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容茶想了整整一宿,悲催的是毫無頭緒。翌日清晨頂著一張青白的臉外加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春花差點以為她大限將至了。
用過早膳,她想著先去顧煙微那探探口風,不想才出屋門就聽到兩個小丫頭在那嚼舌頭。
“你說王爺幹嘛那麼在意容側妃的死活啊,因著她昨夜險些被燒死,前兒撥到荷香苑去服侍她的新人都被杖責了。”
“嗨……還不是顧及著太後,可惜……”
“別說了!有人來了!”
容茶正聽的認真呢,兩個小丫頭卻在發現她的身影後立即噤聲,神色慌張的跪拜在地。
她滿心惦記著進宮的事兒,是以並未計較那兩個丫蛋子背後歪排她的話。
太後……
當日向那係統了解情況時她倒是聽它提過一句,說太後原先就是從安遠侯府出來的,似乎還很喜歡她,她能嫁進王府為妾也是太後做主的,否則按照安遠侯夫人原本的意思,是想給她隨意配門婚事。
如此說來,自己也不是全無依仗。
思量間,容茶繞過回廊,行至顧煙微房前,被對方熱情的迎了進去。
“妹妹起得早,昨夜睡的可好嗎?”顧煙微如昨日那般握著她的手,目光溫柔,仿佛自己從未下毒把她家“蔥花”弄爛了,“我已命人將新的院子收拾出來了,妹妹隨時都可以住進去。”
敷衍的笑笑,容茶從春花手裏接過紙筆寫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陛下壽宴那日,你是不是要進宮?】
“是。”
【能不能帶我一起?】
看著紙上的這行字,顧煙微眸光微動,為她斟茶的手一頓,“……妹妹怎地忽然想入宮?”
“誰要入宮?”陸淵白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容茶:“……”
怎麼次次都能碰到這廝!
“是容妹妹,她想在陛下壽宴之日與我們一同入宮。”
“你入宮要幹嘛?”陸淵白徑自走到顧煙微身邊坐下,話卻是對著容茶說的。
這個問題,容茶早在來時就想好了。
【給太後請安。】
落筆,容茶抬眸眼含期待的望著那夫妻倆,卻見他們相視一眼,隨即一臉古怪的看著她。
最後,還是陸淵白皺眉開了口,“你又發什麼瘋!太後兩個月前便已殯天了,你進宮是要去給鬼請安嘛!”
容茶:“……”
她怕不是遇到了個假係統,為毛這種重要的信息從來都不提?!
拿起筆、卷好紙,容茶的動作一氣嗬成,然後……
再次奪門而逃。
就在容茶以為在宮宴上給顧煙薇使絆子的計劃泡湯了時,不想晚膳時分聰花竟頂著一張大藍臉上門了,說是後日陸淵白會帶她一起入宮,讓她準備一下。
盯著聰花那張藍哇哇的臉,容茶心下有愧。
唉……
好好一根蔥,說爛就爛了。
好在,那係統說這顏色再過兩日便會消了,否則她心裏還真是覺得不安。
聰花走後,春花激動的吱哇亂叫,“側妃、側妃,王爺要帶您進宮了,您要穿什麼衣服才好呢?”
容茶心想我是去送死又不是撩騷,穿啥樣也不重要啊,隻要別光著就行了。
而此刻的容茶若是知道自己這次入宮會招來怎樣的一個大麻煩,怕是寧願錯失這次陷害顧煙微的機會也不會去。
可事到臨頭,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