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隻是單純的來找我敘舊麼?”高杉晉助緊緊地盯著方硯,殺意畢露。
“……雖然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對銀時說過,不必遷怒我,隻不過若是對於你而言,遷怒也無所謂。”看著對方雖然透著訝異瘋狂但是眼神深處難掩悲哀的神色,方硯把目光轉到了對方的繃帶上。
“……值得麼?”沒頭沒尾地拋出一句,對方卻很能夠理解他的意思。“值得?哈,你在說什麼呢?”他嗤笑一聲,轉過頭看著不遠處:“我和銀時和假發那兩個白癡可不一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甘於蜷縮在鄉下小地方的人……”
“所以,你是想說吉田鬆陽的死不過是給了你顛覆世界的一個借口麼?”方硯勾起嘴角,看著高杉晉助,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真。
“撒,誰知道呢。”高杉原本停下了的腳步又很快再度抬起,他很快越過對方走向了自己原本要去的方向。
“不管他們兩個怎麼想的,我從來就沒討厭過你。畢竟……”畢竟,你不過隻是袖手旁觀了而已。
“啊,我知道的。”方硯頓了頓,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高杉晉助對於中島硯的觀感既不討厭也不喜歡,畢竟,他們兩個隻不過是相識,卻連朋友都說不上,更遑論同伴了。
所以,他對於方硯袖手旁觀吉田鬆陽被捕一事沒有怨恨。說起來,方硯從來就沒有在他們麵前掩飾過自己和鬆陽老師的不和,不落井下石他已經覺得對方是念著舊情了……尤其是在他知道了方硯的身份之後。
“也就是銀時和假發那兩個白癡會把你當成朋友。”他瞥了一眼和自己並肩的方硯,帶著譏諷。
“我以為你也把我當成朋友了呢。”聞言,方硯看了一眼自己虛擬麵板上人物好感度隻堪堪達到了30的高杉晉助,露出十分純良的微笑。
“嗬,朋友?”聽到方硯的,高杉晉助咧開嘴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對方。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朋友。
他所重視的人隻有吉田鬆陽,他過去的同伴就隻有阪田銀時和桂小太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現在,他孑然一身。
“你的目標是什麼?”高山也不介意,帶著方硯一直晃蕩到了擺放紅纓的武器培植室才悠悠然開口問道。
“紅纓。”方硯看著滿滿一室的武器,卻很是罕見地表露出了十分不悅的神色。
“這些是個什麼東西。”
“哦,你不是來找紅纓的麼?”聽到方硯的話之後,高杉也不動怒,反而饒有興趣地指了指麵前的一堆武器。
“贗品。”直截了當地就下了評論,方硯看了看正衝自己笑得開心的高杉晉助,甩下了一句:“用這種東西來玷汙那把刀,也真虧你想的出來。”
“……這可不是是什麼贗品哦,這種刀,在如今這個大炮漫天轟炸的年代裏,已經十分難得了。”聽到方硯的評語,高杉晉助搖了搖頭,卻也並沒有動怒。
“是麼。”方硯冷笑一聲,很幹脆地轉過身離開。
“用這種空有著刀的外形而沒有刀的靈的東西,你以為就能夠用它來顛覆幕府了麼?晉助,自欺欺人好歹也有個限度好麼。”
“連本心都忘卻了的野獸,你指望我除了破壞還能夠想到什麼?”轉頭看著方硯的背影,高杉冷笑了一聲,聲音裏卻帶著道不盡的自嘲……
“不是紅纓……”方硯在高杉的老巢肆意行動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雖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現在都集中在了某個被抓到的小丫頭身上。
他的主線任務一已經完成,主線任務三也在莫名其妙的八重的愛意下完成,如今隻剩下了第三個,那就是毀掉紅纓,然而,他一直以為所謂的紅纓便是高杉晉助所批量製造的那個贗品,卻在直麵那些東西時,感覺到了不對。
這個不是紅纓,隻是它的仿製品而已。
真正的紅纓,是妖刀。而不是這種……似是而非的什麼對戰艦用自動化機動武器。
隱藏於手臂內的含光又傳來了不滿的情緒,方硯歎了口氣:“抱歉,我沒想到是那種惡心人的東西。紅纓應該不在這裏……我們再找找吧。”捂住右臂,方硯輕聲道。
“高杉——你這個混蛋,我們是懷著同樣心態的盡忠報國之士,但你竟然殺害了我們攘夷誌士的希望,桂小太郎!這個罪過絕對不可饒恕!我們再也不是同流與夥伴了,而是心智相差巨大的敵人!在這裏,就給你‘天誅’——”
沒等方硯撤離高杉的藏身點,整艘船便一陣轟動,而甲板上,不少的武士們也看到了距離自己不遠的飛行船。
“你是誰?!”還沒有等方硯撤退,正向著甲板方向奔跑的浪人武士們忽然發現了那個有著一頭招搖白發在船內閑庭信步的男子。
“……”方硯沉默著看著圍上了自己的眾人,皺起眉,表情略帶一些不耐煩:“讓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