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找著的,你就好好出你的差(辛福的謊稱)”

“謝謝孃嬢,孃嬢最好了,比我親媽還好。”辛福也不管自己多年大紀了,巴著孫阿姨的脖子就往她臉頰上嘬了一口。

回家路上,辛福又打電話給程音,讓她幫自己請下會計班的假,然後就趕回家給羅大少爺準備午餐。

羅熙凡這次去澄江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理由,按說像他這麼忙的人,不存在突然放假一個多星期不理事。可事實上,他就是如此,每天睡到日曬三杆才床,一天隻吃兩頓飯。就這樣,他每晚上的床上運動還是雷打不動的凶猛,一點沒因為少吃頓飯而讓辛福少受些罪,反倒是這木製房子的家具在他的摧殘下不堪壓力。那床每晚被壓得嘎吱嘎吱的響,給羅熙凡的床事添了不少興趣,有時候他的進出根本就是想間接地聽到床架的搖動,卻是把辛福給戳得要死掉。

晚上累就算了,可這白天裏的,羅熙凡也不放過辛福,來了都三天了,撫仙湖圍著圈的轉,他不累,她都累了。

可就這樣,第四天,羅熙凡照個拉著辛福去逛撫仙湖,而且去的居然是辛福原來帶錢塵去過的那個偏辟角。

羅熙凡做事向來出人意料,看似無意的行為背後,總會有暗藏的意思,所以辛福不認為他今天帶自己來這地方是同前兩日的“閑逛”,而是另有目的。

“你媽媽就是在這裏跳的湖?”今天的羅熙凡沒有暈來繞去,而是直奔了主題,犀利的問題,熟絡的語氣讓辛福心下一驚——他對自己了解到何種程度,有這個必要嗎?

“嗯。”並排坐在羅熙凡身旁,辛福卻不若他的舉目仰望,而是低垂著臉,盯著地上的無名雜草“發呆”。

“這撫仙湖真的很神奇,一個人跳進去居然能就這樣消失了,有趣。”羅熙凡突然轉過頭,興趣盎然地抬起辛福的腦袋,“你說會不會你媽根本就沒死,她早就脫了身。”

神經!辛福暗暗翻了個白眼,卻還是應了羅熙凡的問話,“她要是沒死怎麼會不來找我。”

“笨蛋!”羅熙凡嗔了辛福一個光明正大的白眼,“去找你爸了呀。”

“我爸?哼!”辛福勾起唇角的一抹譏諷,“我沒爸爸。”

“我也沒媽。”莫句其妙的,羅熙凡接了這麼一句。

謔地抬起頭,辛福驚詫地看了羅熙凡一眼——他不是嘲笑自己。

“起碼還有個後媽,雖然不如親媽親,總是個親人。”不像自己,真真的孤兒。

羅熙凡彎起唇角,勾出跟辛福一樣的嘲諷:“如果可以選擇,就算親媽死了,我也不想要這個後媽,更何況還是她逼死了我媽。”

今天的羅熙凡有些不同尋常,他似乎在對辛福打開心扉,讓她真正了解自己,這讓本來有些惆悵的辛福莫名地一喜。

“就算你媽死了,可你爸應該還活著,你還算有親人的吧。”羅熙凡沒有順著辛福的意繼續敝開自己,而是又轉回到辛福身上,剛才的一瞬失態,就像天空中不上心漏下的一束陽光,卻是巧恰入了辛福的心裏。

“活了快三十年都不知道那個人是高是短,是胖是瘦,是醜是俊,更別說是好是壞,根本就是個陌生人。”這話辛福說的有些酸澀,明明要說的是不在意,卻是透著無可耐何的不甘。

“哎你說,要是這撫仙湖水抽幹了會不會找到你媽的屍體?”羅熙凡這思維跳躍的,辛福完全跟不上他路子。

“撫仙湖還有個母湖,除非把那水封了,而且就這樣也不知要抽多少天,而且就算抽幹了,那麼多年了,我媽早化為白骨一堆,哪認得出來。”辛福沒深思羅熙凡的意思,還一板一眼的分析起這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