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和禦土結了不必要結下的仇。這本就是他與孟雋宜之間的恩怨……
白羽塵見憂夜這個樣子,也不知要怎麼說。他本就不太說話,特別是這個時候,腦子裏空空的,半個字都沒有。
“白爹爹。”就在這時,夏夢瑤在一旁扯了扯白羽塵的手,小聲問道:“夢瑤想給爹爹煮些粥,白爹爹一起來。”
白羽塵點頭,不放心的又看了憂夜一眼,這才牽著夏夢瑤的手出去了。
憂夜坐在床頭,心裏依舊惶惶不安。
白羽塵帶著夏夢瑤剛下樓,竟瞧見一身疲憊的卓少昂獨自一個人從外麵進來。白羽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麼問,卓少昂快步跑進來,喘道:“白雨楓帶著柳寒回銳金門了。”
“那……”
“沒來的及,隻留了祁嶽離的命。”知道白羽塵要問什麼,卓少昂道:“若是沒有當年那些恩怨,也不至現在的仇恨。”
白羽塵點頭,沒接話。卓少昂看了看樓上,有些吃力道:“我快馬趕回來一來為你們報信,二來,羽塵,夏先生醒了麼。”
“醒了。”白羽塵剛說完,就聽夏夢瑤道:“我們剛想去給爹爹煮粥喝,爹爹現在可精神了。”
卓少昂蹙了蹙眉,勉強扯了個笑道:“那我上去看看。”說著,喃喃道:“憂夜的事,你們聽過就算了。”
白羽塵微微怔了怔,還是點了點頭:“好。”
“過幾天的事情,就再說吧……”
第九十三章
神木青龍以西,白虎銳金門。
白雨楓將柳寒從禦土門帶出來的時候,柳寒顯然不想就那麼離開。白雨楓知道他一心尋仇,知道他既是到了禦土就不會那麼輕易離開,但在那樣的僵局下,早已不是解釋就能解決的矛盾。
那祁睿庭顯然是個記仇之人,即便被砍傷的人是祁嶽離,但卻是禦土的人。皇族之人都心高氣傲,眼裏容不下半點沙子,更何況是如此大鬧一場,就算與銳金門無關,也會被硬扯上。
不敢將事情弄得太大,隻是兩人一起回去畢竟是瞞不住的事實,白雨楓幹脆將所有人都遣開,連聞訊而來的白洛雲也被他拒在門外。
柳寒一直都沒有說話,但眉間的結卻蓋不了。白雨楓坐在他身邊,好半天才道:“累了好些天,吃些東西再好好睡會兒可好?”
柳寒搖頭,顯然是一副累壞了的樣子:“你那天同我說,動手的不是祁嶽離。”
“我從未想過你會如此執著。”白雨楓苦笑,起身踱了兩步,低頭向柳寒道:“我知你心裏不好受,可哪怕隻有一絲可能,我也希望你能多為自己想想。”
清楚白雨楓話中的意思,柳寒鬆了手上的金鳳劍,喃喃道:“我亂得很。”
望著這樣的柳寒,白雨楓心裏更是不好受。他步到柳寒身邊,覆上他纖瘦的肩膀道:“太多事情我都以為你可以,但卻未想過你的執著出乎我的意料,而我竟還被你的慌亂帶得一片混亂。”
“雨楓……”
“本打算等你冷靜了再替你想法子,卻根本沒想到最不可能動手的人便是祁嶽離。”手上越漸用力,白雨楓明知這樣會弄痛柳寒,卻止不住手上力道:“隻是幾個月……根本不可能是他。”
肩上一陣陣的痛,柳寒閉上眼睛,不自覺的想起祁嶽離那時的話。
那日,他出現的是如此輕易,往日的神采都消失不見,隻留一泰安然與平靜。他的話出奇的少,反應卻是出奇的驚異,一雙眼裏,除了他慕柳寒,再未融進別人。
血洗禦土門,這樣的罪名足以讓整個人銳金門抵罪。沒有人會信這隻是一時衝動所致的錯,何況柳寒知道自己那時有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