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智商絕對很高,給他上過課的老師給與他的評價都是天分極高,但讚譽過後無不歎息,他的發展很可能僅限如此,沒有空間沒有天空給他發展。

晚上回去後,鬧鬧很鄭重的給顧邵發去了一條短信,她想要支助一個孩子,她不能放任這樣一個雄心滿滿的孩子淪為平庸。

這次顧邵倒是很即時的給與了回複,直接電話打了過來。

“我很支持,這樣的事情很有意義。”

“不小看我了吧,你這個人就是沒有眼光。”

顧邵一聲輕笑,“你再說我看上你就是沒眼光了嗎?”

“去你的。”鬧鬧對著空中揮了一拳頭,“想我沒有?”喃喃的聲音,揣著濃濃的想念,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思念果真在慢慢增長。

那邊翻動的聲音很大,鬧鬧聽見類似電流茲茲的聲音,電話裏麵傳來顧邵斷斷續續的回答,“我……裏……你,想你的……。”然後很不留情的出現了忙音。

鬧鬧摸頭痛哭,有沒有搞錯,他究竟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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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猛虎憤怒發威的時候,夏邑人生中第一個大坎出現。

晚上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鬧鬧宿舍大門被拍的震天的響,睡眼朦朧的她爬起來開門。

門口老人濕漉漉的地府還在滴著水,皺紋布滿的臉上是很痛苦的神情。

老人搓著手,焦急的脫口而出,“老師能請您幫個忙嗎,夏邑現在高燒了幾天了啊,我沒辦法送這孩子上醫院啊。”

鬧鬧吃了一驚,連忙叫醒王婷婷,讓她照顧這老人,自己穿了衣服撐起傘就往夏邑家裏跑。前幾天還是活蹦亂跳的孩子現在臉頰通紅通紅的躺在床上說著胡話。

一摸額頭,燙的嚇人。鬧鬧脫了自己的外套把孩子整個包起來,背在背上就往鎮上的醫院跑。村裏本來有個赤腳醫生,可最近好向是家裏死了人去吊唁了,不在家。鬧鬧隻得帶孩子去鎮上。

鎮上的醫生看了夏邑的情況立馬轉入加護病房,一邊埋怨她,“怎麼不把人早點送來,這都成什麼樣子了。”

鬧鬧苦著臉並不言語,整個心懸的老高老高的。

在醫院走廊上睜眼過了一夜才聽到醫生傳來的好消息,退燒了。

隻是傳來了更加嚴峻的噩耗,這孩子的血細胞血指標很不正常,發燒隻是身體給了一個警醒,致命的提醒。

夏邑這孩子得了白血病。

第二天王婷婷帶著老人家來了醫院,老人家一把淚一把淚的說起了夏邑的身世。夏邑這孩子從小是孤兒,是被老人家撿的,村裏的人都知道一般扔孩子的原因十有八九是因為孩子有病。

鬧鬧一時間慌的不知道怎麼辦,她臉上慘白,一想到這孩子的夢想和理想,心中刀刺一樣的疼痛。

她打顧邵電話的時候隻是抱著一種僥幸心態,前天晚上顧邵跟她說過有一個特別的行動手機可能不會開啟,可能暫時聯係不上,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電話居然通了。

鬧鬧不知道的是,顧邵對於鬧鬧的每一個電話都不會漏接,無論深陷何種境地。

她深吸了一口氣:“顧邵。”一開口就有了哭腔,“夏邑得了白血病。”

那邊過了很久傳來聲音,他的聲音低沉的仿佛蚊音,虛弱的歎息,可鬧鬧一心撲在夏邑身上並沒有聽出來,“鬧鬧別慌,有我呢。”

鬧鬧別慌,有我呢!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鬧鬧平複了心情,如逆水的人找到了救生圈,陰暗的角落裏照進了一縷縷明亮的陽光。

“你先把電話給醫生,然後去病房好好看著小夏邑。”

“好。”鬧鬧摸了一把臉,找到了醫生。

醫生和顧邵交談完後,把電話還給了鬧鬧。

顧邵淡淡笑了笑,安慰她到:“別慌,隻要找到配型成功的夏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等我,我盡快趕過來。”

鬧鬧低低“嗯”了一聲。

於洋臉色陰沉的把顧邵一把按在了病床上,從五樓摔下來的人剛清醒就要滿地跑,能允許嗎?

顧邵垂了垂睫毛,揮開於洋,起身找鞋,“小事而已。”以前出任務即使是遍體鱗傷也能繼續堅持訓練。

於洋都要暴走了,“顧邵,能不能不要拿身體開玩笑。如果是毛鬧鬧的事情,我幫你辦,省的你不省心,這樣總可以了吧?”

顧邵搖搖頭,依舊不同意。

於洋很惆悵的給他安排,跟班似的緊緊跟在它後麵鞍前馬後。

顧邵風塵仆仆趕到的時候,鬧鬧正好熱好飯菜準備端進病房裏,她抬眸瞬間就看見了他,飯菜也不要了,直直跑向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的人。

“你來了。”她高興的翹起嘴巴,手圈住他的脖子,高興的送了一個香吻。

她喜歡的人就是這樣,給與一個承諾,然後飛蛾撲火也要兌現。

顧邵微笑,牽著她的手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主治醫生通電話時值感覺是是一個有主見指點江山的人,現在看到一身戎裝的顧邵,到沒有吃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