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話總讓我覺得心慌。”琥珀舀著手機，看了半天像是要看出花來：“沒有說原因就直接下命令以前也有，但是這次肯定不對。會不會……師姐出什麼事了？”
“宗像都對付不了的人，不會隨便就出事。”周防將琥珀圈過來：“不要亂想。”
琥珀歎了一口氣，最後環住周防的腰。
“嗯。”
等到晚上，琥珀最後終於撥通了阪下警視監的電話。在得知琥珀打電話的理由之後，阪下警視監沉默了一下，接著告知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就是那個白毛精神病？異能者嗎？”
“黃金族人給出來的資料是這樣，我和宗像交換過情報，看起來很正常。”
看起來……琥珀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們瞞了多少？”
“起碼往下壓了三個等級，而按照s4那邊的情報……”阪下衛的聲音變得非常平靜：“應該是個可以弑王的人。”
弑王……琥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周防，後者正在和十束說話。
“其他的王我懶得管，但是你這邊我還是得放個風。你雖然有青色力量，但是畢竟還是落單的。”師姐的理由簡潔明了：“把命給我好好保住，等你什麼時候和周防尊分手了，警察廳的位子你想要哪個，我都能給你空出來。”
雖然這句話有點奇怪但是師姐你真好……琥珀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師姐，我……”
“在那個精神病被抓到之前，除了你要跟周防尊分手，否則不要打我電話。”
她果然還是被師姐嫌棄了啊。
琥珀沮喪地一口氣喝了一杯可樂，然後抱著肚子蔫耷耷地趴在吧台上。
“可以弑王的人？”草薙對於這個消息表示了極大的興趣：“這次需要警察廳和s4聯手了？你師姐會不會和宗像打起來？”
“隻要室長沒有失聲，估計就不會。”琥珀想起師姐說過的可以忍受宗像的原因：“不過說起來聲音真的好像啊我差點就被騙了啊！什麼人啊姐夫！”
抱怨了一下自己總被人涮的體質，琥珀不知怎麼又歎了一口氣。安娜跑過來，手裏舀著紅色的玻璃珠，通過這個對上了琥珀的眼睛。
“……看不到。”
“嗯？”草薙彎下腰問安娜：“什麼都看不到嗎？”
安娜點點頭，抱著琥珀的手臂不肯放。琥珀於是把安娜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親了下安娜的臉頰。
“就算有事也不要緊，還有尊不是嗎？”
安娜歪著頭看了一眼周防，最後點了下頭。
琥珀並沒把安娜那句什麼都看不到放在心上，反而覺得什麼都看不到沒準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自從上次安娜跟她說過實驗會失敗而實驗果然失敗了之後，琥珀反倒有點害怕安娜能看到什麼。
被定好的未來，讓人有種無法掙脫的絕望。
琥珀很聽話地就在周防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轉悠，這讓周防不由得有點胸悶。一想到琥珀的親近其實來自另外一個人的命令，那種無法掌握琥珀情緒的失落感就讓人隱隱地不快。
“好了我要洗澡了。”琥珀把周防往浴室門外推：“再跟過來告你襲警。”
周防本來想說他有法外治權，但是話到嘴邊換了個借口。
“伸手夠不到了。”
琥珀直接把浴巾甩了過去。
在琥珀不在的時候，本田君帶著搜查一課從一係到九係一共近兩百號人都兢兢業業，有謀殺跡象但非涉嫌異能者介入的命案基本都破了，隻剩幾個非常疑難的案件。
“果然能學的本田君都學會了啊，上次那六個點的下降根本就是騙我的吧。”琥珀手裏舀著平板電腦劃來劃去：“話說赤之王殿下，這個被燒死的是不是你們吠舞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