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晴朗又做了個可愛的鬼臉,驕陽的笑顏更甚。

“梁姑娘,妹妹驕陽不懂事,若有不足之處怠慢了姑娘,請姑娘盡數責罰在晴朗身上吧。”深刻了解蕭府奴婢家丁們做錯事後的家規嚴重性,晴朗擔憂地承擔起一切後果。

梁似錦聽這一聲聲姑娘進姑娘出的稱呼,不自然地蹙起眉,“晴朗、驕陽,反正這以後瀟湘苑內便是你們二人伺候我了,我們也不要在見外,看你們年齡不過二八年華,我該是比你們虛長三歲,若是可以叫我姐姐便可,姑娘的叫,感覺生分了許多。”

“好啊,好啊,那我們以後叫姑娘……”姐姐二字還未出聲,驕陽的小嘴就被晴朗捂住。

“梁姑娘,我和妹妹自小就被賣進蕭府為奴,我們雖沒去過私塾,但還是懂得一日賣身為奴,終是他奴的道理。希望姑娘莫要為難我們兩姐妹。”晴朗一張秀臉被嚇成了白紙色,拉起驕陽扭身就往屋外走。

“姑娘,現在已是日上三竿,奴婢二人去給姑娘準備些洗漱之物。”說完,拉扯著一步三回頭的驕陽就出了瀟湘苑。

梁似錦側身靠在床榻上,望著遠去的雙胞胎二人,剛才還彎起的嘴角,隨之下垂,鳳眸間漾開蕩蕩的疑惑的波痕,粉唇沉靜地抿著,心思百轉千回。

人類,你幹嘛呢,突然沉悶下來,弄得我心情也高興不起來,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住在你心裏,你所有的喜怒哀樂,我都得全權接收。火雞不樂意地聲音在腦海裏響起。

梁似錦感受到腦海裏的抗議,略帶疑惑地問,“火雞,現在我們兩人也算是一體了,我也不用為自己的性命擔憂,你也不用擔心沒有禸體歸位。那我們之間也不應該有任何秘密吧?有事情一起分憂吧?”

腦海中的聲音一沉。是這樣的,怎麼了?

“剛才我接觸到的兩個婢女,你可看出有什麼疑點?”

什麼疑點?你是說妹妹的天真無邪,還是姐姐藏著心底的城府?這兩人雖是雙胞胎姐妹,性格差距天壤之別,尤其是那姐姐,她若不是婢子,而是坐在府內的任何一個帶點身份的地位的話,必定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看在你是我們是一體的份上,這姐姐你還是防著點好,這關係弄的好,她能為我們所用。弄不好,怕是很棘手。火雞聲音沉寂了下,隨後娓娓解析道。

“嗬嗬,想不到這一次我們的想法,倒是挺一致的嘛,火雞神君。”冷靜地聽完,梁似錦突然一改冷漠地神色,巧笑地戲弄道。

梁,似,錦。嚴重警告,不要再叫我火雞,我乃是大明名鼎鼎的南方朱雀神君。別把我和那不值一提的凡物比較,它比不起,也沒那個資格。還有我一向都是四位神君中最聰明可愛的一個,能猜測到你想法很正常,耶,不對,這想法本來就是我的,說不定就是你在心裏竊聽了我的想法。腦海裏響起火雞咬牙切齒地抵觸聲。

“嗬嗬嗬……”梁似錦輕笑,沒有再答話。眼前流光轉動,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33

33、蕭府,花園 ...

瀟湘苑內,梁似錦百無聊賴地靠在南麵的窗台下,就著身後的梅蘭竹菊四君子屏風,搬起檀木質的貴妃躺椅,就窩在椅子裏啃起了瓜子。一雙精明的鳳眸流轉,顧盼生輝。

窗外的陽光暖暖地照射在她疑似羸弱的嬌軀上,為她周圍籠起了淡淡地薄暈。

適逢春季,蕭府花園的百花都爭相豔麗,不管是花還是人都聚集在了花園裏的清風亭內。晴朗和驕陽兩人手裏拖著托盤,見著花園角落的雛菊也開了,驕陽喜歡這黃暈的色彩,暗地裏摘了朵就別在了發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