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後來自行車終於找到了魯帥並把他撞死。殺死魯帥,自行車的終極目標達到了,車身上的神秘力量也因此消失。作為那種力量的載體自行車也就還原成了普通的車子,並逐漸變成了一堆廢鐵。
林軼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然後轉頭望向窗外。此時,天色漸黑,冷月高懸,涼風甚甚,給人一種超現實的意味。是啊,世界上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不為人們所知道的呢?不管怎麼樣,死者田立明的血衣與自行車是一類的事物,應該都屬於死者臨死前大腦所發出一種非常強烈的感情,化為神氣地力量附在其上而去執行某種使命。
林軼沉默著,心中漸漸湧起一種不詳地感覺。
張曉麗。
林軼腦中突然閃過張曉麗的影子。他更加迷茫了,張曉麗會與這件事情有著什麼關係呢。林軼苦苦^o^
血衣劇烈地抖動著,衣服散發著濃烈地腥臭味。兩隻袖子慢慢地伸向前方,順勢搭在張其富的肩膀上。張其富頓感一陣強烈地寒流通過全身,“啊!”他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惶惶張張地掏出手槍然後瘋狂地向血衣設計,清脆地槍聲響徹雲霄,久久回蕩在本已寂靜地城市當中。子彈象穿過空氣一樣穿過血衣,而血衣隻是多了幾個小洞,一點作用也不起。張其富狠命地將手槍砸向血衣,然後轉身就跑。他沒命地跑,但感到身後總是有一陣風在刮著,而且越來越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一陣陣顫顫悠悠地喊聲回蕩在張其富的耳邊,直刺心靈。他不知道喊叫聲是自己喊出來的,還是田立明被殺死之前喊出來的然後穿過時空來到這裏讓自己聽見。清楚地記得,兩個月之前的一個深夜。田立明苦苦哀求他饒命,喊出的也是“我不想死!”張其富想到這裏,更加瘋狂地奔跑起來,他不想被血衣抓住,因為被它抓住之後唯一的結果將會和蘇偉等人一樣,死得非常慘。寂靜地狹小過道響著嗚嗚地風聲和張其富奔跑時發出的粗粗喘氣聲。前方一晃一晃的,有路燈在閃動,似乎快跑出這條小道了,張其富感到逃生的出口就在眼前,更加拚命地跑著。突然有一個黑影從小過道邊的胡同裏竄了出來,然後用力拉出了幾近歇斯底裏的張其富。張其富恐懼地尖叫一聲,忙回頭來,竟然看到拉住他的不是血衣而是林軼。林軼將張其富拉到自己身後,一句話也不說,迅速轉身麵向過道,幾秒鍾後,血衣出現了。它象鬼魂一樣慢慢飄近林軼和張其富不到十步的距離然後停住了。林軼冷靜地盯著血衣,絲毫沒有膽怯之意。血衣的詭異以及複仇之氣,被林軼的勇氣壓抑著,很難動彈。雙方就這樣對峙著,誰也沒有動。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衣開始劇烈地抖動,麵對仇人卻無法靠近將他殺死。血衣的複仇之火焚燒的它很難受,而仇人張其富的呼吸和血液又使它興奮異常,它要將張其富全身血液染紅自己,使自己變成一件真正的血衣。
血衣終於耐不住性子,象野獸一樣撲向林軼。林軼趕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火把,用打火機將其點燃。
一道耀眼地火焰轟然而起。
血衣感受到了火的熾熱,迅速地飄了回去。林軼將手中的火把不停地揮舞著,使血衣始終不敢靠近他們。但血衣顯然不想放棄這次報仇的機會,隻見它不停地圍著林軼和張其富轉著圈,並且抖動地更加厲害。
林軼在揮舞著火把的同時,對血衣大喊著:“田立明,你還是放棄把。我知道你死的冤,所以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但是你這種做法在這個世界是不被允許的,請你放棄把。”林軼喊著喊著,突然想到田立明已經死去,他的意識也就不存在了,血衣上麵所承載的並不是田立明的鬼魂,而是他的複仇yu望,所以再怎麼樣喊也是無濟於事的。林軼不再喊了,而是開始注意起了周圍的路狀,心中盤算著怎麼樣帶著張其富逃出血衣的追殺。
“田立明,林軼怎麼樣知道麵前這件血衣是田立明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田立明死得冤屈。難道林軼已經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知道了田立明是我殺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一切全完了——”張其富暗叫不好,想轉身逃離林軼的身邊,但此時最危險的還是田立明的那件血衣,而林軼顯然能幫助自己逃過這一劫,張其富想到這一點,也就放棄了剛才的那個想法,更加縮在林軼的身後,連頭也不敢露一下。
血衣內在的複仇之火爆發了,它也顧不得林軼手中的火把,瘋狂得向林軼身後的張其富撲了過去。林軼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血衣為了殺掉自己的仇人而變得毫無畏懼了。林軼趁著血衣向空中躍起的工夫,迅速向前拉著驚慌的張其富向身後的胡同跑去。血衣象瘋子一樣狂亂地掙紮著,然後把火撲滅了。它可能感覺到殺掉張其富是很難的,於是抖動了幾下,然後猛得竄向街道路口,拐進了另一條陰暗地小路,消失在黑沉地也色之中。
漸漸地,周圍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胡同裏有兩個人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旁邊是已經熄滅了的火把,這裏似乎什麼聲音也聽不到,又似乎聽到沉重的喘熄聲。
“林軼,你,你沒有受傷把?”張其富起先不敢對沉默不語的林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