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越開越近冷羅刹住的大夏,張易陽心亂的很,牽著他的手的蘇凝感應到了,給他一個微笑,小聲說:“不要擔心。”
終於到了冷羅刹住的地方,被她稱之為他們異國的家的房子,張易陽幾次想敲門,舉起了手卻突然發現敲不下去,最後蘇凝拿著他的手咚咚咚敲了三下,接著又咚咚咚三下,都沒能得來自到裏麵的任何回應……
蘇凝問:“你確定是這個房子?”
“確定。”
“有沒有密碼?”
張易陽搖頭,以前旋轉鎖,現在換了密碼鎖,不知是什麼時候換的,不過這個密碼鎖告訴張易陽一個事情,冷羅刹在,曾經回來過,否則怎麼會換了密碼鎖?
“等等吧,可能出去了!”
蘇凝從旅行袋裏拿出一本雜誌撕下兩張鋪在地板上,他們靠著坐下了……
不知坐了多久後,蘇凝說:“等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跟你一起等人我覺得蠻幸福。”
“蘇凝,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為什麼要這樣?其實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對你很不好?對我們都很不好?”或許此時此刻不適合問這種問題,但張易陽真的忍不住。
“你能忘記她嗎?”
“不能。”
“既然不能,為什麼非要忘記?”蘇凝歎了口氣,“其實我也很不安,感覺像是我把你搶走一樣,我幫你,捐腎給她,不是這個意思,如果冷總這麼想,我覺得她不尊重我,所以想問清楚,真是這個事情的話,我覺得沒必要。如果因為我哥,更沒必要,一個人要怎麼生活,在什麼地方生活,應該完全自由自願,雖然我哥很強勢,可我們不該怕他。”
“你怎麼那麼好呢?”有時候張易陽真覺得蘇凝好到有點傻,和她相比起來,他是那麼的邪惡。
“我好嗎?我那知道,我就這樣。”蘇凝笑了笑,“對了,你不是來過兩次巴黎嗎?給我說說你們都去了些什麼地方,反正有空,消磨時間吧,最好說說你們的浪漫故事……哦,說第一次,說你是怎麼找到冷總的,最好說說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傷的來源。”
反正無聊,就說說吧!
張易陽由皇冠的爭鬥開始說,一直說到冷羅刹到廣州找他,然後冷羅刹離開,用皇冠換他,再到後來巴黎的很感人的相遇。整個故事說下來,說到驚險處蘇凝會啊一聲,飛快問後來怎麼了?說到感人處,比如林勝舍身那一段,蘇凝會發出悠長的感歎。
聽完,蘇凝又歎氣道:“你們挺悲慘的,你真的不應該忘記她,她是你非常值得去愛的一個人,跟她相比起來我是那麼的幸福,無憂無慮,沒經過什麼大風浪。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事業的風平浪靜,那麼多巧遇,那麼多機會,在我需要的時間突然出現,會不會是我哥背後幫的忙。”
“嗬,你也很能幹。”其實張易陽也懷疑,先不說蘇凝能幹不能幹,就說蘇妙忠會不會暗中幫助?肯定會,就算不幫,那麼強悍一個關係站在背後,蘇凝能出什麼事?她公司的對手,首先要掂量掂量實力,說簡單點,細微一點的東西,公司辦個證、投個標,那肯定看蘇妙忠的麵子。
蘇凝說:“無法查證,但我能感覺到,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很準的。”
“是嗎?那你感覺感覺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你的?”
“你嘛,從第一眼看見我就喜歡我了,心裏麵對我有邪惡想法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蘇凝手舉過頭頂拍了張易陽腦頂一下,“你個死色狼。”
“我冤枉,我承認我第一次看見你有被擊倒的感覺,但心裏絕對沒有邪惡想法,你是我哥們的姑姑啊,我哪敢對你邪惡。”張易陽說的是實話,當時真沒有,隻是在蘇凝第一次牽他手,送他奧迪那天稍微才有那麼一點點,當然不算邪惡,反而很純潔,男人嘛,看見美女,尤其好像蘇凝這樣的絕色美女,有點兒想法很正常。
蘇凝搖頭:“不信。”
張易陽誠懇道:“我說真的,絕對不騙你。”
“你現在還不是把你好哥們的姑姑……什麼了!”
“你又開始俗了,什麼叫什麼了?你要說清楚,形容清楚。”
“什麼了就是什麼了,我還要說清楚,你理解能力那麼糟糕你不會理解啊?”
“是不是這樣?”張易陽手伸到後麵掐蘇凝的屁股,“我這次有沒有理解錯誤?”
“說你色狼還不承認。”
張易陽大義凜然道:“到外麵色別人的女人那才叫色狼,你看我沒有這種行為吧?我就色自己的女人,這叫情調,這叫樂趣,你知道不知道?”
“誰是你女人?”
“不知道,大概在臉紅那個吧!”張易陽不用看都知道蘇凝此刻肯定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