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坐在袁玲的旁邊,我知道她能夠聽到我說話,我就不停的跟她說話,盡量說一些我覺得能夠感動她的話,希望她能早點的睜開雙眼。我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我不知道袁玲的這個過程需要多久,她的傷勢相對我而言,看來是輕了很多。
看她一直沒有睜開眼睛,我跟護工阿姨交代了一下,我就回到了公司。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過渡期,我的工作慢慢的進入了正軌,很多事情開始上手了,我覺得自己現在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行政副總是個抓大放小的人,我聽說他以前就是從我的這個位子上去的,所以很多繁瑣的小事情,他都是想讓我自己來完成的,可能李光誌給他透漏了一些什麼吧!他對我是格外的照顧,很多**作上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瞞著我的。
這樣一來,我想對在一分廠的時候,那進步可以說是飛速的。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架子,即使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我也是謙遜的對待別人,所以他們對我的感覺都挺好的。隻要是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你還跟別人擺官架子,別人隻會敢怒不敢言的再下麵非議你,而不是認為你這個人有什麼真本事。這個是可以說是光頭老大傳授給我的,我是認認真真的聽取了,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可能我一分廠的時候,也感受過這樣的領導,所以才會特別的在意這件事情。
有一次李光誌找我談話的時候,說我的人緣好,他向好幾個廠長問起我的時候,那些人都說我這個人年輕有為,我當人是謙遜的說了一番客套話。
袁玲徹底的睜開眼睛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那個時候,我在醫院裏陪著袁玲,正當我說道有關花東的事情的時候,袁玲醒來了。
花東,花東。她不住的叫著花東的名字。
花東,花東,怎麼,怎麼樣了?你,你,告訴,告訴我,花東,怎麼樣了,你,你告訴我,好嗎?袁玲斷斷續續的說著。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把花東已經死掉的消息告訴她,如果告訴她,真的是太殘忍了,我怎麼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呢?她現在還在病床上,我說了,她會怎麼樣?
不行,不行,我不能告訴她,我在自己的心裏做好了決定。
花東,花東還沒有醒過來,他比你傷的重,所以還沒有醒過來,不過,醫生說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了,就跟你一樣,一直在昏迷而已。我說道。
有的時候,原來撒謊也是這麼痛苦的事情,就在昨天,花東的父母已經把花東接了回去,原來這花東也是來自農村的,我看到他的父母的時候,我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花東是家中的獨子,他們家裏三代單傳,到了花東這一輩,也是個獨苗。現在花東的父母已經年過半百,是不可能在有孩子了。
當他們看到花東的時候,兩個老人癱坐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了,好在他們的村上來的人多,一起幫忙張羅著。
如果是交通事故,那麼他還可以得到一些賠償,現在是一起謀殺案,而且現在凶手根本不知道是誰?連最為重要的證據,那個汽車也不存在了。
現在的這個情況,讓花東的父母可怎麼辦呀!我跟黃倩說了一下,從她那裏拿了五萬,範婷婷那裏也拿了二十萬給花東的父母。
花東的父母開始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要這錢,我告訴他們,範婷婷是花東以前的女朋友,就相當於他們的女人,而我花東的朋友,就相對於他們的兒子,請他們一定要收下這筆錢,村裏的人也勸說了半天,兩位老人這才拿了那錢。
範婷婷是哭得眼睛都腫了,而我的心裏也是非常的難受。
雖然我跟花東的交情不深,可是這個帥氣的小夥子,在我的心中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還有就是,我的內心其實是比較內疚的,如果不是我讓袁玲參與這個計劃,那麼他們可能就不會認識,那麼後來的事情也就不可能發生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後悔的事情,可是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後悔藥,錯了隻能是錯了,發生了隻能是發生了,沒有別的辦法。
從醫院接走花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哭了,尤其是範婷婷跟花東的父母,這三個人是離花東最近的人。
而我,卻在心裏哭了,我默默的對華東說:兄弟,一路走好。
範婷婷非要跟著花東的父母一起參加花東的葬禮,這個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袁玲看我這麼說,才放下心來。我的心裏卻難受起來,我知道,等我要告訴袁玲真相的時候,可能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當袁玲好的能動的時候,她多次提出來要見花東。
我說花東傷得比較厲害的,現在雖然醒來了,但是還是在重症監護室,現在是不能看的,我的謊話說的多了,也就臉不紅心不跳了,可是袁玲好像慢慢的不相信我說的話了,而是執意要去看看花東。
我不知道這戲還怎麼唱下去了,我想,現在袁玲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她真相了,這件事情到頭來是瞞不下去的,我始終是要告訴袁玲的。
其實,袁玲,有件事情,我一直做得不對,我一直在騙你,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真知道這話應該怎麼說,這話真的是太難說了。
你說吧!我們什麼關係,我不會怪你的。袁玲笑著說道,這些天,她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每天除了關心一下花東之外,其他的時間,雖然無聊,但是她過得卻是比較開心的。
其實,花東他。我說到這裏,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那不爭氣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
花東怎麼了?你不是說他在重症監護室嗎?袁玲似乎已經覺察到了什麼一樣,她呆呆的看著我。
其實,其實我一直在騙你,袁玲,你聽了之後不要太激動,你要冷靜。我說道。
我這麼說,是想袁玲慢慢的自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實在不想自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沒有這個勇氣了,我這些天撒謊,已經是鼓足了勇氣了,現在還要我告訴她真相,我覺得自己的心裏已經不能承受了。
你騙我上麵了?你說呀!你怎麼說話也扭扭捏捏的了。袁玲還是沒有想到,可能她覺得不可能,或者她從來就沒有往那個地方想吧!
其實,花東在送來的路上就已經。我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一想到那個送別的情景,我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袁玲沒有說話,她呆呆的看著前麵,她的臉上變得一點表情也沒有了。
原來的時候,我做過了很多的設想,我以為,當我告訴她的時候,她會想範婷婷一樣激動,會像範婷婷一樣歇斯裏底,可是她沒有,她變得很冷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讓我感到害怕,怎麼會這樣,她在想什麼?為什麼我從的眼中看不到她在思想。
有人說,有些人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後,會突然之間失心瘋,也就是所說的精神崩潰,我現在看袁玲的樣子,好像比較像,難道她真的瘋掉了嗎?她精神崩潰了嗎?
我搖了搖袁玲,袁玲還是那樣的一副神情。
袁玲,袁玲,你不要嚇我呀!袁玲,袁玲,你不要這樣。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我搖著袁玲叫到。
在我搖了袁玲十下的時候,袁玲終於哭了出來,我這才放下心來,我就怕袁玲不哭,那樣的話,肯定要出事情的。
現在看到她有了正常的表情之後,我的心馬上放了下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心裏就舒服了。我安慰道。
袁玲整整哭了十多分鍾,才停下來。
我等他不哭了,就把送別的情景告訴了袁玲,這次袁玲沒有哭。
她又詢問了一下有關車禍的一些事情,我都一一告訴了袁玲。
袁玲表現的一場的冷靜,這種冷靜讓我的心裏反倒感覺不安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種強烈的感覺,可能要出什麼事情?
袁玲,你真的沒有事情吧!我說道。
其實那天事故發生的時候,我就能預料到結果的,花東為了救我,自己才被撞個正著的,我知道他生還的機會不大,可是你告訴我,他還活著,我覺得心裏有了希望,我才這麼撐下來的,如果你老早的告訴我,或許我早就跟著他去了,謝謝你。袁玲說道。
看你說的,我們怎麼說都是朋友呀!不要難過了,你也不要多想了,花東如果知道你現在恢複的這麼好,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的。我安慰道。
會的,他肯定會很開心的,當時,他就隻想著救我,現在,他救活了我,他應該感到開心的。袁玲笑著說道。
對了,你這麼想就對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活著,你知道嗎?隻有你好好的活著了,花東才沒有白死。我安慰道。
其實,我還有個事情瞞著袁玲,那就是,袁玲其實已經有了花東的孩子,大概有兩個月不到的樣子,可是因為這次車禍,孩子也。我不敢再把這個告訴她了,如果我告訴了她,她肯定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