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世風日下”表情匆匆而過書生裝扮的路人,過了一會兒,我又提著茶壺敲開灝景的房門。

“灝景,我這壺茶冷了,與我換壺茶罷!”

“自己換!”這廝惡狠狠吼道。

呃……我為自己的勞碌命哀傷了一下,淒淒慘慘戚戚的掂著腳尖把茶換了,又踮著腳尖退出去把門帶上。

第四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這兩天小景很憋屈啊……啥時候能讓他重振雄風呢?

另外,這個文大概快完結了……因為我卡文卡得木有靈感鳥!

所以各位大大們,看在這文快要完了的份上,冒個泡吧!  白素和老烏龜直到我們次日起身回天宮時都未回來。

竟然夜不歸宿?恩哼,看來兩人都很熱情啊……眼見灝景也是一個人從房裏出來,我不禁拈著下巴想。

我與灝景一路無言,如此純粹的趕路,在我倆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我背著褡褳與他一起趕路上天宮,一路被他調♪戲。

第二次從他受傷,我們從那個“鍾山”回浣景苑,一路被他擠兌。

現下……

我在肚裏搜尋了一回,清清嗓子開口道:“灝景!這樣悶頭趕路,多沒有意思呐?”

他瞟我一眼,低頭繼續趕路。

啊啊啊啊啊那種“我很受傷,需要安慰”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接收到他千萬年可能也難遇的眼神,我差點從路上一頭栽下去。

再堅定一下決心,我又鼓起勇氣道:“要不,我講個故事與你聽?”

……那廝的臉上寫著“你當哄小孩麼?”

我不理他,自顧自的說開了。

“我剛醒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記得,包括寫字。老烏龜教了我半年,後來終於煩了,便送我去了元始天尊的仙塾。

我進去的時候排行第九,正壓在那一批的尾巴上,因為是女扮男裝,是以看上去比師兄們小很多,”想起那一段日子,我不禁失笑,“當然,其實我比他們要大許多的,既然我與你相識。”

初時我與師兄們過得很枯燥,每日除了聽師父講學,便是自己念書,老烏龜給我規定了日日習字的數目,待我學滿回去,他要檢查。”那真是一段血淋淋的過往,老烏龜那廝竟規定我一日要臨三百篇書!不過本夫人自有妙法應對。

我將臨書的紙切為四份。以一當四,我還是太老實了!因為後來老烏龜壓根就把這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根本沒有檢查過。

我說了,雖然看起來年輕,其實他已經是個老烏龜了。

咳……隻不過現下看起來我好像比他更老……

“半年以後師父又收了一批徒弟,排行十一到十九。後來十九師弟便與我拚了一張桌子,再後來,我倆關係漸漸親密起來。”

灝景甫聽到“師弟”二字,臉色一青;聽到“漸漸親密”臉色陡的黑起來,嚇得我趕緊解釋:“我那十九師弟,其實與我一樣,也是女扮男裝!”

我是如何知道的?笑話!本夫人自己即是女扮男裝,同行識同行,我會看不出來麼?

我那十九師弟雖然聒噪,卻唇紅齒白,眉目含情。

如果這些都不足以說明,那麼,十九師弟沒有喉結,算鐵證如山了罷?當然,這些微的細節,若不是遇上了明察秋毫,觀察入微的本夫人我,小師弟這秘密本來是可以瞞天過海的。

……當然如果有人硬說那是因為本夫人自己是女扮男裝所以看誰都是女扮男裝沒事便盯著人家有無喉結……那我也沒辦法。

“我那時候愛鬧愛吵,十九師弟與我是極好的一對。師父雖然恨得我們皮癢,卻又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