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不行啊……總該記住自己是人類才對……”拍了拍臉頰,方硯低聲告誡自己。
走出船艙,方硯用手臂遮住刺眼的陽光,注視著不遠處正在和使用著假冒偽劣的‘紅纓’的男子對戰的阪田銀時,對方的眼底紅光越來越盛,表情也不自覺地露出了猙獰。
“哎呀唉呀,已經打出真火來了麼,白夜叉?”帶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語氣,方硯靠在了牆壁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不遠處已經漸漸和紅纓勢均力敵的白發天然卷,語氣帶上了連自己也不曾發覺的期待。
“啊?”沒等銀時占了上風多久,站在他對麵的那個男子忽然一頓,右手手臂上的天線忽然扭曲糾結著爭先恐後地從他的體內湧出,直到把白夜叉包圍在其中。
“…意識已經被吞噬了麼…”方硯皺起眉,站起身向著兩個人倒下的地方趕去。
“……”低下頭看著被紅纓吞噬了意識的怪物準備一刀砍下銀時的人頭時,方硯不假思索地揮手抽出含光插入那團冗長糾結在一起的電線。
“把那個卷毛給我放開。”帶著平靜卻隱含怒火的語氣,方硯不再手下留情。
那隻卷毛就算如今再頹廢再沒用,那也是曾經化身為白夜叉的傳說,而如今,一直不人不鬼的怪物就妄想取他的性命?嗬,那實在是太對不起曾經死在這天然卷刀下的亡魂了。
“不過是個被吞噬了意識的可憐東西,不要妄想來取走我所看重的小鬼的性命。”
“嗷嗷嗷嗷——”看著自己被簡單利落地就切斷了的手臂,怪物更加憤怒地吼叫起來,他幾乎是無差別地就開始對著場中所有的活物進行攻擊。
然而方硯卻並沒有在乎對方的發狂行為,他隻是平靜地走到了倒在地上的銀時身邊:“再不醒過來,你所有要保護的東西,都會毀於一旦哦,小鬼。”
“死白毛,少說兩句你會死麼?”原本以為就此昏迷了的白夜叉突然睜開了眼睛,還有餘力和方硯鬥嘴。
“那種隻會毀滅的怪物,你就看著我怎樣毀滅吧。”他說著,撐起了已經殘破不堪的身軀,穩穩地握著手中的劍。
“啊,我期待著。”
看著那個明明已經到了極限的身軀,還能夠揮著那樣一把鈍到令人發笑的刀穩穩地斬碎了怪物的身軀時,方硯低下了頭,帶著輕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愛逞強啊,你這小鬼。”
上前兩步接住了那個連手中的刀都已經斷掉的白發天然卷,方硯輕歎一聲,“就是這樣我才討厭像你這種的小鬼啊……”隻會一味地逞強,卻忘記了應該怎麼保護自己。
“閉嘴,死白毛。”
“銀桑——”戴著眼睛的少年和身穿著旗袍的少女遠遠地跑來,一眼就看到了把天然卷扶起的方硯。“啊,你是……中島先生。”
“嗯,托你們的福,我已經找到了故人了。”點了點頭,方硯把銀時身上的大半部分重量分擔在自己的身上。
“不要在我家的兩個小鬼麵前妄做好人啊,死白毛。”理所當然地就把自己渾身的大半部分重量壓到方硯身上的銀時帶著警告。
“真是傷心啊,明明小時候那麼粘我,如今卻處處敵視我,哥哥真的會傷心的哦。”方硯挑起眉,半真半假地訴苦道。
“你是誰哥哥啊混蛋——”
“嗬,接下去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小鬼們。”方硯輕笑一聲,也不再管那個被自己刺激得炸了毛的天然卷,轉過頭看著兩個小孩兒。
“嗯,交給我們吧。”雖然沒有弄清楚銀桑和中島先生的關係,不過看起來這兩個人除了是舊識之外還很親近,這樣就放心了。
“讓道讓道——給萬事屋銀桑開路——”就這樣,一路上,兩個先前沒有用武之地的小鬼特別地興奮,他們一路接連爆破了無數的艙門直到甲板上。
“……”然而,出了門卻看見了一堆奇形怪狀的非人類生物。
“……已經到了麼……”方硯抬起頭看著周圍的天人,低聲自語了一句:“哼,高杉晉助還真是好算計呢。”
“啊,那個武士是……”被阪田銀時的天然卷吸引了注意了天人們看著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漸漸把他包圍起來。
“閃開,我現在的心情很差——”沒等包圍圈徹底形成,他們的左方突然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頂著一頭利落的黑發的桂小太郎帶著從未有過的殺機四溢……
“交給你了。”看著眾人的吸引力被殺神一般的桂給吸引了過去之後,方硯不著痕跡地放開了銀時,閃身到了別處。
“嘖,真是煩死了,神出鬼沒的家夥。”接過方硯不知從何處遞過來的刀之後,銀時略一點頭抱怨了一聲,還是按照對方的意思和桂彙合在了一起。
“喲,假發,你那個頭是在怎麼回事?莫非是失戀了麼?”帶著微妙的調侃語氣,銀時不用看也知道他和某個人之間的交流並不盡如人意。
“你閉嘴,這叫做改變形象。”桂倒是不像平時一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