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候,單曲循環聽的一首。是他和文奕瀟一起聽過的。細碎的就像回憶,回不去的回憶。

“我送你去醫院。”文奕瀟焦急,不明白這個時候巫臣還能笑。

“我說過不去醫院!文奕瀟你沒聽懂嗎?”巫臣突然發脾氣,推開文奕瀟的攙扶。因為用力和失去支撐,巫臣迅速跌到沙發上。

“如果你是來同情我的,你大可不必再來。電話也不用打過來,不用和我聯係,就像一年前一樣。一年了,沒有我,你不是照樣過得很好嗎?”巫臣抬眼,狠狠看牢文奕瀟,看透他眼裏的心痛。臉上掛起一抹諷刺。這一年他不在,他不是過得很好嗎?還找到了新歡!可他呢?他怎麼過的?

文奕瀟站在原地,心一寸寸的痛,憂傷和自責一圈圈湧上。這一年,他知道巫臣過的不好,這一年,他沒有找到巫臣,在他最痛苦需要人陪的時候,不在他身邊。是他的錯。

“我不是來同情你的。”文奕瀟忍住心痛,緩緩躬身,扶巫臣坐好。他現在不能激動,心髒病人不能激動。他說的也是真心話,他不是同情他,他為他心痛。

巫臣愣,眼裏有一絲吃驚,隻是一瞬他又壓下那抹吃驚,嘴角輕挑起。不是同情,那是什麼?舊情難忘?說到底,還是要忘。

細碎的卡農湊得他突然心煩,曾經一起聽的音樂,他感動他安慰他,如今他卻記不起來。這是不是諷刺?

“把電腦關了,我不想聽這首音樂。”巫臣頹廢的閉上眼,嘲笑,放棄回憶。文奕瀟口袋裏的手機嗚嗚震動,巫臣心一刺,努力閉上眼,裝作沒聽到這聲音。他說過,很反感文奕瀟的電話響,尤其是在他麵前響。

陳北大第三次打電話,也是第三次沒人接。急得在客廳團團轉。這個關節眼兒上他不希望自己的媳婦兒被人綁了,心裏狠狠罵了一百遍趙初原。

文奕瀟扶巫臣進房間休息,給他處理額頭上的傷。心髒病人稍微受傷皮膚上就會留下瘀傷。

巫臣靠在床上不說話,閉眼靜思。

文奕瀟站在房中,看著巫臣臉色好轉。時間一點點推移,口袋裏的手機一次次剝去他的堅定。明天就要和陳北大回家,巫臣這邊又需要人照顧。權衡和抉擇折磨得他如臨刀絞。

“這幾天我有點事要辦,明天我叫初原過來照顧你。”終於,文奕瀟做出決定。隻是這個決定,讓他負疚。

“有事你去辦,不用麻煩初原。”巫臣緩緩開口,語氣波瀾不驚,壓下心中的火。那個人催的就這麼緊嗎?他不知道他來這裏了嗎?你的偶像這裏!

文奕瀟伸手,想接起口袋裏的手機。他知道電話是陳北大打來的,這麼晚沒給他回電話他一定擔心了,他想當麵告訴他巫臣的事。但看了巫臣的臉色,他壓下了這個念頭。

等和他回家後,再告訴他。

現在,不是時候。

“那你一個人小心,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說完這句話,文奕瀟暗自歎氣,說出的這句話又能實現多少?

巫臣心裏輕笑,臉上想笑,努力壓下。深深的痛意從心底漫來。

有事給他打電話?這個特權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了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自己。”擠出一抹笑,巫臣強抬起頭看文奕瀟。就算是輸了,他也要輸得漂漂亮亮。

“文奕瀟你再不給我回電話明天就不用跟我回家了,永遠都別回!!!!!”陳北大發過短信賭氣的把自己和手機扔到沙發上。十二點了文奕瀟還沒給他回電話,到底是辦什麼事?是趙初原的事他不能告訴他嗎?好歹和他同床共枕了這麼久,這點話都不能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