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長久的時間的磨礪下,他對莉莉的愛意已經變成了一種單純的思念與向往。他眷戀著屬於紅發女孩特有的光明與溫暖,他因為她的死亡而痛苦,但是對於這個曾經深切愛過的人,此時他的心情已經不是“她是我所愛之人”了。他感激莉莉給予他的快樂,也將繼續懷著對她的愧疚,但是他現在應該是不愛她了吧。原本感受到的不忠的自我厭棄感現在也被越來越強烈的愛的感情衝毀,不可否認,也不能再找借口,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他。
我伸手卷住斯內普的一縷頭發,慢慢纏繞在手指上,銀色的眼睛有著令人著迷的魔力。“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在獵手伸出利爪之前,獵物要不要先自投羅網?”“你一向如此高傲嗎?”他盡量保持冷漠,用一種硬邦邦的貌似在指責的語氣問。我歪了歪頭,露出茫然的表情。斯內普將我的手揮掉:“你以為一切都會如你所願嗎?”拒絕的語氣以及冷硬的態度簡直比以前的C.C和Philo還嚇人,但是那時他們對我沒有感覺。
“嘛,不要把我說的那麼霸道,獵手捕獵也是要講原則的。”我用手勾住他的後頸向下壓,使他的臉不得不靠近我。“你也喜歡我,你敢說不是嗎?”銀色的眼睛看進黑色的,仿佛是要洞察到靈魂深處。“坦誠一點吧,西弗勒斯,斯萊特林坦然麵對自己的欲望。”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掙紮。混亂的情緒讓他維持不住大腦封閉術,他掙紮著,像是在拚命築起一道脆弱的屏障,以抵抗住將要奔湧而出的感情。
我實在是不明白他到底在猶豫什麼,難得我都說這麼明白了。如果是因為在意外界的議論,不論他答不答應,我剛才的舉動就足以掀起軒然大波,他想逃都逃不掉。而且這麼一個以讓別人討厭為樂的男人如果真的在意別人的評價,那他早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回答我,你的決定。”我強硬地直視著他的眼睛,對於斯內普這種人就是要逼一逼的,否則他永遠不會從殼裏出來,自己被自己編出來的謊言蒙騙住。
“難道你要說你還愛著莉莉?”我的手繞到正麵,沿著他的胸膛向下滑,指尖停在他的心口上。“那你看著我時眼中的光芒是什麼?別騙我,也別再自欺欺人,你愛我。”撲通撲通,胸口一起一伏,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奇特的氣氛,兩人相視都被這種氣氛套牢了,既想要打破這種令人難受的寂靜,但又生不起做出舉動的心,就好像有個“不準動”的法則存在著這個空間中。突然,斯內普極其僵硬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為什麼會知道莉莉?”“我說過打探情報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我不開心地眯著眼,像隻真正的狩獵猛獸:“別老是在我們之間□那個紅發女人!”
我將一隻腳伸進他的兩隻腳之間,用力一勾他的後腳跟,同時抓住他的上身順著他傾斜的方向一旋,他立刻被摔在地上。即使有地毯的存在,斯內普也被摔得眼冒金星。我整個人撐在他上方,將他的手固定在他的頭頂。“你惹惱我了,我真的很生氣!”大概是因為之前重溫了第一圓桌騎士年代的自己,所以我現在的表現也有些帶上了那時的蠻橫。斯內普一直尚算平靜的眼中開始浮現驚恐,他開始扭動掙紮。我幹脆用膝蓋壓住他的腿,讓他無法再動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