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傷口疼嗎?要叫醫生嗎?”

“不用,織田。”宮崎耀司拒絕著,他慢慢的固執的坐起身子,以往身上那種方法急於尋找什麼的煩躁感和不安感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他像是一個真正的王者,冷靜的回憶著曾經失去的記憶,每一個畫麵,每一個細節……

“忍,你真是好樣的!”他恨恨的咬牙發狠道,“我如果不抓到你,把你吊起來拿鞭子沾鹽水慢慢地抽,我就不是宮崎耀司。”

30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美國紐約曼哈頓,

天空不知在何時已經放晴,街頭一角的露天排餐店正值午餐時間的當兒,一向生意興隆的賣場,更是擠滿了用餐的人群,不相識的人共桌更是稀鬆平常,不足為奇。

要說稀奇而耐人尋味的,就隻有最角落的那張桌子才夠資格,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張桌子始終隻坐了一個單獨用餐的年輕人。【摘自原著】

而就在這家露天排餐店的對麵不遠處,一個隱蔽的角落裏,是一間小小的很少對外人開放的私人酒吧,店內的裝飾維持著一種意大利古老的巴洛克裝飾風格,高雅中透著奢華,莊重又顯威嚴,有著純美的線條和一種古典的比例,茶幾上的雕刻完全純手工製作,細致精細,偶有誇張的菜色鍍金裝飾和奇怪的壁畫,帶著一種理性和感性的交融,認真和浪漫的交彙,是一間有著十分個性風格的酒吧。

白天的時候,酒吧的門是緊鎖的,棕色的特製玻璃,有著特製的厚度,就算是子彈打在上麵,也輕易無法打穿,而這扇玻璃還可以使別人看不見裏麵,但裏麵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麵。

在最近的一段時日裏,酒吧最深的轉角處,臨近最大的那塊落地玻璃的地方,一名男子早早的就霸占了一個最近的角落,並且連續幾日都坐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名務忍正是這名男子,他坐在落地玻璃那裏,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名單獨用餐的年輕人——曲希瑞。

雖然在心裏決定著,不再被前世的生活所困住,但自己當年苦苦愛慕展令揚,卻輕而易舉的被東邦一眾人挖了牆角,素來有些爭強好勝加之心裏對展令揚的重視從來沒有絲毫減弱過的自己自然要親自過來看一看,東邦這群人究竟比自己強在哪裏?為什麼展令揚拚了命也要選擇這些人做兄弟……而不是選擇自己。

曲希瑞很俊美,但周身的氣場很落寞,這已經是第四次見到他在這家排餐店用餐了,可每一次,隻要他用餐時,亮出他的獨門餐具‘手術刀’時,就仿佛他製造了一場慘劇,無數人如老鼠遇到貓,瞬間做鳥獸散,其跑來時的表情真是無比之糾結……

雖然在如今的名務忍看來,那純屬是因為大家對他那個手術刀是專用來用餐還是兩用(即解剖和用餐通)這一點抱有深刻的懷疑。

當然在曲希瑞看來,這是排斥的象征。

名務忍慢慢的喝著黑咖啡,苦澀的味道很快彌漫在嘴裏,他這個時候,已經能表情淡定的看著東邦一眾人,而不是過去那種劍拔弩張,恨不得一槍弄死一個的瘋狂仇恨了……他甚至還有閑情,瞎想著:也許把彭格列九世直屬暗殺部隊的那個瓦裏安裏麵代號‘王子’的貝爾菲戈爾介紹給曲希瑞,他們一定比較有共同語言,都是玩刀子的……也許能交流下經驗。

就在他漫無目的的瞎想時,一個臉上掛著一零一號笑容,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眼神的流轉都無比熟悉的男子,慢慢走進了那家排餐廳。

名務忍舉著杯子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阻止自己跳起來衝出去,半響才緩慢的放下杯子,他的動作很慢,因為他擔心自己一個激動,將杯子裏的咖啡弄灑……

無論經過了多少年,那個在自己受傷時,抱住自己,溫暖了自己的少年,始終那一張一零一號的笑顏燦爛的如同照射進黑暗屋子裏的唯一一束陽光。

“令揚……”他默默的低語。

玻璃窗外的兩個正相談甚歡的兩人似乎都有了被窺視的感覺,不由得抬起頭尋找,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酒吧那扇特製玻璃窗上,而名務忍毫不在意,目光不閃不避,那兩人可能以為是錯覺,很快又移了開去。

這一次沒有名務忍創立的那間少年幫派藍影的求援,但展令揚那種走到哪裏,朋友交到哪裏的性子,沒有藍影也有紅影綠影的……總之,很快兩人就被請去幫忙,參加幫派械鬥……

這個時候的名務忍已經看不上那些所謂的少年幫派了,他來這裏隻不過是為了心中那一點執念,再看看曾經愛過的少年,再看看曾經恨之入骨的東邦一眾人……

如今的他,已經把藍影發展到全球化,並且和意大利老牌黑手黨平起平坐的位置。雖然在某些區域,由於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緣故,實力還有限,但在國際上,藍影也已經成為了一個排的上號的黑幫了。

可以說,拋開了舊有的世界,他不再是一條困龍,而是龍躍長空,翱翔千裏,他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也許再看到曲希瑞的那一刻,他平靜無波的心情就應該證實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