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的三天,發生許多事情,蘇妙忠一直處於被動,冷羅刹用她能想到的各種辦法找蘇妙忠麻煩。蘇妙忠過去可是當大哥的人物,做過許多違法事是肯定的,仇家多亦是肯定的。冷羅刹不停挖掘蘇妙忠違法的事情,尤其是天麟酒店那邊的事情。
最後,事情鬧大了,天麟的生意在蘇凝名下,牽涉到蘇凝,蘇妙忠想蓋都蓋不住,商部那些人連張易陽都查。冷羅刹沒有估計到那麼嚴重,等到想收手時已經收不住,為此張易陽去找過她三次,求過她三次,讓他見蘇凝和蘇然,她不肯,每次都拒絕,並且一次比一次凶狠。最後一次,那天下午,張易陽和她大吵了一架,吵完她就離開了何雲文的茶莊。
回去以後,張易陽喝酒了,喝醉了,睡了十多個小時,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醒過來,被敲門聲音吵醒,打開門,外麵站著蒙芸和林鳳陽。
“怎麼老關機?”蒙芸責怪的口吻,然後道,“何巧肯見人了,你要不要去?”
十分鍾後,張易陽和蒙芸、林鳳陽一起離開蘇凝家,開車往市局而去。
在市局裏,郭局說這次見何巧是最後一次在市局,明天就要送何巧進看守所,說的時候郭局長好難受的神情,張易陽當然也難受,可是沒辦法,那是必須走的一個程序,何巧越快進看守所越能提高辦事效率,馮德祥已經安排好,過幾天過判,完了後就可以開始實施救出來的方案。
在之前見冷羅刹那個會議室,張易陽和蒙芸見到了何巧。何巧沒有想象中一臉憔悴萎靡不振的樣子,反而還能笑,隻是看見她的笑容,張易陽和蒙芸都很心酸,蒙芸甚至立即哭了出來,這個女人和何巧最親了,一起奮鬥了那麼久,有著無法說清道楚的感情。
坐好以後,何巧問:“外麵什麼情況?冷總好嗎?”
張易陽說:“挺好的,你呢?習慣嗎?”
“開始不習慣,後來習慣了,覺得還不錯,不用煩惱,每天就吃喝睡三大任務。可惜明天要離開了,去一個新環境,又要重新習慣。”
蒙芸說:“你很快會出來。”她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捉住何巧雙手道,“你出來以後我們又可以一起工作了,又可以看見大家了,大家都想你,記住,大家都想你,多我就不說了,時間不夠,剩下的你們談吧,我該出去了!”蒙芸說完立刻站起來,看了張易陽一眼,又深深看了何巧一眼,隨即轉身離開會議室,帶上門……
何巧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張易陽:“能不能跟我說實話,外麵是什麼情況?”
張易陽說了實話,通通告訴了何巧,雖然何巧聽了會擔心,沒關係,因為不說實話,何巧一樣擔心,何巧選擇見他,本來就是希望聽他說實話的。
聽張易陽說到冷羅刹的行動,抓了蘇凝、抓了蘇然,利用了所有人時,何巧歎了口氣說:“如果當時我成功了,或許一切就會大不一樣,蘇凝不會知道,冷總不用騙你,不用利用你們。其實很簡單,我被蘇凝發現的時候,我隻需打暈蘇凝,我真傻,我反而把一切說了出來。”
張易陽說:“何巧,不要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是無辜的,你已經做了許多事,都是對的,隻是冷羅刹自己的問題,當然最大責任是蘇妙忠。反正你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往下就不要管了,我也不管了,無法管,隻能眼睜睜的看結果。”
何巧沒有說話,在想。
“你家裏,巧兒和張存經常去看,還有郭局長,你不需要擔心。”張易陽離開椅子,“好了,我要走了,我會盡快把你弄出去的。”
“或者你可以去找歐陽靜兒,她應該知道許多。”
“知道了,我會的。”
何巧提醒了張易陽,找歐陽靜兒,真的應該找,指不定歐陽倩兒知道蘇凝和蘇然在什麼地方呢?那時候冷羅刹剛從裏麵出來,能完成那麼多事情,必然有幫凶,而幫凶很大機會就是歐陽靜兒,那麼一來歐陽靜兒或許有辦法阻止冷羅刹。
反正,張易陽始終覺得殺了蘇妙忠不是一個好方法,當然,冷羅刹說不要了蘇妙忠的命,隻要蘇妙忠所擁有的一切,但誰知道呢?
把蒙芸載回蘇喬後,張易陽和林鳳陽飛快往歐陽靜兒家而去,然而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反應。
回到車裏,張易陽打歐陽靜兒的電話,歐陽靜兒不接,來來回回打了七八遍都是同樣的結果,張易陽明白了,歐陽靜兒故意在躲他,原因不言而明,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在路上轉了半個多小時,張易陽下車找了個公話廳給歐陽靜兒打,相隔了那麼久,歐陽靜兒不知道是張易陽,所以接了,張易陽說:“歐陽靜兒,你不應該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