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聖不列顛的資料庫進行了樣貌核對,結果發現……”他的的眼神變得糾結:“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Emper·Britannia,神聖不列顛第二十三任皇帝,離我們的時代有九百多年。我本來還以為隻是出錯了,但是與蕭、Taylor相遇後我們發現一個不敢讓人相信的事實:蕭出生在皇曆1010年,Taylor比他晚了50年,而我就不用說了,皇曆1987年。佚,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家夥居然發現了!我用手指撥弄他的劉海:“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我注意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唞,畢竟早就猜到是一回事,確認了又是另一回事。“那麼你現在是怎樣想的呢?殺掉我以獲得自己的生存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又沒有更多的反抗呢?和我在一起同居過三個月的他應該很清楚一旦被我製住就沒有多少反抗的機會了。“你死後,我經常想,如果當初的結局不是那樣會怎樣。如果我沒有接那個任務,如果我不是黑暗騎士團的間諜,你不是神聖不列顛的上校,那麼我們之間最終會是怎樣?但是無論我怎樣設想都無法得出答案,可以設計精密機甲的大腦無法運轉。”
我的口氣冷漠:“想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已經死了。”我曾經因為他與我的帝王相似的緣故糾纏他,最初我隻是將他當做一個替代品,然而在三個月中的相處中我逐漸對他產生了感情,我和他在一起,故意將永生者的條律拋之腦後,卻沒想到他是敵方的間諜,在我奮力掩護他的時候被他從後麵捅了一刀。情緒激動的我發生了GEASS的暴走,去往了另一個世界。我第一次真正地和一個人談戀愛,卻成了一場鬧劇。
我鬆開鉗製Philo的手,挺直上身,“槍飛來!”銀色的手槍從Philo沒有握緊的手中飛出來,我張手接住,對準他的頭,扣住扳機的食指卻沒有馬上按下去。有一個疑問一直埋藏在我心裏,“Philo,那個時候,你有沒有哪怕一點喜歡過我?”他閉上眼睛,像是在坦然麵對死亡,“這種事情還有什麼意義?”薄薄的眼皮下隱藏著紅色的GEASS。我半垂著眼皮:“啊,沒錯。”槍聲響起,碎片開始四散,“砰”,我手中的手槍碎成了光點。
我們之間相隔的不隻是等級觀念和敵對的立場,還有更多更多的東西,無法跨越的如同海溝一般的距離。
【從你打著“被檸檬水潑了需要賠償”的旗號擠進我家的時候,我就開始探查你的心。莫名其妙地追求一個會使你前途盡毀的名譽不列顛人的你心裏是怎樣想的?在他麵前嬉皮笑臉如同無賴與戰場上的英姿颯爽別無一致的你心裏是怎樣想的?明明有著超世之才卻故意藏拙的你心裏是怎樣想的?
在你說著愛我的時候,我在像研究課題一樣研究著你。你在透過我看著誰?你的心裏到底是怎樣的?在你違抗軍令殺回後備部時你心裏是怎樣想的?你保護著我讓我快逃時你的心裏是怎樣想的?
在選擇GEASS的時候,我選擇了雞肋無能的能力——情感共享。現在,在這一刻,我終於感受到了,你的心情。】
我跪在地上無神地看著前方,我愛的人、愛我的人、與我互相戒備的人,“我的人緣真差。”我對蹣跚走近的斯內普說道。每一個GEASS都有條件,我的GEASS看似沒有代價,實際上隻是它的代價過於隱秘。我欺騙他人的同時也在損耗著自己的安全感和信任度,我每次使用“欺騙”的力量時,我對人性的黑暗麵的感悟就會越深,我變得越來越冷漠虛假。我開始喪失人類的某種特性,但與此同時卻無法與其他的永生者一樣完全超脫於塵世,留戀著情感,苦苦掙紮於固守的執著中。“傷害愛我的人、愛著不應該愛的人,永遠無法圓滿”,這是我的代價。
我不能評判它的不公與無情,每一個GEASS擁有者都有這種有那樣與其能力對應的代價。能力為“被愛”的C.C忘記了愛的真實感覺、能力為“王之力”的魯魯修注定永遠孤獨、擁有“看透別人的內心”的能力的毛因為無時無刻探聽別人的心聲而精神崩潰、羅洛在使用“5秒鍾的停止體感時間”時自己的心跳也會停止……這是等價交換,C之時間製定的最公正的交易。
對於斯內普來說,銀發的少年是Belina,他所愛的人;再接著是黑暗君主,是他敵對的人;而如今他已經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誰了。他又要如何麵對這個人?就在掙紮迷茫的時候,領口突然被一扯,唇被狠狠地壓住,被揉撚撕咬。我的身體一僵,停下了親咬,低頭看向頂在我胸口的魔杖,“所以……這是你的選擇?”我輕聲問道,然後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推開了他。“今天的事我希望你們守口如瓶,如果你們敢泄漏半分,我就割下你們的舌!”
我皺眉看著身上的血跡,雖然身上的傷痕已經在超強的愈合能力下消失,但是不能讓孤兒院的人看見這一身血。我對自己用了清理一新和恢複如初,然後向菜窖走去,心裏做出了一個決定。門被從外麵推開,裏麵的人紛紛站起來,首先奔跑過來的是斯達普萊頓夫人,她抓著我上下看了好幾遍,然後才將我擁進懷裏,“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我安慰地拍著她的背,在她的抽泣逐漸平息時將她輕輕拉開。“斯達普萊頓夫人,謝謝,對不起。”我舉起魔杖:“遺忘皆空!”白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菜窖,眼淚順著我的臉頰肆意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