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3)

地從一株老薔薇的粗刺兒上用鑷子夾起幾縷布絲兒說。

“行啊你!火眼金睛嘛!”衛荷高興地捶了我一拳,拿過那些布絲來看了半天說:“這個位置應該是有人翻越圍欄時候被掛下來的,灰黑色的毛絲,這好像是男人西褲上的嘛!”

旁邊物業公司的王經理不忘阿諛奉承道:“我們剛報告,你們就飛一樣趕來了。現在有這麼快就發現線索了,您二位真是效率高啊!”

“啊!我明白了!”衛荷忽然拍著手問我,“從駱家到胡家開車要多長時間?”

“還用說!一小時啊!”

“駱家到這裏呢?”

“駱家到胡家一個小時,這裏更靠南,起碼一個多小時吧。”

“那從胡家到這裏呢?”

“剛才不是走了麼?隻要10分鍾——你是說,是胡紹元殺害的郎珊?”

“對啊!”衛荷把那個假毛蕙蘭的麵孔不斷地放大,指著說,“其實胡紹元確實十點半就回到了家,可剛才張蔚肯定隱瞞了實情,她說那晚胡紹元吃飯後就睡覺了,後來又說她丈夫每天多晚都要鍛煉,剛才我們看到她是一個多麼怕丈夫的女人呀!。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他那晚根本沒有鍛煉,是因為他回家之後又曾經外出過!

“他從自己小區步行出來,然後給郎珊打電話,那時郎珊應該已經回到了家裏。胡紹元就從這個地方跳進小區,兩個人見了麵,胡紹元趁她不備,給她下了安眠藥。然後造成她割腕自殺的假象,不對麼?”

“那駱彤是誰殺的呢?胡紹元從時間上來說,不可能出現在駱家啊!”

“當然是郎珊啦!他和郎珊不是有曖昧關係麼?利用郎珊殺掉駱彤,最後再殺人滅口,嫁禍毛蕙蘭。既然駱彤公司和他的公司經營內容一樣,如果殺掉駱彤,他就能憑舊關係把失去的老客戶搶回來——原來如此簡單,我真是太聰明了!”

七、

衛荷就這樣又把胡紹元抓了起來,用她的話說就是,嫌疑頗重。因為她曾拿著那幾縷布絲在胡紹元公司詢問時,員工們都說他們老板確實有這樣一條褲子。但是搜查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相似的褲子,這也充分說明它被胡紹元銷毀了。

胡紹元卻矢口否認自己那天穿過這條褲子。他說這褲子是去年公司司慶定做的製服,公司不論男女老少都發的同一身衣服,因為料子很一般,所以他的那條早扔掉了。此外,他承認那天晚上飯後出去過,那是因為家裏跑步機壞了,所以隻好在小區裏跑了一圈回來。張蔚倒是能證明跑步機出故障的事情,可她現在的證明又有幾個人相信呢?

“煩死了!胡紹元還是拒不認罪,可目前能定罪的證據有不足!”衛荷氣呼呼地對林瑛說。

“嗬嗬,我們聰明的沈顧問也在這裏,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跟她探討一下。”

妻子、林瑛、衛荷和我終於能夠坐在一起討論了。我雖然對衛荷的推理深信不疑,但看著妻子詭異的微笑,心裏還是有些發虛。

“是啊,衛小姐,你的推理確實不錯。但是那幾縷布絲,胡紹元也說了,是去年司慶時候統一發的製服。去年胡紹元還和駱彤一起開公司,那說明駱彤公司的人都有留下這種布絲的可能,這就不能局限在胡紹元一個人身上了。設若郎珊是殺害駱彤的凶手,這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情理上都相當無懈可擊。但有,我們去過郎珊家一次,她家又髒又亂,一看就不是能料理家務的人住的房子。她怎麼會把毛蕙蘭弄髒的桌子清整得幹幹淨淨、有條有理呢?”妻子看樣子要先發製人。

“她因為晚上就要動手殺人,做出假象來迷惑駱彤嘛?”衛荷不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