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官,蒼白的幾近有些病態的肌 膚,中國古典風格的白色長衫……這一切讓他看上去都顯得那般的邪魅與不羈。
“你就是揍敵客家守護了數百年的寶貝?”她淡淡挑著眉梢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他。
男人清淺一笑,說不出的慵懶,“數百年來,吾一直在等著您的到來。”
“你是什麼?”
“吾乃一縷精魄。”
“你的主人是誰?”
“吾之主人自是您。”
“你怎麼認定我是你等候的主人?”
“天機。”
撫額笑起,若曦圍著他轉了兩圈,“塞巴斯蒂安說得到你我就可恢複全部的法力,你真的這麼厲害?”
“吾之使命自是侍奉於您。”他沒有點頭亦無搖頭,隻是清晰的點明了自己的立場。這是個聰明的男人,或者說是個狡猾的狐狸。
於是若曦不再追問其它,隻是說,“我要現在恢複法力。”
“好。”他清淺一個字,卻讓若曦有些驚訝,真的就這麼的簡單?當初她為了能早些恢複法力,搶奪過四魂之玉,用過雷伊諾的蒼靈珠,與殺生丸纏綿吸取過他身上的精氣……這些種種,卻因他一個好字讓若曦突然覺得可笑的憤怒。
“你的名字。”
“吾乃殤。”
NO.146第一部:終回
殤的本體是一支乳白色通透無暇的玉質短笛,質感涼沁非常,巴掌大的長短卻蘊含著一股隱蓄待發的神秘力量。若曦端詳著手裏的短笛已經有些時候了,不知為何,突然就憶起了那天塞巴斯蒂安對她說的話。他說,“小曦,這個世上有兩件東西最是珍貴卻又不能隨便的被人所駕馭,即使是神,也不能違了它們的意願。”
若曦當時是很懷疑的,雖說世間萬事萬物皆有靈性,本屬個體,但是即使靈性再高,也隻是死物。修煉者,成精,本質卻是不會變的,就算有了自己的思想與能力,也不可能不將世間的神放在眼裏。雖然若曦對此間世界的神已經鄙視的徹底,但事實問題她也不能反駁,那個神卑鄙是卑鄙,能力卻是不差的。
塞巴斯蒂安讓她跟著酷拉皮卡,其實是想讓她得到窟廬塔族的聖物。酷拉皮卡是窟廬塔族唯一的生還者,隻有他才能找到那件聖物的所在。隻是……若曦終究還是心軟了,不願和酷拉皮卡再過深入深交,更不想去搶奪他的寶物,不是她良善,隻是這個少年……總能讓她有種罪惡感,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爽。所以她才臨時改了主意直奔揍敵客家而來,趕在塞巴斯蒂安他們之前,見了伊爾迷,見了揍敵客家的當家人,然後……
“我的法力什麼時候能恢複。”她看著手中玉笛淡淡詢問。
殤憊懶的聲音自玉笛中傳出,“時機未到,待到時,自已成。”
“不要和我玩文字遊戲。”
“何必那般急切,有我在,總能護著你的。”
“我是誰?”
“吾之主人。”
“那麼便記得,隻能我護你,你又有何資格護我?”
歎息一聲,手中玉笛重化為人形,銀發,銀眸,白色綢衫,“你終究是不信我的。”
“若你是我,會信嗎?”
承認搖頭,抿唇自嘲,“是我越矩了。”
伊爾迷在若曦走出的刹那立刻迎了過來,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徹底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重新歸於平淡悶騷樣,“走吧。”牽著她的手轉身就走,似不願在這裏多呆。若曦與他並肩而行,“不問我裏麵的情形?”
“塞巴斯蒂安說過,隻要在乎你就好。”
“那個笨蛋。”握著玉笛的小手不自覺的用上了力,那涼沁的質感似都要被她暖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