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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盧修斯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飆車,但是本能的感覺那不是件美妙的事情,當下就拒絕了。

我帶盧修斯去一家我經常去的壽司店吃東西。壽司店的老板兼廚師是一個日本人,做出來的壽司味道很正宗。“喲,卡卡西,這次帶了朋友來啊。”在頭上紮了一條白帶子的老板笑眯眯地打招呼。我來開一張凳子:“中午好啊,大叔,從早上起就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餓死了啦!”老板幹勁十足:“那麼就敞開肚皮吃吧,要來些什麼?”“先來鮭魚壽司和金槍魚壽司吧,他也一樣。”老板給我們上了醬油和清茶,然後去準備壽司了。“吃之前先喝一口清茶清清口。”“為什麼要吃這麼奇怪的食物?”盧修斯看著老板捏醋飯,然後露出不可接受的表情。

“味道不錯的。”我夾起一個握壽司,然後在醬油裏沾了沾,塞進嘴裏。本來在我的喜愛食譜裏不包括日本料理,但是在上個世界待了那麼長時間,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有一種熟悉感。“盧修斯,這個你以前沒有吃過吧?”他搖頭:“見都沒見過。”我將壽司吞下去:“這世上你沒有見過的東西有很多,所以無時無刻都要保持著謙遜的心。你以前從未了解過麻瓜,但請不要因此而認為他們無能,隻是你沒有看到過他們的能力。”盧修斯捧著茶杯,望著裏麵的倒影:“那麼我們原本想要征服世界的夢想,是這般滑稽的嗎?我們明明是擁有力量的一族。”

我將最後一個壽司塞進嘴裏,盧修斯麵前的還一個也沒動,我看他並沒有吃的心情。我付過了錢,站起身:“盧修斯,你的眼界太小了。巫師依仗魔法,麻瓜依賴科技。無論哪一方都不可能征服對方,就像人妄圖征服自然。狗為人效力,不是因為人馴服了它,而是因為狗的主人對它好,它用它的方式回報。莊稼結出糧食,不是人征服了植物,而是人為它澆水施肥,莊稼在以它的方式回應。人想要水成為自己的奴仆,於是找來了洪澇幹旱。征服什麼的有也不可能,被壓迫隻要反抗。”

“《保密法》保護的是巫師而不是麻瓜,巫師不過十數萬,麻瓜卻有幾十億,巫師不占優勢。你以為被隔離在小片土地上的是誰啊?另外……巫師還是麻瓜,但是一樣的,都是人類,難道你們一直認為對方是另一個種族嗎?”我推開門,耀眼的陽光照射進來,喧嘩的街道從緩緩打開的門縫裏展現出來,“看,外麵的世界很廣闊。”我用最直白的方式讓盧修斯明白麻瓜是怎樣的,或許會造成偏失的效果,需要我再之後再做勸道,但是讓他早早地明白巫師並不是這個世界的至高點比較好。

在這趟出遊的最後,我在一個街頭籃球場和一夥缺人的少年打了一場比賽,本來盧修斯也被邀請了,但是他實在是無法學習這種搶奪一個球,還可能發生肢體衝撞的遊戲——說實在的,魁地奇不是更野蠻嗎?而且他的西裝和皮鞋也無法進行激烈運動,最後他就站在一邊看了一個多小時。

真是無法理解啊,那麼強大的巫師,曾經的黑魔王,卻這麼快適應了麻瓜界的生活,甚至可以說是如魚得水般的滋潤,和麻瓜們相處的這般友好。真是到哪裏都人緣好到不可思議啊!盧修斯在心裏這樣感歎,在霍格沃茨也好,還是在這裏,這個人總是能夠迅速地融入群體,這似乎是這個人的一種特殊能力。不過呀,就是因為這樣他總能看得比誰都長遠吧。盧修斯不自覺地輕笑。

“呐呐,”街頭少年用下巴指指盧修斯:“你的男朋友?好英俊啊!”我將球向他砸去:“開什麼玩笑,人家是有婦之夫啊,兒子還是我朋友。”頓時引起一陣驚呼,“誒!那麼年輕!”我瞟了一眼不知道我們這邊在嘀咕什麼的盧修斯,故意道:“隻是保養得好,實際上是個大叔喲。”反正他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