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無語,過了有一分鍾才說:“他讓你一個人去嗎?”
張易陽點頭:“不過,那樣是送死,我隻想救何雅而已,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你覺得周嶽想怎樣?我覺得他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出一口惡氣,明顯針對你而來。”林傑頓了一下,“我們貿然而去,肯定會吃大虧,應該有所準備。”
經過一番商量,在距離城郊大球場一百米左右的路段,張易陽下了車,林傑則啟動車子繼續向前開,先去探路。
張易陽點了根煙,蹲在路邊猛抽,他摸了摸掖在腰間的一把在來的途中買的西瓜刀,還有褲兜裏的一瓶殺蟲水,心裏有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錯覺。
五分鍾以後,林傑開車回來,張易陽隨即問:“怎麼樣?”
林傑搖頭:“沒看到人。”
和林傑交流了一下意見,決定一明一暗出現,林傑在暗尋找機會,如果周嶽帶何雅出現,林傑就負責想辦法救人,張易陽則負責分散周嶽的注意力。如果周嶽不帶何雅出現,淩嘯風則在附近找,張易陽依然要拖住周嶽……
商量好,張易陽在前麵,往大球場方向走,林傑要做個大迂回,轉到球場右後方。
城郊大球場無疑是非常出名的,這裏不是一個球場,而是一個俱樂部的名稱,這個俱樂部含蓋許多娛樂,其中最出名的是野戰,張易陽曾經來過,所以對俱樂部的地理環境還算比較熟識。俱樂部背麵是一座青蔥的小山,左邊是一個湖泊,右邊則是一條寬闊的公路,公路傍邊是一些排水坑,林傑就藏在那些排水坑裏往前走。
到了,由於不是周末,而且又是入夜,所以俱樂部並沒有人。張易陽深呼吸一口氣,走進去,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等待,周嶽一定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看著他進來的,他知道,周嶽一定會打他的電話。
果然,站了不到一分鍾,周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周嶽問:“有沒有報警?”
“你沒看見我一個人進來的麼?”張易陽望了望四周,沒看見周嶽。
“往前走,到後麵來。”
張易陽一直往裏走,沒看到一個人,整片地方安靜的要死,連一絲響聲都沒有。按理說工作人員也應該有個吧?就算沒工作人員,俱樂部應該是關著的,而不是大門敞開。心裏想著,張易陽走到了後麵,那裏燈光明亮,幾排大高燈賊亮賊亮……
“我到了,你出來吧!”張易陽站在空地大吼,手放在褲兜裏,撥打林傑的電話。
“可憐的張易陽,送死來了。”周嶽在一個草堆裏冒出來,他手裏托著一把阻擊槍指著張易陽,張易陽心裏驚亂不已,甚至有點腳軟,當然他第一次和周嶽麵對麵,發現周嶽完全沒有在照片裏的那種英氣,整個流氓一樣,大概是近來東躲西藏的緣故吧!
“何雅呢?”張易陽問。
“何雅?”周嶽冷笑,“天知道何雅在那裏!”周嶽舉起槍一步步逼近,槍孔頂著張易陽前胸,“我應該把他藏起來了吧,不過藏什麼地方,我忘了,哈哈……”
“你神經病。”
“我是神經病又如何?你害到我一無所有。”
張易陽想笑,但是想想自己的處境,無法笑出來:“錯錯錯,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事實上是你。”周嶽對準張易陽小腿揣了一腳,“是你個混蛋,你認為我想怎樣?”
“直說吧,你讓我來就是聽你說廢話?你先把何雅放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你當我智商是零?放何雅,有可能嗎?我兩個都要,想放你們可以。”周嶽在褲兜裏翻出一個藥瓶,扔到張易陽的麵前說,“吃了它。”
“毒藥嗎?”
“你不配吃毒藥,吃藥太便宜你,你隻配亂搶打死,象個蜜蜂窩,讓你家人收屍的時候萬倍痛苦。”周嶽又踹了張易陽一腳,“撿起來,吃,趕緊。”
張易陽咬著牙,很隱秘地把手伸到後麵,打算拿刀。
“那是什麼?”周嶽指了指張易陽腰間突出的地方,“手離開,馬上離開。”
被發現了,張易陽很無奈,但也隻好慢慢拉開衣服,露出那把刀。
“刀?”周嶽槍管頂住張易陽的太陽穴,“拿出來,快點。”
張易陽把刀拔出來。
“哈哈,刀。”周嶽一腳把刀踢飛,“帶把刀來想砍我?簡直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