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吻……

許多的思緒紛擁而至,忍沉默的在這間書房裏一直坐到天亮。

直到一束鮮紅色的玫瑰突然橫在了眼前,順著玫瑰的方向,他抬起頭。

有著蒼白皮膚的貴族少年正衝著他緩緩露出了一抹略帶羞澀的笑容,明明是白皙的皮膚卻透出一抹淡淡的紅,襯著精致漂亮的宛如精靈一樣的五官,簡直誘人極了。

“老大……”貴族少年斯科皮微微側著頭,在初升的陽光下,閃爍出金色碎片一般光芒的鉑金色柔軟發絲正輕輕的垂在臉頰的一側,他的手緊握著豔豔欲滴的玫瑰花的枝條,修長雪白的手指,在陽光中透明剔透,無比美麗,他輕輕說:“老大,給你的玫瑰。”

早就習慣於斯科皮每次執行完任務的第一個清晨,就會跑來自己這邊,送上一束染著敵對者鮮血的玫瑰給自己。

忍每一次都隻能額角冒著青筋,一邊罵著斯科皮吃飽了撐的,居然有這種惡趣味,一邊又不得不在那‘仿佛不收下花束就受了多大委屈’的表情下收下花束。

也許是他所有敏銳的神經都給了前世的展令揚,即便斯科皮的表現堪稱是‘直白的委婉’,但無疑名務忍是從來沒有察覺到對方一丁點的所謂戀慕之意,隻是基於愛護能幹下屬的原則,把玫瑰好好的插入花瓶中想,細心照顧……你說鮮血什麼的……都是混黑的,要真是怕血還不如回家躲媽媽懷裏!

總之,可以說這麼長的時間裏,斯科皮頗有一種無奈的感覺……但首領一直不開竅,也沒有辦法,但他始終認為,自己堅定的守在首領的一側,那麼,最後的結果無疑是美好的。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被宮崎耀司親吻過的名務忍在這個時候徹底的被震撼了一把!

也許因為事情剛剛發生完,所以他的心裏還正是敏[gǎn]時期,以至於一收到對方的玫瑰,不是像以往一樣,趕緊的趕著對方離開……而是……

他望著斯科皮,表情很奇怪。

他雖然知道東邦中有幾個人長相中性,時不時就會扮成女孩子戲弄人,也曾吸引到幾個變態來跟蹤尾隨什麼的,但自己……無論怎麼看,都是十分男子氣概吧!

這樣的自己,怎麼居然會吸引同性別人的目光呢?

名務忍的目光帶著一絲審視的味道,他看著斯科皮,“斯科皮,你已經離開英國很久了吧!”

仿如精靈般的容顏瞬間僵硬了一下,斯科皮馬爾福的表情這一刻顯得的有些許陰沉。

但他從小就背負著‘戰敗者’‘食死徒’的汙名,使得他從小就性子極敏[gǎn],卻早就習慣了把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裏,不表露出來。

他於是不動聲色的微抬眼眸,長長的睫毛輕顫,輕聲詢問,“老大想讓我回英國?”

“嗯。”名務忍有些許別扭的扭開頭,他適才確實有一種被宮崎耀司驚嚇到的感覺,以至於在收到斯科皮的玫瑰後,才會疑神疑鬼,想將對方調離……

即使,心裏明明知道,在對宮崎耀司宣戰後,很快意大利將成為兩方外來人馬,即藍影和雙龍會博弈的戰場,這個時候,輕易把己方最強的戰力調回英國,其實是不智的決策。

但現在的他實在無法忍受同性別人的覬覦……或者說,生性就具有著野獸般攻擊力的男人,總是習慣於去進攻,而不是防守……

“好的。”斯科皮等了很久,也沒有再次聽到對方改變主意的話語,他低下頭,容顏一寸一寸的暗淡了下來,“我明白了。”

他似乎要轉身離開,卻突然走向忍,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俯□子,緊緊的擁抱了對方。

他抱的很緊,很緊,仿佛永遠都不放開一般。

名務忍這一刻的心思別扭到了極點,他眉宇間甚至多了一抹羞惱的怒意。

可就在他即將爆發的那一刻,斯科皮鬆開了手。

從小就擅長察言觀色的貴族少年,在感覺到對方氣息變化後,就果斷的鬆開了手,即使心中不舍和留戀,並且立刻說,“我會馬上趕回英國。”

名務忍下一句罵街的話語,又被堵在了嘴裏,似乎有一種‘下屬已經聽你無理取鬧的吩咐去辦了,你還想怎麼樣’的感覺,他忍不住恨恨的瞪著眼前鉑金發色的少年,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去吧!”

斯科皮見到他抿著唇,一副強忍怒氣的表情,即使心中種種負麵情緒,還是不由自主的被他那個樣子逗笑了,他於是難得溫情的說,“老大,等我回來。”

自己真的是在疑神疑鬼嗎?

名務忍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莫名的有了一種被離家丈夫交代妻子的感覺……尼瑪,都怪該死的宮崎耀司,讓他在下屬麵前,表情越發奇怪,外加無理取鬧……

他終於暴躁的猛然一把將桌子上的杯子掃落在地,惱怒道,“斯科皮馬爾福,你要滾就馬上,不要廢話。”

美少年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受傷的表情,但對於早就深知他個性的名務忍來說,表麵秀氣,內裏絲毫不遜於任何男人強勢程度的鉑金家族現任家主,是個毒蠍子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