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出什麼事了嗎?”
“去看看水野。”琥珀回頭看了一眼周防:“一個去。”
周防伸手摸了摸琥珀的腦袋:“嗯。”
“敢嘲笑老子今天遭報應了吧!”
八田將那杯特製的飲料塞給艾裏克,看著艾裏克鐵青的臉色笑得很開心。艾裏克嚐了一點,差點把杯子摔八田臉上。
“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喝得,Queen這個必須換……”艾裏克轉了一圈,也沒發現琥珀的身影:“Queen呢?”
周防坐回自己的位置,靠靠墊上。
“那個叫水野的部下死了。她去看看。”
Homra安靜了下來。
琥珀坐出租車裏,把自己的佩槍拿了出來。
上了膛。
水野一共被開了六槍。
頭部三槍,胸口三槍。
而確定身份,還是巡警發現了水野的證件,才通知了縣本部。
平子被琥珀打昏醒來之後,將當天的所有事情想了好幾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病房裏平子反反複複念叨著“如果陪著她去就不會出這種事”,讓小島忍不住鼻子泛酸,想安慰卻沒辦法說話。
明明一個星期之後就是婚禮了。
現搜查一課辦公室裏一下子少了兩位可以主管調度的管理官,雖然下麵還有但是總歸用起來還是不趁手。
白石跟琥珀身後,一直看著她超負荷地連軸轉。
直到本田君回歸,情況才好些。
本田君並沒有案情進展上幫多大的忙,但帶著警視監的意誌,讓整個本部都把資源讓出來優先給了襲警案。連軸轉的琥珀像是如虎添翼,除了目擊證詞之外並沒有多少線索的情況下硬是把嫌疑從堆裏給挖了出來。
“已經抓到了。”本田君將外套給琥珀批好,把她摁椅子上:“睡一會兒。”
“不想睡。”琥珀說:“也睡不著。”
這幾天一閉上眼睛,琥珀就覺得自己能看到水野死前的狀況。
被突然襲擊,想拔槍反抗,卻已經來不及。
“一定很疼。”琥珀趴辦公桌上,聲音沙啞了起來:“水野最怕疼了。”
平時穿高跟鞋崴了腳都要跟平子作半天,上次掰手腕白石稍微用力手上就青了一片。水野血管比一般脆一些,容易出烏青塊,也就比一般更怕疼。
被子彈擊中,比烏青塊疼多了。
疼多了。
被抓來之後,審訊室裏裝作精神病,對所有問題避而不談一直裝瘋賣傻。琥珀站隔離間裏看著本田君沉默,最後衝進去用槍指著犯的腦袋。
犯被嚇得蹲下來雙手抱頭,一動不動。
“不用讓醫生來了。”琥珀笑笑:“不瘋。”
琥珀抱著胸頂門上,看著本田君和犯那裏一問一答。等問到動機的時候,這個不說話了。
琥珀又笑了一下:“聽說,襲警是有慣性的。”
本田君看了一眼琥珀。
“敢縣警察本部的襲警的,判多少年好呢?”
本田君說:“沒開錄像和錄音,課長醬隨意。”
襲擊水野的公然審訊的時候再度襲擊搜查一課課長,最後反被製服揍了一頓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本部。準備把放到看守所的時候,看著犯青腫的臉,所有押送警察的眼神都非常意味深長。
看守所是個好地方。
花樣百出,可以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喪心病狂,可以讓死都沒辦法死個痛快。
被關進去的當天晚上,犯畏罪自殺的消息就被發到了琥珀手機上。琥珀枕周防腿上,將手機扔到一邊側過頭。周防剛剛幫琥珀把頭發弄幹,接著把琥珀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