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有能力查出案子的人——
林軼感到拯救安裏市的重擔已經實實地壓在自己的肩上。而作為安裏市刑偵大隊長的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浪費了。他必須在凶手再次下毒手之前將之繩之已法如果安裏市再次出現這樣的案子——林軼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家在這裏啊!”
林軼正要去案發現場,突然聽到樓門口警戒線處有一個女人大聲質問警察的聲音。林軼整了整剛才在擁擠的時候被弄皺的警服,讓王超去現場先處理著事情,然後自己就向外走去。
雖然進入現場采訪無望,但記者仍守侯在樓外,一個人也沒有走。林軼走出門洞口的時候,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青年要強行鑽進警戒線,被警察攔住了。林軼走到女人的麵前,上下打量著她,隻見女人上身穿著黑色的運動裝,戴著一副紅邊眼鏡,披肩發散散地搭在肩頭上,下`身是瘦瘦地牛仔褲,整個人顯的很精神。
“你要幹什麼?”林軼嚴肅的問她,
“我要回家啊,我是家在這棟樓內,可是警察不讓我進——”女人越說越激動,仿佛受了很大的冤屈。
林軼笑了笑,問:“那請問你,你家的門牌號是多少?”
女人沒有遲疑,快速地答道:“六號。”
林軼聽到這個回答,臉立刻板了起來,對那個女人說:“我明確的告訴你,這個樓根本就沒有門牌號。你在撒謊。現在我們正在處理這個案子,希望諸位記者合作一下,請你們離開這裏。”
女人聽到林軼揭穿了她的小把戲,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對身後一個年輕小夥子說道:“小劉,走。”轉身就要離開。女人在走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林軼,心中不禁一動,心想:難道是他?真的是他嗎?
女人看到小劉將停在遠處的采訪車開了過來,於是沒有再多想,鑽進車內,走了。
林軼看著那位女記者上車走了,又看看麵前這一群記者,搖搖頭,轉身向樓內張鵬家走去。
當林軼一腳邁進張鵬家的客廳時,迎麵衝過來了一股濃濃地腐臭味。林軼強忍住要嘔吐地感覺,四麵看看淩亂的客廳,然後在王超的陪同下,直接進入凶殺現場——張鵬的臥室。他一走進臥室,隻見一具屍體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高難度扭曲姿勢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林軼一看便知,死者是在極度痛苦下一直垂死掙紮,掙紮到死,而漸漸變硬的屍體也保持了掙紮的姿勢。林軼思索了一會,很明顯凶手隻強力一擊,死者便痛苦不堪,乃至整個過程中沒在遭受第二擊的情況下,自己痛苦而死。林軼一邊望著凶手究竟用什麼手段導致這種結果,一邊去揭開蓋在張鵬臉上的白布。“啊!”林軼一揭開張鵬臉上的布,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他立刻被麵前恐怖的情景嚇得跌倒在地上。
終於知道凶手是用什麼手段了。
撕臉皮。
很明顯,張鵬的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整個臉部上顯現出紫色的肉溝,橫一道,豎一道,露出白色的麵部肌肉。一根根肉絲如魚刺般得向上豎了起來,一看便知凶手是用很大的力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撕下來的。大快黑紅色血凝塊拈在參差不齊的肉上。一隻腐爛如泥的眼珠斜淌出來,掛在眼角處。另一隻眼珠還保留在眼眶內,但已象死魚眼般失去了水的光澤。嘴部的肉全部沒有了,露出的是森白的下顎骨與牙齒。嘴大張著,似乎要對林軼呐喊什麼。
林軼慌忙把那塊布又蓋回了死者那恐怖的臉部,他一眼也不想多看了。
更加迅速,更加恐怖,更加殘忍地變態殺人手段,這個命案與前幾個命案的作案手段有著很大的不同。很明顯,前幾個命案表現出凶手時對死者的玩弄態度,而這次卻明顯得表現凶手對張鵬極大的仇恨。林軼已經深深地感到了殺害張鵬的凶手更加殘忍更加高明。他與手下在現場搜索了半天,除了床上有一隻被開膛破肚的狗以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凶手狡猾得沒有留下絲毫線索,甚至連腳印或者指印也沒有。遇到了新的情況,林軼感到無形地壓力又似乎加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