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就睡不著了。”田夕無奈的轉過身,兩頰笑渦若隱若現。
“你都不會吃醋麼?”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呢?”這樣殷切的盼著人吃醋,真是童心如稚子。
“你有麼?”
一再的詢問下,白日裏些微的不適感又重新泛上心頭,酸酸澀澀的,田夕閉了眼睛,那酸澀的感覺成了心上的疼痛。她點頭:“有。”而洵晏那殷切盼望的樣子竟叫她心內猛地一痛,第一次為她心疼。
“既然吃醋,那是不是要讓本王來好好安慰一下?”洵晏原本不高興的臉,瞬間變得滿足,唇邊帶上壞壞的笑意,使著壞欺上來,把田夕壓到身、下。
雙♪唇接觸,呼吸交錯,輕車熟路的解開衣襟,洵晏迷醉在眼前這具光潔無瑕的美景中。滾燙的吻在身上印下,手在滑膩的身軀滑動,情、動瞬間挑起。
田夕微眯著眼,喃喃吟哦從唇齒間泄出。身體在顫唞中被進、入。洵晏的身上帶著清雅特殊的香味,她的動作很急卻不失體貼。處處被嗬護的溫柔在情、欲來臨時包裹著她,田夕不討厭在她身、下的感覺,卻過不去心裏那背叛的不堪。
魚水交融過後,洵晏把她抱在懷裏沉沉睡去。田夕用手來回描摹她細長的眉形,在心裏歎息一聲,要怎樣,才能不負己心不負她。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不負己心不負她,短短幾個字,做起來卻是那樣難。人世間總有許多事不如人意。
田夕起了身便吩咐碧琳備轎進宮。皇太後過了年就不太好,洵晏以孝道聞名,如今她事多繞身,不能日日去太後身前伺候,自然要由她七王妃留心,為洵晏周全盡孝。
到了寧壽宮,殿中已有幾個嬪妃坐著,皇子輩的隻來了四王妃和八皇子妃,臉色肅穆帶著擔憂,隻是不知這擔憂是真是假。田夕向各位娘娘一一請了安,靜默的坐在尾座。皇帝下了旨,不準任何人打擾太後養病,故都隻能候在殿外,不得到床榻邊上侍候。
但人來了就是心意。
到了晌午,金嬤嬤出來傳話道:“各位娘娘的孝心太後已經知道了,娘娘們請回吧。”每日都是這說法,妃嬪皇子妃都習慣了,起身告退。
田夕稍留了些時候,金嬤嬤見隻有她還站著沒走,上前問道:“七王妃可是還有事?”皇太後染病,她多日近身照顧,臉上帶了些疲態。皇太後跟前的人,即便是多日勞累,亦是端正站立,眉目間帶了恭謹,不失一毫儀態。
田夕對她亦是客氣,語含關切的問:“皇祖母今日可好些了?”太後娘娘身份貴重,她見得次數不多,每次相見都隻遠遠的答話,但那話裏的殷殷愛護之意叫她心暖,她也是真心的盼著那慈愛晚輩,居功無上的祖母能真正的好起來。
“七王妃和七爺一樣有心。”金嬤嬤感歎,皇子們關心太後卻沒一個像七爺做到太後的心坎兒上,皇子妃宮嬪們心焦太後病情,開始也是團聚上來詢問,積日成月,時日一久也沒了那心,隻有七王妃日日如此,沒一點疏漏。想到太後的病情,眼中帶上真切的隱憂:“太後娘娘身子,奴婢不好多言,還是七王妃自己進去侍疾吧。”
田夕一怔,驚疑一閃而過,馬上殷切道:“那就勞煩嬤嬤引路。”
進了內室,到太後寢殿,八道翠色華貴帷帳以金鉤帶起,殿內華燭熒熒,太後常日禮佛,殿內嚐點檀香靜心,此時浮動入鼻,平添了幾分肅穆端莊。一路由金嬤嬤在前帶路,直到太後榻前。
田夕屈膝行大禮:“臣妾恭請皇祖母金安康寧。”
“起來吧,”太後久病在身,虛弱不已,雍容的麵上添了幾道皺紋,更顯得蒼老,銀發以黑玉簪束起,纏綿病榻仍不失皇家端持、尊貴無雙。她身上白色的寢衣映麵,病容更顯憔悴,斜靠在薄衾上,唇邊噙了慈愛的弧度,對田夕招招手道:“過來。”
田夕上前,將那錦繡彩鳳繞雲華衾向上拉了拉,又小心掩了掩被角,方溫婉的問道:“皇祖母身子可好些了?”太後搖搖頭,有些無奈,但她本是禮佛之人又有尋常人不及的境地,對這生老病死的難避之事,自然是更看開豁達許多的。
田夕見太後不想多言病情,心裏也知道這次召她進來侍疾絕不是單單的言說病情,便恭順的在一旁侍候著。這時,宮女端了煎好的湯藥來,田夕接過,舀起一匙湯藥,吹到溫熱,既不燙口又不影響藥效的程度,小心和順的喂到太後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