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方要,她笑意盈盈地看著身下的他,輕輕問道,“顧鎮北,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顧鎮北眨了眨眼,佯裝在想,好一會才說,“好像沒有,我不介意你天天對我說上一遍。”
紀惜晴被他難得展現的憨萌態給逗得嗬嗬直笑,“好!以後我天天說,說到你膩為止!”
“我永遠不會膩,隻會嫌聽不夠。小晴兒,別動!”顧鎮北突然悶哼一聲,粗啞著聲音,一臉無奈地對她說,“現在這個時候,能看能摸卻不能動,對我來說,就是最甜蜜的折磨。”
紀惜晴拿額抵住他的額,輕輕誘哄著,“要不要我幫你?”
顧鎮北瞬間眼睛一亮,“真的?”
紀惜晴認真地點了點頭,她是怕他不發泄出來會憋壞了身體!看他對她這麼好的份上,偶爾一次還是可以的。
事後,紀惜晴甩了甩酸軟的手,白了他一眼,“累死我了!”
顧鎮北一臉滿足地壞笑著湊上去,輕輕咬了她一口,“好媳婦,辛苦你了!”
雖然沒有兩人親密結合那樣讓他瘋狂眷戀,但這樣,也算是很好了,他知道,她是硬著頭皮幫他的,瞧瞧那紅得快要滴血的粉臉,他就愛得要死,若不是怕她疼,真恨不得撲上去多咬她幾口。
在顧家過了一個溫馨的晚上。
顧家的人再一次讓紀惜晴見識到了家庭的溫暖與和睦,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在這樣的高門大戶家,也能有這麼濃厚的親情。
再想到自己這具身子的家庭,她禁不住苦笑。
第二天一早,顧鎮北開車將紀惜晴送到了東直門大街的銀座,陪她在這裏坐著,又給她點了一杯熱奶和蛋糕,陪她一起等著慕容承卿的到來。
昨天晚上,紀惜晴打電話給慕容承卿的時候,慕容承卿欣喜若狂。
可當聽到紀惜晴說,她準備和顧鎮北結婚的時候,他又如墜冰窖。
明明是早已經預見的結果,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曾經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小女孩,竟然快要成為別人的新娘。
可他能怪誰?
是該怪上天讓他們之間有了血緣關係而不得在一起?還是該怪他自己的不夠堅持,看不破世俗,從而讓自己的母親有機會將晴晴給攆了出去?
紀惜晴已經跟他說得明明白白了,從今以後,他隻能是她的表哥,再不可能是其他,他還能怎麼辦?隻能看著她幸福了。
可是,縱然給過自己無數次的心理建設,當慕容承卿看到紀惜晴親昵地依在顧鎮北的身上,顧鎮北正一口一口喂著她吃蛋糕,還細心地幫她抹去唇角的奶油時,他的心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尖銳的痛楚。
紀惜晴一抬眸,在看到站在門口的慕容承卿時,趕緊坐直了身子,朝他揮了揮手。
慕容承卿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感覺這每一步,都沉得像是抬不起來一樣,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上,將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份情給蹂躪粉碎。
他努力地按壓下自己那奔騰翻湧的情緒,待走到她的麵前時,他終於成功地揚起了一抹笑,“晴晴,你們來得可真快,我沒遲到吧?”
說完,又禮貌地朝坐在一邊的顧鎮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紀惜晴指了指她對麵的座位,“你沒遲到,是我們來早了。表哥,先坐一會吧!”
待慕容承卿坐了下來,紀惜晴轉頭對顧鎮北說,“有表哥陪著我回去,你放心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顧鎮北濃眉蹙緊,他是真的不放心她,可她又硬是不讓他跟著去,想來是有什麼家醜不想讓他知道,他知道紀惜晴有主見,做事也有分寸,怕跟她硬杠下去,她又得生氣,隻好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