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能幹嗎?”張易陽在心裏告誡自己要平靜,然後擠出一個笑容,用英文說,“菲爾公主,你未婚夫說我很能幹,你覺得呢?”
菲爾公主說:“張,你當然能幹。”
“不不不,我有個朋友更能幹,他姓龍,不過失蹤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易陽盯著龍銘天的,心裏罵的不行,說認識他很高興,換了個名字、換了個丹麥身份就裝不認識,肯定有陰謀。想著想著,張易陽忽然想起剛剛陳華說的話,頓時理解了,龍冉他們知道龍銘天沒有死,知道龍銘天要回來……
菲爾公主說:“是嗎?失蹤了嗎?真可惜。”
“你說呢,JIU。”張易陽看著龍銘天的眼睛,繼續用英文說,“是不是很可惜?或者其實是一件好事,但這件好事也有變壞的時候,他突然回來了,回來做什麼?找死嗎?”
龍銘天並沒有回答張易陽的問題,就說了三個字:大概吧!然後,不再和張易陽說話,菲爾公主和張易陽說話的時候他就在一邊陪著笑;菲爾公主說渴了,他立刻去倒果汁;菲爾公主說想上廁所,他跟去廁所門口等。整一個跟班,拚命討好自己主子的惡心模樣。
“怎麼會這樣?”淩嘯風把拉張易陽到一邊問,“龍銘天竟然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公主的未婚夫?他不是犯了許多事情麼?怎麼突然回來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別那麼多問題,我現在都一頭霧水,弄不清楚。”想了想,張易陽繼續道,“他犯了那麼多事倒沒有什麼,這家夥換了個丹麥身份,估計是買來的,指不定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身份,否則不會那麼容易說回來就能回來。”
“他想要幹什麼?”
張易陽有點抓狂:“廢話,你說呢?現在就確定了一件事,菲爾公主不知道內情。可不對啊,蒙巴頓家族勢力那麼龐大,要查個一人的身份是個很簡單的事情,隻要你不是在非洲那些不文明的世界,不是隱藏在大山裏,都能輕易的查到。”
“大概隻有兩個解釋,人家不介意,又或者公主太喜歡他,你看他那副表現。”淩嘯風用憤恨的口吻道,“男人的臉都讓他丟光了!算了,暫時不管他,看清楚再說,他回來其實也沒事,他更要注意自己的行為。你看,他所有人都裝不認識,這本身就有問題,但換個考慮方向,未必就不是一個很好的保護自己的辦法。”
“有空再說吧,你趕緊去安排,按原計劃該怎樣就怎樣,你把他當一般賓客。”
淩嘯風走了,蒙芸、蘇凝、何巧卻同時走過來,張易陽說:“什麼都不要問,我自己也不清楚,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訴你們,該怎樣還怎樣吧,我出去一下。”說完,張易陽走出了出酒店外麵,他沒有怎麼看她們的表情,因為不用看都知道不好。
龍銘天用什麼丹麥身份,其實張易陽沒有考慮那麼多,隻是在考慮蒙巴頓家族那邊。如果,龍銘天變成菲爾公主的老公,會怎樣?肯定對他非常不利。那都算了,畢竟那麼遠,蒙巴頓家族很難滲透進來對付他,問題是,蘇家一家都在蘇格蘭,等同於身處虎口。
龍銘天肯定是有意接近菲爾公主的,真是個死脾氣,卷走那麼多錢夠花幾輩子,至於麼?對菲爾公主那麼委曲求全,幹什麼?張易陽無疑很不理解,當然心裏清楚的很,這個事情很麻煩,幹掉龍銘天不可能,菲爾公主的未婚夫,牽涉著國外一個龐大家族。關鍵是,龍銘天要是死在中國,無法交代,就算沒有這方麵的因素,龍銘天那麼一出現,全世界都已經知道,那麼多大人物在,還有媒體,要讓他死於非命,張易陽自己就必須做好死於非命的準備。
在外麵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張易陽給蘇妙忠打電話,雖然蘇格蘭那邊還沒有天亮,不過這個電話無論如何都是要打的,及早通知蘇妙忠,好及早做準備。
電話接通,傳來了預計之中的罵聲:“張易陽你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時差,懂不懂什麼叫時差?”
張易陽說:“我不想打擾你,不過有個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你。”
“趕緊說。”
張易陽說了,把所看見的,所猜測到的,全部直接了當說出來。
蘇妙忠那邊陷入了沉寂,一分鍾過去了,都沒反應過來,張易陽隻能問:“老頭,你還在不在?”
蘇妙忠說:“廢話,你說我在不在。”
“我以為你被嚇著了!”
“張易陽,我就不明白你怎麼那麼能惹事,又出問題,這次更麻煩。”
“我靠,這能怪我?”
“暫時先這樣,讓我好好想想,你繼續忙你的,要記住,非必要時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