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轉過身來,三下五除二解開楊雲的繩子,寬慰道:“別怕,沒事。”說完,他就想上前去追,誰曾想剛邁一步,胸口氣血翻騰,居然吐出一口血來。
項飛身子一晃,便往後倒,卻如墜入了軟綿綿的棉花之中,原來,楊雲抱住了他。
“你沒事吧,你怎麼了,項飛。”楊雲抱著項飛,幫他擦去口邊的血跡。
“我沒事,隻不過,這個羅鴻,跑掉了。”項飛苦笑,他用神力阻擋了幾近要嵌入身體的子彈,但是也受了重傷,他一直倒在地上不能動彈,就是在全神貫注地用神力修補身體。直到看見羅鴻要對楊雲下殺手,他這才出手,隻是這樣一來,身體自然沒有修補完畢。項飛看著楊雲的眼睛,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也沒能幫你報仇。”
“說什麼呢,你沒事就好。”楊雲破涕而笑。
項飛嘴邊也露出溫暖的笑意:“我車就在外麵,鑰匙在我右兜。車裏有血跡,別怕,然後,拿我手機,給楊鎮打電話,後麵的事,交給他來料理。”
楊雲連連點頭,她見項飛話一說完,便如釋重負,眼睛一閉,赫然暈了過去。楊雲大驚,穩住心神,她發現隻是項飛麵色蒼白,呼吸卻很平穩,這才連忙拿起電話撥打起來。
項飛在囑咐完楊雲之後,便陷入了昏迷。他隱隱感覺到,身體裏幾乎用盡的神力,在一點一點如春晨雨露般的修補著殘破的身體。甚至,還正在身體裏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圈,他有預感,在這個循環圈形成之際,他就會醒來,
時間在緩緩地流逝著。
張然是一個醫生,做為主治大夫的他,從醫多年,為人正派,醫術高超,走到哪裏都是德高望重的主。隻是這幾天,他實在有些頭疼。說起原因嘛,張然剛一隻腳邁進科室,就忙不吝地縮了回來。但是已經晚了,一個看起來恬靜淡雅的美麗女子已經看見他了。
“張醫生,您來了。”女子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隻是這悅耳的聲音聽在張然耳朵裏卻如同魔音貫耳一般,讓他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蘇小姐。”張然臉上忙掛起一看就是硬套上去的笑臉,應付道。
蘇悅看在眼裏,也知道自己招人煩了。隻是按捺不住心裏的焦急,她還是再一次問出了那個問題:“張醫生,項飛,他什麼時候醒啊?”
“蘇小姐。”張然推了推眼鏡:“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和另外一個小姐很多次了,項先生恢複的很快,到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他隨時可以醒來,隻是,這個時間,我也不能預測。”
“可是,都過去三天了。”蘇悅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幾分倉皇。神色不安,哪怕是張然這種見慣生死的老醫生看了,也有幾分不忍。
隻是,這個叫項飛的病人的情況…張然還是將剛剛的話再重複了一遍。看著眼前的女子失魂落魄地離去,他稍微鬆了一口氣,隻是,這一口氣能鬆多久?一個小時,二十分鍾?恐怕不久,他的辦公室裏,又會出現另外一個美麗的女子,好像是姓…楊吧?又會再度重複一遍剛剛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