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鬧鬧拖著於晶晶小心翼翼的跨著,生怕把哪個清朝時期留下來的寶貝弄碎了。

“你說這麼多東西怎麼分辨真假?”毛鬧鬧撿了隻玉鐲子對著光線掃來掃去,很通徹,陽光清清朗朗。

“這我也不清楚,隻是我朋友帶我來過這,我看他們倒是極懂。掃到真品時眼睛跟擦了亮油似的放光,我琢磨著這玩意得靠運氣。”

鬧鬧放鐲子放下,又看到另一個小攤子上有小鼻煙壺,頓時眉開眼笑,“我家爺爺就喜歡擺弄這個,我不懂,但是看他收藏了一堆。寶貝的緊,都不讓我碰,說什麼怕我弄碎了。”

於晶晶伸過腦袋仔細瞧,“你要不買個孝敬你爺爺?不管真假,圖的是心意。”

攤位上四十歲的大叔笑嘻嘻的站起身,“姑娘,我都是好東西。你手裏拿的這個可是和珅當年收藏的,你看這上麵畫作,鑲嵌手藝都是上等。精致秀雅把玩在手裏也有麵子,想來你是送人的吧?這上麵的蟈蟈大方,很適合送人。”

於晶晶戳鬧鬧的腰,小聲在她耳邊嘀咕,“你別信,這兒的人都這麼說。什麼康熙乾隆,要多大的官都能給你倒騰出來。這真假還是得找專業的人來。”

“嗨,管他真假,老頭子收到就高興了。何況這蟈蟈栩栩如生,買了也無妨,”

反正她不懂,要真請了專業人士來品鑒又多費時間,她隻打算買給爺爺玩玩。

“大爺,這多少錢?”她都已經開始掏錢包了。

於晶晶隻能無奈的翻白眼。

那攤主一聽這話,眉梢都翹天上去了,隻管把鼻煙壺包起來,“姑娘,看你豪爽,收你兩千。”

於晶晶這下斷定是假貨了,和珅收藏的鼻煙壺也就兩千?好歹也是有年份的。但是這鬧鬧錢都給了,她氣死錢也回不來。

“我說你正經東西沒買,其他的到時買了。玉佩怎麼辦?”於晶晶嫌棄的盯人。

鬧鬧特地要攤主找了個很有特色的山水盒包起來,想到這茬又轉頭問攤主,“大爺,您這有那種上好的玉佩嗎?”

於晶晶扶額歎息,差點沒拍死她。

鬧鬧純粹是圖方便,要是這攤主有好貨她就收了。

攤主拍拍褲腿,“你這麼豪爽,我給你實話。我這玉佩不怎麼好,給你推薦個好位置。今天你也趕了巧,後街那正巧來了批石,姑娘你肯定聽說過賭石吧?後街那差不多也要開始了,那東西靠運氣,你要有興趣的話去玩玩,要真中了,我給您做加工。給您打個八折,你考慮考慮。”

攤主眼見著,人有錢還是沒錢從著外表言語就能大致了解。他要真碰上了個富家小姐,加工費都是不菲,他也有著打磨的技術。

賭石著遊戲倒是聽過,是幾年前她翻她爺爺的書上看到的。是翡翠在開采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外表千奇百怪嶙峋異常,無法知其好壞,切割後才能知質量。

攤主的一番話倒是勾起了兩個人的獵奇心,這遊戲卻是吸引人的眼球。

於晶晶跟鬧鬧商量了一下,覺得去看看也無妨。

如果說股票債券的風險投資,風險成本已經是極高的,那麼賭石的風險與刺激將是更大。如果一塊石頭出綠情況極好,投資回報的倍數難以想象。一夜暴富的情況不在少數。

在攤主的帶路下,七彎八拐後鬧鬧和於晶晶看到了一塊小型農場,路上泥濘極多,稍有不慎鞋子就沾滿了泥巴。且守衛極嚴,攤主自稱姓王,門口守著的打量了他們一段時間才放行。

“你們叫我老王就行,這是私人弄的賭玉場子,守衛自然嚴。兩位若是日後有興趣,找上我帶你們進來就行。”老王解釋。

“環境很隱蔽,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真沒有人來查嗎?”鬧鬧觀察了周圍的形式,像他們這些來賭玉的人不少,已有人開始圍著原石開始琢磨。

老王笑笑,極為自信,“有錢能通天,不定那些當官的人都要來玩一把。這話聽起來是笑話了,姑娘以後別說了。隻管安心的玩。天塌下來自閉有人處理。”

話裏那鄙視當權者的意味很濃厚,鬧鬧雲淡風輕沒做反應,老王說的話無不道理。

於晶晶已經被周圍的小人群吸引了,駐足流連。

老王跟周圍人熟絡的打招呼轉頭對鬧鬧交代,“兩位怎麼稱呼呢?”

“我姓毛,她姓於。”

“兩位現在就可以開始挑石頭,規則十分簡單。看上哪塊,都會有底價,若無人叫價這毛料就是您的。會有負責的人為你切,你可以當場切割也可暫存於此。當然,很多人玩刺激當場就切了。”

鬧鬧蹲在地上瞧著一塊被人研究了許久的毛料,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晶晶,你也去尋一塊。咱兩都來一塊,看誰運氣好,要真挑到寶了就給陳城一個驚喜了。”鬧鬧起了玩鬧的心,賭當然要看的運氣。她很期待自己能淘到個什麼好寶貝。

她看著老王也在看幾塊毛料,拍拍他的肩膀,“老王,給我你的電話。到時候我撿了塊好料子就找你打磨,我看你生意不錯,你去忙你的。”

老王剛才其實碰了個大戶,找他打一套翡翠飾品。本來時間不急,聽了鬧鬧這樣說,就現在跟人家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