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被連累的無辜之人,然而在黑魔印記的輻射下無法被世人原諒。
因為我處在他的精神之中,所以我感受到了他的不甘與痛苦,撕心裂肺的掙紮與無可作為的無奈,在泯滅了所有所有的願望希冀之後,最後剩下的念頭隻有一個——活下去!活下去!這個悲愴絕望的人讓我想起剛被我撿到的銀——在被強盜洗劫的村子裏,我以為已經沒有幸存者了,然而在一片廢墟中,這個渾身染血的孩子扯住我的褲腳讓我帶他走,那雙紅色的眼睛中透著瘋狂想要活下去的願望。每個GODE擁有者對契約人都有著某種偏好,C.C喜歡有某種強烈執念的人,而我喜歡尋找與我相像的人。
小蛇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打算,問道:“你真的打算帶走他?比起銀來差遠了,你真的要救他?他的求生意誌已經快隨著精神的崩潰消失了。”我蹲□來,對著少年道:“想不想活下去?”垂著頭的少年有了些反應,目光慢慢聚集在我身上。我的聲音低緩:“回答我。”他的眼睛恢複清明,似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才說出了“想”這個字。“與我結締契約吧,我會讓你活下去的,作為回報,你隻要完成我一個心願就可以了。”
GEASS是思維的力量,出自於結成契約那一刻內心中的渴望。所以在賦予他GEASS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增強了,所以增加的求生意誌使得他的生命維持了下去。我站起來:“有力氣的話就站起來,我們要離開這兒。”左眼中有著一個紅色的“V”字的少年搖晃著站了起來,跟在我後麵走向我的店鋪。路途中有不少人在暗處窺視著,小孩在翻倒巷中是非常危險的,但是那些黑巫師因為顧忌著我的存在而沒有動手。
我推開木葉的門,身子讓開一點讓他看見裏麵,“你暫時住在這裏,之後我會帶你回家。”他疑惑地望著我,我輕笑:“這兒隻是家鋪子罷了,怎麼會住在這兒。”我打了盆水來讓他把手和臉擦幹淨,然後泡了一碗麥片給他吃,我沒有問他的姓名,而是直接說:“你的名字是旗木兜。”他將臉從碗裏抬起來,被這個擁有著奇怪的發音的名字弄迷糊了。我用手指從杯子裏沾了點水,在桌子上寫下了“はたけカブト”幾個字,“はたけ是姓,カブト是名,這是日本字。”他舔舔嘴角的麥片:“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名字?”我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然而眼神卻突然柔和下來,“因為這裏麵承載著我最深沉的思念。”
“旗木”代表的不隻是旗木家,還有銀。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貝爾德夫人給予我的那個斯萊特林的姓氏,雖然是占有了原本卡卡西的身體,但我也將自己當做了卡卡西。銀是我收養的孩子,而我將他拋下了。“兜”自然是藥師兜,若要說在那個世界我有哪個對不起的人的話,那麼便是他了。
少年用一雙懵懂的眼睛望著我,接受了這個名字。或許對於他來說,姓名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接受契約的過程相當於一次重生,它不僅是增加了力量,還是一個新的開始。即便是不理解我給予他的這個名字的意義,甚至在桌麵上的淺淺水漬幹透了之後他連那幾個奇怪的文字都忘了,但是隻要記住發音就行了,不是嗎?他將空碗放在桌上,用平靜的聲音問我:“那麼你的名字是什麼?”我驚奇於他的平靜,明明剛才還那麼虛弱,好像下一秒就會死掉一樣。當初的銀比他恢複得更快,但畢竟他的父親是退役忍者,而且他也轉變的冷漠乖張。
我俯□與他平視:“你的GEASS是什麼?”我從來不過問我的契約者的GEASS內容,因為沒有那個必要。除了契約規則中的交換條律需要遵守外,契約雙方並不互相負責。但是我現在要確定他現在這種情況的成因,在精神崩潰的情況下恢複,必定是找到了另一個支柱,如同當初的銀。GEASS的內容是在大腦中自動生成的,就好像體內多了一種本能——不過具體的約束條件需要自己去發現——所以他馬上就回答我了,“視覺借貸。”雖然不知道詳細的是怎樣使用的,但是大概的能力已經很清楚了——借用他人的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