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心底暗道一聲好。

就在倉墨彥打量梁似錦的同時,她也在無意識地打量起他。倉墨彥今天出宮時就著了件紫色長衫,衣衫的領口和袖角都鑲邊上金色的狼圖騰,腰間係著同色款式的圖騰腰帶,一枚晶瑩剔透的碧綠佛玉隨身而帶,襯著俊美非凡的臉龐,琥珀色深邃的眼眸興致盎然地盯著他,眉宇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的風流卻又不失仕族的魅力。

至於倉墨彥另一側的蕭楚琅一身妖豔之極的紅袍長衫也是渾然天成,束身的玄黑腰帶上滾著金色圓潤寶石,墨色青絲鬆鬆散散地用白玉簪綰起,陽光從大開的堂門外照射到他修長偉岸的身上,妖冶的桃花眼若潭水涓涓,顰笑間風姿若仙。

“錦兒姑娘,好久不見。”琥珀色眸子緊緊地鎖視著梁似錦,朱潤的薄唇輕笑而出。

梁似錦聽著這話,莞爾一笑,打趣道,“公子這話可是煞到錦兒了,昨兒下午才見的麵。怎麼今日就成了好久不見了呢?”說著話,走到倉墨彥兩人的棋盤前,見他的兩隻黑棋就要被白棋圍剿了,梁似錦毫無拘束的執起倉墨彥身前的黑棋下到棋盤上,頓時黑棋複生了。

“好。”倉墨彥看到黑棋複生,由剛開始對梁似錦摸起他棋子的蹙眉,到現在讚賞地睨了眼她,揶揄著對麵的蕭楚琅,“楚琅,錦兒姑娘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可謂是下的妙啊。不僅是解了我黑棋圍困之急,同時是反攻了你的幾十隻白棋。這下你是無處可下了吧?哈哈哈……”

蕭楚琅聞聲瞧了眼棋盤上被反攻的白棋子,不在意地眯起妖冶的桃花眼,瞅了眼淡定自如的梁似錦,曖昧道,“錦兒姑娘可真是偏心呢,明明本公子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倒是好,居然棄本公子不顧,去幫別人來打本公子。”

梁似錦聽著蕭楚琅故意為之的話,媚眼如絲的睨了眼身側正心智盎然地等著她回答的倉墨彥,臉頰微紅,“公子就會打趣錦兒。”

“哈哈哈……丫頭怕是春心蕩漾了吧,這小臉蛋都紅了。”看到梁似錦臉上的紅緋,蕭楚琅桃花眼斜了眼不動聲色飲著茶的倉墨彥,放聲大笑。

輕酌一口,放下手裏茶杯,倉墨彥琥珀色的眸底流光閃閃,麵上清水無波,聞聲就睨了眼蕭楚琅,反駁回去,“楚琅,你說這話可是擔憂我奪了你心愛之人?這錦兒姑娘的臉指不定是為了什麼紅呢?誰不知道你紅粉天下,錦兒姑娘就是氣紅了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你這本公子來本公子去,以往我也沒發現你這自稱的?怕是什麼時候看上人家姑娘了,才生出了這麼個稱呼,占人家姑娘口頭上便宜吧!”

“額?”揶揄的話就這麼被莫名的打回,蕭楚琅一陣愣神,隨即嬉笑地斜了眼麵上無波的人,“哎,幹嘛那麼認真啊,又不是不清楚我的為人,怎麼?現在都不能開玩笑了?”被倉墨彥這麼駁回,他的臉上也漸漸的黑沉,委屈著俊臉。口頭上的‘本公子’也沒在出來。

倉墨彥淡淡地瞟了眼對麵的笑臉,板著臉,“沒,其實我也在開玩笑。”

“呃……”蕭楚琅一時間吃癟地說不出話。

“撲哧~”梁似錦本來被這兩人拋來拋去的嘲弄,惹得一陣不高興的。卻見蕭楚琅吃癟的有口難說的樣子,掩嘴就笑出聲,“嗬嗬嗬……”

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樣,卻不知道已經深深地紮根到倉墨彥兩人的心底,隻是此時連他們也不明白這一刻跳動的心,究竟是為了什麼。

梁似錦沒有想到這蕭楚琅平時老調侃著別人吃癟的樣子,今日自個兒也栽在了這皇帝小兒的身上,表麵上要做的賢淑莞爾,所以隻能掩嘴輕笑,心裏早就樂翻了。

蕭楚琅看到梁似錦傻笑,心裏萬般的不樂意,暗自警告了眼,悶哼一聲就推掉了棋盤上的棋子,無賴道,“我不下了,不下了,錦兒姑娘那麼好本事幫別人下棋,那這下一盤就你和墨彥下了。”說完,翹起二榔頭就躺在紅木椅上,說是給別人下,這人就霸占著椅子不肯走。

梁似錦好勝心這會兒還真被逼了上來,“墨公子,這地被人占了,我們到下首對弈。蕭府的大堂大的很,我們不用擔心沒地方占著。”

兩人剛要到大堂左側的矮幾上對弈來著,堂門外就響起甜膩尖細的委屈聲。

“琅哥哥,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和其他女人來往啊!你叫我在姐們麵前的怎麼放得下臉麵啊!”

委屈聲轉變成尖利地吼聲,堂外火急火燎地閃過一身鵝黃色的身影,手拿著黑色皮鞭,女子狡黠地丹鳳眼掃到堂內唯一的女性,二話不說揚起鞭子就往梁似錦身上抽。

皮鞭像火蛇一樣襲向梁似錦的麵門,梁似錦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左手就被溫柔的大掌揣著,身體就被拉到偉岸健碩的懷裏,“你沒事吧?”頭上響起男人深沉低壓地磁音,她抬起頭就被帶入了琥珀色的深情中,心陡然停止了跳動,莫名地她感覺眼前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可是縱然她在腦海裏尋思了半天,也猜不透那是誰的。

抱著懷裏的女人羸弱的嬌軀,倉墨彥隱忍著心底地悸動,空手接著皮鞭,琥珀色的雙眸裏蓬勃著欲要迸發的怒火,“慕容明玉,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