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急忙回頭一看,掌櫃的。
“哎呦,掌櫃的你要嚇死人啊。”
“你不招呼客人,在這裏探頭探腦張望什麼東西?”順著小二的目光看過去,卻是半個人都沒看見。掌櫃的甩手在小二腦門上一拍,道:“給我做事去!”
小二吃痛喊了一聲,向掌櫃的道:“我沒在看東西,在看人呢。”
“人你個頭,這街上哪裏來半個人。”掌櫃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轉身走開了。
“走遠了您能看見麼。”揉著額頭,小二湊過去道:“您老知道那倆公子找誰麼?”
“又不住店,管他們找誰。”掌櫃的像是個實在人,無關自己生意的一概不問。推了算盤算賬,打得啪啪直響。
“夏憬源。”小二一句話,讓掌櫃的撥算盤的手指猛一個打滑,五個珠子一下全推上去了。
“找夏憬源?”
“對啊。”小二見掌櫃反問,立刻來了勁,趴到台上道:“那蕭家不是被不知哪兒來的人滅了門麼?夏憬源都被傷成那樣,這不前陣子蕭家倆兄弟回來,這會兒又來了陌生人找夏憬源,熱鬧了。”
掌櫃的白眉一挑,道:“這蕭家被滅門定是在外麵招惹了什麼仇家。”
“您這不是多餘話麼。”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搭,道:“不是有這麼一句話,紅顏禍水。蕭家兩個兄弟長得那麼漂亮,出去那麼多年不回來,這會兒被滅門,肯定是惹了仇家了。”
“你小子!”甩起賬本往小二腦袋上猛一敲,掌櫃壓低聲音道:“別看人放屁幫著喊腰疼,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給我幹活去!”
小二捂著腦袋,這才嘟嘟囔囔的撇著步子走開了。
掌櫃的見他離開,搖著頭將目光落回算盤上,喃喃道:“孽債啊……哎,白算,從頭來吧。”
憂夜跟著柳寒一回到醫館,就上樓去看看夏憬源的情況。柳寒和白雨楓留在樓下,商量著這陣子要怎麼安排。
白雨楓心血來潮,說要給夏憬源做飯。說是傷得那麼重,光喝粥不行,得吃些好的。柳寒在一旁打下手,說自己虧欠夏憬源太多,怎麼說也得做些事情。白雨楓挑簡單的讓他做,自己一邊說著話好讓柳寒不注意他做的事情。
待一切弄好,正準備將飯菜端上樓時,夥計找到白雨楓,說是門口有人找。白雨楓問是什麼人,夥計隻說是個錦衣公子,說姓祁。
白雨楓和柳寒皆是一驚。白雨楓趕忙讓夥計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樓讓他們先吃,自己和柳寒匆匆忙忙去了前堂。
本以為是認識的人,卻沒想竟見到一個陌生人。
那男人見兩人過來,笑著站起身道:“冒昧上門,可是嚇到二位了?”
和柳寒相視一望,白雨楓試探道:“敢問閣下是……”
“在下姓祁,名敬書。”男人淡淡一笑,風度竟與祁嶽離有幾分相似:“因禦土與銳金門主有誤會,故此特意上門前來將誤會解釋清楚。”
白雨楓上下打量來人,道:“祁敬書,禦土門主祁敬書?”
“正是。”祁敬書一笑,道:“我侄兒祁嶽離曾給二位帶去些麻煩,我一直疏於管教,借此機會,特來尋銳金門主與副門主說清此事。”
柳寒一時不知給出什麼反應,而白雨楓卻是笑道:“既如此,坐下慢慢說。門主可用過飯?若不嫌棄,上樓一起。”
祁敬書想了想,還是委婉拒絕道:“不用,若是門主與副門主不方便,我在此等候片刻便好。”
“那說吧。”把柳寒一拽到自己身邊坐下,白雨楓替祁敬書滿了杯中茶水,將杯輕推到他眼前道:“有些事情不宜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