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所在的位置,隻是此時,他看著那個仍然處於懵懂未知的野人,頭一次地、不自覺地愣住了。
他麵前的這個半獸人盡管擁有著人類的身軀,但是卻擁有著野獸一般的眼神,是的,那種清冽而又透著殘酷的目光,隻能是野獸。
然而,不知為何,在模糊中,他似乎也同樣在哪裏見到過這雙眸子,同樣帶著清冽而又殘酷的光芒,同樣,閃爍著未知茫然與……好奇。
“恩奇都?”方硯呢喃著對方的名字,向前走了一步。
僅僅一步,對麵的那個半獸人就迅速地後退,緊接著他嘴裏發出了低聲的嚎叫,帶有敵意的眼神注視著麵前的方硯。
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人類……他對付不了……
“嗬……妖物。”看著麵前帶著警惕的半獸人,方硯忽然笑了笑,帶著冷酷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像是著了魔一般,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應該有的感覺與狀態,那隻能證明一點,麵前的這個半獸人,擁有能夠迷惑人心智的能力,而他就是在剛才一時不查中了招。
“居然會著道……”心理暗暗地帶著自責,方硯麵上卻不顯,他近乎冷酷地揮了揮右手,祭出愛刀。
“跟我走,或者死。”方硯右手握著含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蹲在小溪邊上的半獸人,問道。
“……”對方看了他很久很久,最終在一片嗚咽聲中,低下了他的頭。
美麗的神妓來到了水塘邊,她看到了那個和羚羊一起吃草的男子,和野獸們一起來到水塘邊飲水。
她立即向他走去,張開自己的胸懷,展示自己的魅力。
然而,年輕的半獸人並沒有被她所吸引,隻是略帶好奇地看著那個渾身赤、裸著展示自己女性魅力的神妓,緊接著,他猛地衝了過來,一把把對方扛起,瞬間就跑到了森林的深處……
“伊、伊——”年輕的半獸人扛著渾身赤、裸的女子,衝入了森林的深處,那人類無法到達的地方。
神妓驚訝的發現,在那深處,竟然有一座整潔而漂亮的小木屋。
“伊——你看你看,果然和你說的一樣,有人來了~”年輕的半獸人擼起這遮擋住麵貌的長發,露出了底下一張連神妓都自慚形色的美貌容顏。
“說了多少次了,少和那群不懂事的家夥們去水塘玩,你看看你,又把自己弄成這幅髒樣。”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拉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男子,身穿著奇異的服飾。
他擁有著比太陽神還要俊美的容貌,比霜雪還要潔白的長發,站在那裏,遺世獨立,就好像即將羽化而去……(= = 大師兄你腫麼了,為什麼你在古人眼裏是這麼個模樣?)
看著恩奇都手裏那個不著寸縷的女子,方硯皺起眉。“光天化日之下,這成何體統?還不快給她披上衣服?”他說著轉過頭,一點也不把視線轉到那個看上去有些癡癡呆呆的女子身上。
“哦。”年輕的半獸人乖乖的應了一聲,接著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件粗布脫下來蓋在了神妓的身上,緊接著他嬉皮笑臉地湊近方硯。
“呐、呐,伊。你不是說外麵的人都會穿著很漂亮的像你一樣的衣服麼?為什麼這個人跑到我的麵前反而還要把衣服脫了呢?她不喜歡穿衣服麼?”把粗布草草蓋住了神妓的身體之後,年輕的半獸人再沒有看過這個美貌而有誘惑的女子一眼,反而很是討好地湊近了背對著他們的方硯。
“……我隻說過外麵的人穿著衣服,並未說是像我一樣的服飾,你這奇怪的腦補能力到底是從誰那裏繼承的?”(阿魯魯唄~)方硯捂著臉,十分不想回答對方每日一次的‘十萬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