握著東西好,眼眸一掃就看到她也空出來的右手,理所應當的握著了。

蹩腳的理由,顧邵這個大混蛋!

“今天二團的於營長給我報告,說有人玩忽職守,擅離職守。你說怎麼處理?”顧邵精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鬧鬧,話裏話外都是圈套讓她鑽。

“不知道。”鬧鬧瞪了他一眼,“但我知道打小報告的人最可恥,罰跑五千公裏是可取的。”

顧邵捏著下巴還真思考了鬧鬧言語的可行性,眯眼一笑,捏了捏手裏軟綿綿的手掌,和小貓的肉墊一樣厚實柔軟。

“這個可行,但是被打了小報告的人也不能輕饒了,幹脆一起跑。”

鬧鬧眉心微蹙,甩開他的手。

“你當我願意,要不是韓申說你失去聯係,我至於這麼緊張嗎?”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的有多曖昧了,狠狠的推他一把,轉身就走。

路邊的大樹誠心跟她作對一樣,橫出來枝椏恰恰勾住了她的頭發。

糾結在一起,一下子還扯不下來,頭皮微痛,她越掙紮糾纏的越厲害,十指在後腦勺毫無章法的亂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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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更新一萬字的作者難道不值得你們疼愛有加嗎~

第三十八章 賭石(日更萬字!!)

就像她越逃避,有些事情就更加說不清道不明。

顧邵皺著眉毛把住她的肩膀,微斥,“跑什麼跑,話不能說清楚,總喜歡逃避。”手上動作極其溫柔的把打結的頭發一縷一縷分開,抽出那根分支很多的枝椏。

“誰淘了,誰逃了。”鬧鬧火大的再推開他,但這次大掌沒那麼容易讓她逃脫。

顧邵緊緊的把她圈在懷裏,黑曜石般的眼灼灼的烤著她,箍在腰間的手好似高溫的發熱體,燙的她全身雞皮疙瘩肅然起立。

她要是水就好了,熱縮冷脹,能縮小埋到地縫裏。

“那幹嘛看到我回了,別人迎了上來你倒打了退堂鼓往回走。別打啞謎,我雙眼視力5。2,看的清清楚楚。”

鬧鬧哼笑,“我幹嘛要和別人一樣阿諛奉承趕忙的恭喜你,恭喜你冒著生命危險幹掉了世紀第一的車庫?恭喜你滿身血腥的狙殺成功,恭喜你在世人眼裏又出了一次風頭?”

說著說著,鼻腔裏有了濃厚的哭意,“恭喜你看著戰友在你旁邊倒下,哪天我是不是也該戴著百花謳歌顧團長為人民捐軀了?”

“你清明的時候為我來掃墓那也不錯。”

“呸!你以為你是誰,你死了就幹淨了,還要我為掃墓,真是天大的麵子。”

鬧鬧真是氣的不輕,特別是聽了當時狙擊的過程,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每個人都有惶恐心理,往往不知道結果如何要比知道直接壞結果承受的壓力更大,比如,許多殺人犯自首的人數多過被抓捕的人數,他們承受不了那種是否落網的精神折磨。

她此時知道他擊斃了車庫都是心驚膽寒的,可想而知當時驚險的過程中顧邵是怎麼抗下來的。

顧邵突然鬆開她的肩,但依舊扣著她的五指,神情有些落寞,“我不是預言師,算不到紅一會被狙殺。戰場上瞬息萬變,也許下一個就是我。”

鬧鬧連忙捂住他的嘴,“亂講話,哪有人這麼容易就死。你要死了,讓顧爺爺怎麼辦,讓雷電未來的老婆怎麼辦,讓顧伯母怎麼辦。無論困境如何,隻要苟延殘喘一條命就有重來的機會。”

“那讓你怎麼辦?”顧邵轉頭擒住她的臉,她臉上表情的微笑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燦若星眸的眼,琉璃般璀璨多姿,睫毛根根分明,還有那微微翕動的鼻頭,小動作可愛的想讓人咬一口。

鬧鬧欲言又止,思忖了片刻,不得已回答,“我該幹嘛幹嘛,遛狗,煮飯,逛街,翻譯,總之是沒有了你的生活。”

顧邵發狠一口真咬在她鼻尖尖上,力道不小,鬧鬧頓時飆淚。一圈牙印赫然清晰在目。

顧邵呢喃,“小騙子,沒了我你敢給我怎麼生活?”

他從來就是一個霸道的人,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是他的,不允許他人有一點覬覦之心,即使有也要扼殺在萌芽之中。既然他已經把鬧鬧劃進他的範圍內就不允許她的世界裏,沒有他。

“小時候我養了條德牧,叫乖乖,走哪它都跟我到哪,形影不離。可有一天它莫名失蹤了,我很氣憤傷心,什麼事都不想做。爺爺看我頹廢的不像話,給我找了條跟乖乖一樣的狗,可是我依舊不開心,直到他把那條德牧又送了回去,我又變得向往常一樣。”

顧邵牽著鬧鬧的手慢慢往前走,繼續道:“別人說我重情,我當時想的是,乖乖的世界裏隻有我一個,那麼我的世界裏就隻能隻有他這麼一條最親密的狗,這才對得起它。這麼多年,我都沒有養狗,除了軍隊軍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