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比起自己離開之前要成熟不少的麵容。
隻不過,甫一開口,對方的影像就和方硯離開之前的那一個少年王者的形象重疊了起來。
“不把我放在眼裏,竟敢王子稱王的不敬之徒,一夜之間竟然冒出了兩隻。”
“這個仇恨值,拉得……”見有人來代替自己出場,方硯也樂得繼續縮回原處不動,畢竟他現在可還屬於黑戶狀態呢。
“你這是在找茬啊,我可是夠格做亞曆山大大帝並聞名於世的征服王啊……”聽到金發的英靈一開口就毫不留情地嘲諷,饒是心胸再廣闊的伊斯坎達爾也忍不住板起了臉,壓低了聲音。
“愚蠢。真正夠格稱王的英雄,天上地下隻有我一人,剩下的,都隻不過是些雜碎。”
“雜碎……”聽著吉爾伽美什的評語,方硯緊緊地皺起眉,這家夥在自己和恩奇都離開之後是不是又學壞了?
“你要那麼說的話就現報上名來怎麼樣?你要是也夠格稱王的話,該不會不敢自報家門吧。”
聽到伊斯坎達爾的話,吉爾伽美什怒極反笑:“哦,你這是把問題拋回給我麼?身為雜碎竟然敢質問本王!……既已拜見本王聖輝,竟然說不認識本王的話,如此愚蠢的你已無存活下去的價值!”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虛空忽然如水波一般湧動,緊接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逐漸在那一片虛空中探出一部分,對準了場下的眾人。
“……嘖。”注意到還有一小部分的武器對準了自己,而吉爾伽美什也因為場中的對峙,身上的殺意越來越重,方硯歎了口氣,飛了出去。
“好久不見,你這家夥還是一樣不可愛啊。”
“……小鳥?”看著突然從觀測台上飛到金色英靈麵前的方硯,銀發紅眸的女子捂住嘴,略帶些不確定的發出了聲音。
“嗬,你這家夥竟然變成了如此可笑的模樣。”見到方硯的本體,吉爾伽美什倒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隻不過這種驚訝很快就變成了笑意,他注視著麵前嬌小玲瓏的幼鳥,甚至饒有興致地伸出了手來逗弄它。
“我會啄你的。”方硯原本就是因為被逼著不得不出來相見,因此對於吉爾伽美什這個罪魁禍首說不上有什麼友好的態度,更何況早在神話時代他們就處於了一種嶽父和女婿之間的對立狀態。
“這個……是使魔吧……”聽著啾啾兩聲之後,從玩偶一般可愛的幼鳥嘴裏發出了成熟而平靜的男聲,沉默半晌,銀發女子不確定地推測道。
也是了,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這麼嬌小可愛的幼鳥會發出這麼成熟的男聲……不過即使是如此,這個反差也顯得有些略大了……
這種感覺,就好比是一個可愛的小正太內裏塞了一個胡子拉碴的猥瑣大叔一般這種令人如鯁在喉的難以言明的感覺……更加形象一點來說的話……就好比是伊斯坎達爾和他的master韋伯少年忽然換了身體一樣的這種囧囧有神的感覺。
自然,方硯才不管底下那些人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再配合著自己的這幅形態會產生什麼囧囧有神的腦補。他隻是在略略抱怨了這一句之後就十分自覺地繞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肩膀處停留下來,用圓溜溜的大眼睛注視這下麵一票因為自己的和吉爾伽美什的對話而有些反應不過來的人們。
“哼。”令人驚訝的是,看起來就端的是高傲無比的金色英靈竟然會任由某隻看起來和自己的氣場完全不搭調的幼鳥停留在自己的肩膀上,還完全沒有意見。
“……”高傲凜冽的王者,幼小可愛的小鳥……在眾人的眼中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原本不近人情暴虐冷酷的王者,也因為肩膀處停留的那一隻小小的幼鳥而讓人產生了一種這家夥其實還挺可愛的錯覺。
“唔?”還沒等算得上是舊識的兩隻英靈許久完畢,場上又出現了另一個黑漆漆的家夥,它自從出現之後就一直緊緊地盯著吉爾伽美什,好像要把對方看出朵花來才肯罷休似的。
“是誰允許你直視我的,瘋狗?”說著,原本還沒有徹底閉合的王之寶庫中的武器又對準了那個新出場的黑漆漆。
“至少用你的狼狽相來仰視我吧,雜碎!”
“教養,教養,還有你這種財大氣粗的模樣隻會讓我覺得像個暴發戶。”方硯站在對方的肩膀上梳理這自己的羽毛,一邊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輕飄飄的聲音說道。
他和吉爾伽美什互相看不順眼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相看兩厭’的天賦技能可是被動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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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本王恩準你停留在本王的肩膀上已經是難得的恩賜了,不要不知好歹。”聽到方硯的話,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聲卻不見動怒,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和方硯針鋒相對,然而,即使是如此,二人之間真正的交手卻也隻有初見時的那一場短短的試探。
就在兩人打著嘴仗的時候,地麵上被幾支武器對準了的黑漆漆也開始了他的行動,徒手接住了吉爾伽美什的第一把武器之後,他揮劍打飛了對方的第二把長槍。
“財大氣粗啊……”方硯冷眼旁觀著因為和自己鬥嘴不得什麼便宜而火氣正大到沒出發的吉爾伽美什,帶著嗤笑瞥了瞥地上的那隻黑漆漆,示意對方隻會說大話卻到現在還沒有把它幹掉,反而還被對方小將了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