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摩慊人的臉色此刻已全無血色,他看著若曦,大大的瞳眸裏依然是懇求的目光,隻是慢慢的,這種柔弱的懇求目光漸漸變了氣勢,變得陰狠且扭曲起來。他朗聲大笑兩聲,緩慢的坐直身體,聲音不再是剛才少年人特色的清亮,而是略帶沉穩的成熟和霸氣,“你真的很不簡單。”
若曦扯扯嘴角,“我一向都不簡單,隻是有人喜歡小看我罷了。”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無禮,也可以解除草摩一家的詛咒,隻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若曦挑挑眉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配上她那貴氣十足的表情,實在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反倒更像是在憐憫的嘲笑神的無知。
附身在草摩慊人身上的神刻意將若曦輕蔑的眼神忽略掉,隻是冷冷道,“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許插手羅潔愛爾和亞蕾克西兒之間的事情。”
“嗬。”若曦諷刺的看他,手指抵著下巴,嘴角掛上一抹飄渺的笑意,傾世容顏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虛無且不真實,她倏然湊近他的跟前,與他平視,“我的事情永遠輪不到你來插手,不要惹怒我,否則……你這個神也可以不用當了。”言畢,隻見若曦緋色的瞳眸瞬間變得更為鮮紅,似濃稠的鮮血般詭異且妖嬈。她的口中念出咒語,下一刻,一縷紅光自她的左手飛出,直射草摩慊人的瞳孔之中,隻聽得一聲淒涼的慘叫,下一刻,草摩慊人已然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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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0受傷若曦
見草摩慊人失去了意識,若曦淡淡勾起唇角,露出一個似諷非諷的笑意,腹中疼痛非常,一口氣緩不過來,鮮血自嘴角處流了出來,一滴一滴,滴落在翠綠的榻榻米上,暈染出朵朵血色花形,妖異非常。
草摩慊人沒一會就醒了過來,入目的是玖蘭若曦那妖嬈蒼白的麵頰,她嘴角處那依然不斷溢出的鮮血看得人觸目驚心。來不及多想,草摩慊人開口就想喚人,卻被若曦止住,她朝他搖首,“別聲張,你剛才被神控製了心智,我已經將神的那縷神識封印在你體內,短期內他不可能再危害你的生命,這算是抵還當初我答應草摩波鳥幫你治好病的一半諾言吧。”
“你……”草摩慊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接下來他到底該說些什麼。該謝她嗎?說不出口,他長這麼大,從未對人說過謝謝,別人為他做的一切他都覺得理所當然,沒什麼不應該。可是現在,他迷惑了,不知該如何麵對麵前的這個女人。
若曦本就沒打算草摩慊人會感激自己,也不在意,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喚了聲,“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就頃刻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沒有走門,隻是像一縷幽魂般憑空出現,驚得草摩慊人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看到異常虛弱的若曦,塞巴斯蒂安的臉色沉了沉,眼中閃過一絲外泄的怒火。目光在觸及到她嘴角依然溢出的鮮血後,最終壓抑的怒火還是被憐惜所代替,輕柔的伸手撫去她嘴角的血痕,將若曦直接打橫抱起,“草摩慊人,等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再幫你把病根拔掉吧。”說完,還衝他淡雅一笑,如蓮花初綻,芳華不可逼視。
塞巴斯蒂安不再給若曦說話的機會,嗔怪的低頭瞪了她一眼,換來的是她慵懶的淺笑,無奈的歎氣,左手在房間內憑空一劃,空氣中驟然出現一條裂縫,塞巴斯蒂安就這麼麵無表情的抱著若曦直接走進那道裂縫中消失不見,那道裂縫也隨著他們的消失也立刻不複存在,仿佛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幻。
塞巴斯蒂安沒有帶若曦回到東京的那棟豪宅,而是帶她回了自己在魔界城堡的房間中。將若曦平放在床上,塞巴斯蒂安無聲的看著她,目的很表現,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若曦幹笑兩聲,又覺得胸口的呼吸很是不順,似有什麼阻礙般,特別的不順服。可憐巴巴的懇求的看著瞪視著自己的優雅男子,“塞巴斯蒂安,我能先療傷,然後再解釋嗎?”
他能說不嗎?當然不能,他哪裏忍得下心在現在逼她給自己一個解釋?於是無聲的點頭,雖然憐惜她,但心裏還是怪她的,所以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先生此刻非常的不想和自己的主人說話,算是無聲的控訴吧。
若曦知道塞巴斯蒂安因為自己的魯莽生氣了,但她當時腦袋一熱,就忘記了自己的法力其實還沒有恢複的事實。再加上那個神實在是太過囂張,不是她多想為草摩慊人出頭,實在是看他不順眼,於是自己就衝動的用了當時全部的法力去對付他。
可是終究還是小瞧了這個世界的神啊,她真的沒有想到僅是那個該死的神的一縷神識,竟然就耗費了自己那麼大的精力,是她輕敵了。不過好在她最終還是封印住了他在草摩慊人身體裏的神識,總算沒有白費力氣。當然了,其實她之所以能順利封印住神的神識,是和與塞巴斯蒂安締結契約後得到的額外力量是分不開的。不然僅憑她剛恢複了那丁點的法力,實在是牽強。
當若曦終於調息好自己的氣息,自動治療好自己的傷勢,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塞巴斯蒂安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坐姿,一動未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