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洵晏極冷的笑著反問,繼而抬起手,隔著衣裳,指向她的心口,一字一句:“的這裏都是她,現怕了?要,殺了她!”

“不!都是的錯,不要傷害她,求。”田夕緊緊扯住她的前襟,哭聲哀求。洵晏厭惡的揮開她的手,田夕更緊地攥緊她衣裳的一角,乞求的看著她:“不要這樣。不關她的事。”

“不關她的事?嗬,是自己生起賤上趕了去貼的?”洵晏氣得發顫,而心口撕裂的疼痛更是叫她發狂,她不顧田夕驀然的難堪和難以置信的神色,一根根掰開田夕緊得發白的指節,田夕意識她是要走了,忙拉住她的胳膊:“不是聽到的那樣,晏,聽說!”

洵晏重重揮開她的手,田夕一個不著力,狠跌了地上,洵晏一個驚怔,麵上迅速掠過心疼不忍,卻終歸轉身摔門離去。

碧琳被洵晏斥退,此下見她走了,忙趕進來,一眼看到垂淚的田夕,忙上前扶起她,她下頷兩側的青紫觸目驚心:“王妃!”田夕借力站起,問她:“王爺去哪了?”

碧琳擔憂地看著她搖頭,田夕拂開她的手,直往門外追去,門口遇上了急三火四趕來的小舅舅樂珩,見著她,忙要跪下行禮,田夕止住他:“小舅舅,您有何事便快說罷。”她的眼睛往前方看去,卻不見一點身影,樂珩見她甚急,忙說:“王爺原是來叫您用午膳,可為何方才直往府外走,可是樂府招待不周,惹怒了王爺?”

田夕緊繃的心鬆開,又驟然狠狠揪緊,麵容淡淡道:“不是,王爺有事先走了,好好跟外祖說,別叫他老家多慮。”樂珩諾諾的應是,乍一抬頭看到她下頷上的指印,驚詫的問:“王妃,您。。。。。。”田夕止住他,鎮定道:“不過是自己不小心,勿要聲張。”樂珩雖有疑惑,仍是低了頭,不敢多問。

這樣,是不能去見了,田夕對樂珩鄭重道:“王爺有事先行,囑立刻趕上,勞小舅舅替稟明外祖,下次再來探望。”樂珩自然是知輕重的,馬上便去辦了,田夕又對碧琳道:“去告訴淑兒,要走了,知道該怎麼說,別讓她擔心。”碧琳曉得事情嚴重,她心知必然是她房中與王妃說的話叫王爺聽去了,才會這樣,悔意愧然的點點頭,也忙往樂淑那去了。

到了驛站,驛丞稟道,王爺片刻前已策馬回京了,隻帶了德公公與三個侍衛。

她動怒至斯,撇下她自己走了!

田夕心痛的閉上眼,洵晏那些話一句句劃過她心上,留下刀刻般的印子。她傷了她的顏麵,傷了她的深情,她該生氣了吧。洵晏烏黑的眼眸裏沉澱的那份痛楚清清楚楚的田夕眼前浮現,比起洵晏口不擇言說出的那些傷的話要讓她更難過百倍。她終歸是傷了她。

澤紓拉了拉她的手,好奇問:“母妃,父王怎麼不等等們就走了?”田夕低頭,摸了摸他的頭發,極力自然柔聲道:“母妃陪不好麼?”

“好。”澤紓馬上脆生生的回答,小眼球轉了轉,又補充:“可想父王與母妃一起陪著澤紓。”

苦意泛上心頭,田夕撫上他的小臉,喃喃輕聲道:“等回京就好了。”

回京城就好了,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期盼著的,她可以解釋,雖則不能抹去她的心過去有著淑兒,不能抹去她為了什麼才嫁給她,但是,此時,她的心是即墨洵晏的!

京城繁華如舊,映射出大炎盛世的一隅。街上盡是熙來攘往的百姓,看到王府的馬車,皆都伶俐的讓開一條道。

到了王府,田夕囑咐婢女好好服侍澤紓回房,自己直奔洵晏的書房。這個時候,她多是那為案牘勞形。

書房裏,小德子正小心整理著公文。看到她了,打個千,問:“王妃回來了?可有事吩咐奴才?”

田夕站門口,抬眸看了看房內說:“嗯。王爺呢?”

“王爺趕回來便連夜處理了積壓的公文,此刻正衍熹居安睡呢。”小德子恭敬地答。田夕知曉了她的所方安心一點,往衍熹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