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有問題啊!
“想什麼呢一臉傻樣!”小八忽然從敞開的櫃子那邊扭過頭站起來,一手攬著一床黑緞底上麵刻著金銀絲雲霧花紋的褥子,一手拍打兩下,唔了一聲,往我懷裏一放:“先解決被褥問題吧,凍不死比較重要。”
“……”我抱著被褥吸溜一下鼻水,內心掙紮一會做呆愣狀問:“小……呃,師兄,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話說我雖然裝得感激涕零泣涕漣漣,可眼光還是雪亮的心裏還是亮堂的。
我看見小八師兄抖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跟我拉開了距離才淡淡的說:“你是師弟,自然要照顧的。”說著,竟然伸出手,和藹可親的拍了拍我的頭?
我一手抱著受驚過度的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繼續純潔的微笑:“再說我跟蕭墨夜是舊識,你是他帶來的,我當然要注意,省的照顧不周,他拿烏龜殼砸我。”
當時我委屈的憋著嘴心說切,他才不會砸你呐!
那時我忘記了小八從小就愛說反話,其實他第二天就偷偷溜出去拿板凳砸了老烏龜一頓,因為他沒給我帶被子。
我象征性的笑了笑,心裏始終還是對他這似斷非斷難以捉摸的態度有點保留,又不好拿了東西就馬上走,隻好僵哈哈的立在門口笑說:“多謝師兄!”
他眉宇間閃過一絲惆悵,我跟自己說我啥也沒看見。
連夜而歸或是先遣家童的師兄們不少了,可是硬是沒一個人往這邊看。他們自熱鬧他們的,小八這房門口冷得堪比廣寒宮。
這情形持續到接風宴,我跟著六師兄賊頭賊腦的摸進號稱最會享受的三師兄房裏,環顧四周一二三四五六七,獨獨沒有小八。席間觥籌交錯言笑晏晏,因為是沒有女子的聚會,話題三句轉不出女子;唯一一個女子我,對同性的奧秘不感興趣,便輪番挖師兄們的八卦,師兄們頓時覺得我這個師弟好學上進而且能鑽營,真是靠譜又有前途!遂都和顏悅色的將他家的阿貓阿狗悉數講與我聽,時不時還拍拍我的肩頭很是和藹可親的說兩句師弟你這麼懂事,將來肯定一帆風順,生活美滿雲雲。
我一邊點頭一邊吃著七師兄的海鮮一邊喝五師兄的酒,兩耳還不放過任何八卦;時不時再順著嘴往下說說;到底是讀書郎,幾杯酒下肚便天下大同,視所有人為弟兄。
於是酒過三巡,大師兄打著嗝樹根指頭在我眼前晃著說:“是以師弟……弟你要離那灝景遠些。”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河蟹,文裏框了很多,框得我木有動力更文了= =
82
我扒著小八的房門,滿含同情的望著他落寞的背影。
真可憐啊!真坎坷啊!真是……
我抽抽鼻子,偷偷凝望小八那出塵離世遺世獨立到似乎有些抽搐的背影。
抽搐?他幹嘛抽搐啊!
不理會小八似乎抽搐得越來越厲害的身影,我繼續光明正大的扒著他的門縫回味著師兄們七嘴八舌八出來的“小八背後的故事”。
話說這小八身世在天界上麵這一塊是個公開的秘密,也隻有我這種無知的山野草民才會當成驚世駭俗的絕密聽得是晴天那個霹靂,震憾那個無比。聽說他是前帝君在妖境雲荒發現的。前帝君愛上了凡間女子,寧願被貶去雲荒亦要與她相守;前天君無法,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們小夫妻卷鋪蓋走人;不久現任天君即位,膝下卻難有所出。正在愁苦之際,貶去雲荒的那位忽然某日踩著五彩祥雲頭上紅鸞星照,送了一個小孩來到眉頭愁成萬字形的天君麵前,這孩子自是灝景小八;隻是這孩子他未來名以上的爹他某個側妃回去後將這孩子的來曆同自己的爹說了,她爹回去又同自己的夫人說了,她夫人又說與自己的貼身丫頭,一來二去正巧被來要糖吃的兒子聽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