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席地而坐,棕色的披風隨意地撒在身後。
洛筠發現自己真的是白色控,隻要對方穿白色的衣服,隨便怎麽著看著都要覺得好看點。
就好像現在在她對麵的帝辛,棱角分明的臉透著威武的氣息,白色衣袍整潔幹淨,琉璃珠瑪瑙串成的項鏈掛在胸`前,陽光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比武庚更帥,洛筠在心裏暗暗地想。
“喲,看著我傻笑什麽呢?”帝辛捏上她的臉,軟軟地。
“哦……豆……鬧……翹……”
“不鬧了,問問你。”
洛筠揉揉被捏疼的臉,明明就是他在鬧嘛,說得個是她在犯錯一樣。
“你對祭祀有什麽看法?”
祭祀?洛筠腦子裏冒出了一堆堆可怕的畫麵,她印象中的商朝祭祀很血腥很暴力,什麽人牲人殉一大堆,死人了陪葬還要窮講究半天,要求還高,都要什麽近親,近臣,近侍,最倒黴的就是沒孩子的小老婆,年紀輕輕就守靈的守靈,陪葬的陪葬,鬱悶死。
“你想到什麽了?”帝辛見洛筠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猜想她估計想到了什麽嚇人的。
“沒沒……”洛筠連連擺手,她再怎麽不了解這個世界也知道商朝是以祭祀為榮的,如果她說她害怕了,指不定這個大王不高興就把她給做了。
“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減少祭祀……”
“什麽??”
“減少祭祀會不會好一點。”
洛筠揉揉自己的耳朵,她會不會聽錯什麽了。
“孤國的祭祀太多了,什麽求祭,!祭,又祭,告祭,歲祭一大堆,每次殺掉的人很多,勞命傷財卻根本沒得到該有的回報,每次主持祭祀的巫吏總有理由解釋,讓孤對他們無話可說,上層貴族們又視巫吏為國之根本,沒有他們的祭祀就沒有孤國的繁榮,連在很多政策上,孤也要看巫吏們的一些眼色……”
敢情是這樣啊,果然曆史書上說的是隻要是人上人,就想掌握絕對的權利,她還以為是這個帝辛真正知道了祭祀是傻子才做才信的事情呢,結果呢,還不是因為巫吏權利太大,他不自在了。
隻是他還真信任她呢,這種事情也隨便和她商量,他就不怕有人聽見了告訴巫吏貴族,然後他們謀反。
“孤告訴你不是因為你是仙人,而是……你和孤的一個故人很像,她曾經看過祭祀後強烈反對……”
洛筠嚇的沒往座位旁倒下,他怎麽連她想的也知道呢。
“你一個小女孩,孤怎麽不知道你想的什麽。”
洛筠徹底倒下。
重新振作後,洛筠說:“那你還問我這個小女孩。”
“孤問了,你敢不答?”
得,又是這套。
其實對於祭祀洛筠也不是太了解,那煩瑣的內容更是連看都沒看過,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殺人祭祀天祭祀祖宗,而且殺人的手段還多種多樣。
中國的祭祀她沒看過,她倒是在一部影片裏看過瑪雅祭祀太陽神,天啊,把人固定在石板上,祭司的刀子就這麽直衝衝地向被固定的戰俘心髒位置刺了下去,還伸手進去倒騰出在跳動的心髒,使勁把連接心髒的血管扯端,舉過頭頂,表情那個虔誠啊,完全不像是個殘忍的殺人凶手,把心髒放盤子裏後,就直接拿斧子把被挖了心髒的人的頭砍下來,從瑪雅金字塔頂丟下去,下麵的瑪雅人民還歡呼得厲害。
這就是洛筠印象中的祭祀,而她可以肯定,中國的一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殺人和虐待囚徒方麵,古代的東亞民族常常這樣,尤其是從五代開始的那個淩遲處死,把人的肉一片片從身上割下來,割了三天一共三千三百多刀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