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顧逃命。性命當前,還管那些旁枝末節做什麼?
他不在乎,卻不知道別人並不會不在乎。楚非晠在早已恨上了傷到白小靈的玄烈與塵虛,若非前世的紫靈神君留下的神器,白小靈今生的脆弱元神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
這下眾人四散逃命,都防備於古獸,沒人注意到他。
楚非晠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相並,朝著插在魚山上的黑色長刀向上做向上抬的手勢。這神器已開了神智,正是那為被稱作“阿峰”。又名為“殉鋒”的時常陪在他身邊的保鏢地原形。
神器自有神智,感到主人的召喚與意圖,應風而動,化作一溜黑光,無聲無息的竄了出去。那邊護送師叔師伯撤退的玄烈隻心中一動,感到身後有殺氣驟然出現,以他元嬰期的修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覺腦中一痛,卻是元嬰竟然在一瞬間被打散。百年修為化為湮滅。下一瞬間,以丹田為中心,無聲無息的,整個禸體化為塵土。
這麼一來,玄烈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玄烈師侄——”
一幹道士奇呼出聲。
這玄烈,乃是在師門在世俗界的掌教,乃是天劍鋒一脈的首座弟子。從來對這些師門長輩禮儀周到,不敢有半分忤逆。今日之戰,為的是殺死那隻雙尾巨狼。不料沒被古獸殺死,反而竟然給一個人類殺死!
在眾多師叔師伯地保護下,在有如此多的仙界賜下的上等器的情形下,竟然還讓天劍鋒未來的主人玄烈身死。待回到師門,他們怎麼天劍鋒七師兄交代?
“大膽!區區凡人,竟敢……竟敢……”
道貌岸然的老道士清一也沒了仙風道骨的做派,吹胡子瞪眼地望著楚非晠。滿臉擇人而噬的怒容。
“哼!”楚非晠嘴角掛著冷笑,不管這些道士地反應,見身後古獸追來,轉身就跑,追著白小靈的方向去了。
清一神念一動,就要跟過去報仇,卻被一位師兄拉住,道:“別誤了大事!我們地任務是削弱猛鬾王一方的勢力,其他的恩怨我們來日再慢慢算賬!”
一邊飛行一邊聽見另一個老道士說道:“別看那隻是個凡人,我看他身上有古怪!拿把黑色長刀的刀身九色神光流轉,分明就是神器!但凡人哪裏能用神器?他雖然沒有法力,但你們細看他地禸體,比起古獸也不逞多讓!”
剛才未及細想,這會兒想想竟然真是如此。剛剛楚非晠殺那隻魚,純粹是憑借
手勁兒,竟能讓那長刀穿過古獸的腦袋!
再回憶,楚非晠與金山寺的塵虛和尚打鬥,竟能憑借禸體與使用法術地塵虛打成平手,雖然塵虛未下死手,但兩人隱隱打成平手,真是不思議之極!要知道,那塵虛乃是金山寺法海的首座弟子,他的修為可不知比玄烈高出多少!
那邊的金山寺和尚們見到玄烈身死的慘狀,心思他們這邊的塵虛也的罪過白小靈一方,急急忙忙的將塵虛師侄護在中央跑了。
但楚非晠為了護著白小靈去結界,倒也沒在空出手來招惹金山寺的麻煩!
再說古獸那邊,【軒】與【諾】既然已經擺脫了道士和尚們的糾纏,竟然也跟著十三太保一起飛逃。
白小靈等人大吃一驚——這倆古獸不是要來追殺他們的吧?但剛才雙方不是很默契的相安無事麼?
正驚奇的時候,那兩隻古獸似是察覺了他們的疑惑,瞥來一眼,竟是輕視與嘲諷,便不再理會他們。
這一眼雖然壓力十足,卻是毫無殺氣。
“放心,我們也不想節外生枝!”名叫【軒】的噬魂獸更加細心,打量了她一下,道,“我總覺得你身上有點熟悉的味道……奇怪,我分明沒有見過你!就算見過,我也不可能對你這樣的小妖怪留意……莫非你的先人與我有淵源?”
此話一出,那邊名為【諾】的雙尾巨狼接口道:“什麼?你也有這種感覺?先前我便是懷疑此事,才沒有與這些小妖怪計較,要不我早就把他們當成那些道士和尚的同路人吃了!”
白小靈幹笑兩聲,心想,不會又是和她的前世有關吧?到底她的前世搞了多少事情出來啊!
還未跑多遠,忽然感到有人接近,正要抽出赤影神劍抵擋,卻感到一股熟悉的幹草的香味兒,夾雜這血腥的氣息。下一瞬間,身後一股溫暖的懷抱包圍了她,然後陡然加速,憑著禸體的強度貼地而行,兩三下就衝到結界附近的蜘蛛型古獸前麵。
白小靈回頭看他,竟見他嘴角掛著鮮血,立刻將神念探進去,道:“晠,傷到那兒了?”
原來這楚非晠剛剛使用神器的時候動了元神。他本已被君父蚩尤魔尊封印,殺那玄烈的時候,妄自動了神力,牽動了封印,身體頓時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玄烈不同於古獸,單單是傷到禸體不會致命,要不了多少時候就能給那些老道士就回來,那他豈不是白忙一場?赫赫有名的【冷麵修羅】的手下,從來吝嗇與給敵人留下生機!
聽見白小靈的問話,楚非晠隻是搖搖頭,道:“我沒事!”
眾妖怪看起來距離結界頗遠,但對於他們,幾個遁光的時間便到了。轉瞬之間,已與結界外圍的巨型蜘蛛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