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哲一的聲音有點哽咽。
“哥哥還會害怕的話，我先在禦辻君家住——”
“不是的！”哲一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我、我隻是想起了那個……”
“那個？”
“上次哲也強……”哲一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勇氣把剩下那個字說出來。“哲也的語氣跟上次好像……所以……所以……”
“……對不起。”黑子歎氣，“嚇到哥哥了。”
親吻也好，擁抱也罷，原來以為哥哥有意無意地躲開是因為害羞，原來症結在這裏。
即使嘴上說沒什麼，身體還是會記得當時的痛苦吧。
所以才害怕成這個樣子……
“哲也……”哲一不敢抬頭看黑子，“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哲也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卻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逃了那麼久，膽小得要命……真是，真是弱爆了……”
“胡說，”黑子吻吻哲一頭頂，“哥哥是最好的哥哥，我最喜歡哥哥了。”
“我等一下就去打電話！”哲一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我去跟爺爺說，我最喜歡哲也了！讓他不要再折磨你！”
黑子眨眨眼，雖然哥哥這麼說他很高興，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
被折磨的那個，其實是爺爺……
畢竟每次都被他氣得胡子都要揪下來什麼的，對心髒不太好。
“不！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哲一爬起來，“現在日本是晚上吧？我——”
黑子反應很快，馬上阻止了哲一的動作，順勢把人撲倒在床上。
“哥哥變得有勇氣了，我很高興。”黑子的聲音裏止不住的笑意，“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哲也……”哲一聽著黑子的話，莫名的有些鼻酸。他的逃避，果然為哲也帶來很多困擾吧？要是哲也沒有那麼堅定，或者他再懦弱一點，大概——大概他們之間，早就變成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了……
“爺爺的話，哥哥不用擔心。”黑子吻吻哲一的臉，“雖然嘴上沒同意，但我能過來，說明他已經默認我們的關係了。”
當然，如果還是反對，他有的是辦法跟他磨。
反正痛苦的不是他。
再不行還有奶奶。她說一句，可比他們說一百句有用多了。
“真的嗎？”
“嗯，騙人是小狗。”黑子刮過哲一鼻尖，笑意盎然，“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哲一驀地反應過來，“哲也你不是說不做了——”
“有陰影的話要早點消除呢，”黑子吻吻哲一額頭，“為了哥哥的心理健康，我們還是繼續做下去好了。”
“可是，可是——”
“放心，”黑子抵著哲一額頭，“真的不行的話，我會停下來的。”
湛藍色的眼睛裏，有征服，有請求，有小心，更多的是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嗯……”
“別擔心，是我。”黑子認真看著哲一，扶著他的腰慢慢蹭了進去。
手指擴張和真正進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哲一屏著呼吸，緊張地抓著床單。
“看，其實沒有那麼疼，對不對？”黑子停在哲一體內深處，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心。
“……嗯。”充分擴張的身體很好地接納了黑子的欲望，雖然也疼，但完全在可接受範圍內。
——再怎麼樣也比起上次慘烈的經驗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