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頭,將琥珀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眼神有些瘋狂。
“送下地獄,就憑嗎?”少年將槍口對準了琥珀:“可是,無色之王啊。”
“失敬失敬,”琥珀絲毫沒有退卻:“以為尊成為赤之王已經夠胡鬧了,沒想到石盤根本沒有下限可言呢。”
十束覺得自己現說話肯定有些不合時宜,不過……
“錄像還開著呢,琥珀醬。”
“刪掉!”
就琥珀說話的時候,白發的少年動了。
但就他的腳剛抬起來時,琥珀一發子彈已經打到了他要落腳的地麵上。看上去有心思說笑的年輕女子其實根本就沒把注意力移開,不得不說讓非常困擾。白發少年歪了下頭,靠著欄杆,琥珀的威逼下將雙收舉起來放腦後,慢慢地蹲下。
琥珀舉起槍,一點點靠近,帶著自己的青色領域護著十束。但這個少年不知為何,忽然間倒了地上。
“癲癇?”
這個自稱是無色之王的少年到底是不是癲癇病患者琥珀不得而知,但是既然敢這麼說琥珀就不會放鬆。伸手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翻開眼皮確定這個處於昏迷狀態之後,琥珀依舊用槍口頂著少年的腦袋,用空出來的那個手拿手機。
“好不容易心情好點了,結果遇到這種事情,晦氣死了。”琥珀有點不爽地踢了一下還躺著的少年:“十束君,有點想把他扔給尊,但是他被燒死之後S4肯定會介入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不一定哦。”
十束看著琥珀摁了號碼,向前走了兩步。
“也可以……更加更加更加地,混亂呢。”
疼痛冰涼而尖銳,從背心處細密迅速地蔓延開來。像是被泡了血液中一樣,氣管中遍布著一股腥味兒。十束帶著笑意的話語就耳邊,但是琥珀現已經動彈不得。
“十束……君?”
“啊,原來他叫十束嗎?”十束抬起琥珀的下巴,看著眼前迅速擴大的瞳孔:“不過叫什麼名字已經不重要了呢,因為……他也要和一起去死了啊~”
帶著蕩漾的語氣,十束,或者說眼前占據著十束身體的那個笑眯眯地看著琥珀。
“本來覺得殺一個就好了,不過自相殘殺的戲碼,也很好啊。”
力量像是泄洪一樣流逝,琥珀看著自己的血液從一點變成一灘。現她買給周防的外套大概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顏色,那圈暖和的毛領應該也沾上了血跡。
洗起來很麻煩啊。
不知道為什麼,琥珀想起了很多回憶。
比如第一次看到周防時候,那個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比如站Homra的玻璃後麵,就那麼圍觀她抓的事不關己的樣子。
比如她家客場作戰還把她騙得團團轉,最後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他女朋友的場景。
好多的比如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琥珀的腦子裏,琥珀想大概隻有死之前才會這樣像看幻燈片一樣回顧自己的生。
不過為什麼都是周防尊這家夥……
爸爸媽媽師姐呢?!
眼前的那個還把玩著手裏沾著血的匕首,雖然身影模糊但動作還看得清楚。拎著琥珀的領子,用著十束的聲音,自稱為無色之王的拍拍琥珀的臉頰。
“DV還開著,有什麼遺言嗎?剛剛這個好像叫……琥珀醬來著?”
琥珀有些吃力,嘴唇輕輕地動了兩下。無色湊過去聽著越發低下來的聲音,非常好奇這個姑娘會說什麼話留給周防尊。
無色無聲無息地笑著——無論說什麼,都會讓那個男難受得要死吧。
而琥珀對著這個的側臉,輕聲地告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