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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晨光熹微,空氣中還彌漫著慵懶未醒的潮濕氣息。遠處兵士操練的聲音才結束沒多久,左英便慌慌張張的沖進了齊垣的氈帳——

“少主子,不好了,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你就慌成這樣?也不嫌丟人。”齊垣瞟他一眼,慢條斯理的為身上的衣服作最後整理,“是將軍等不及我過去,提前過來了?”

“不是啊少主子,是為小安姑娘來的,也不隻有將軍……”左英著急說不清,乾脆過去把門簾掀了起來,“少主子您自個兒看吧。”

齊垣抬眼一瞧,倒是吃驚了:“嗬,原來那丫頭在軍中混得這麼好啊……”

但見外麵將軍領著後麵烏壓壓一大片人,哐當哐當踩著朝露晨光就開過來了,齊垣摸摸額頭,乾咳一聲,起身迎了過去——

“將軍?不是說好今日小王到您帳中議事的麼,怎麼您這會兒就親自過來了,小王可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我說小王爺啊……”將軍一見齊垣就大步上來握了他的手,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被犁耙拉深了幾尺,“我聽將士們說您昨天讓打了小安八十軍棍,可是真的啊?”

“……”

齊垣抬頭看看將軍身後那片“盛況”,心裡還是忍不住突了一下,將軍見他不答,急了:“八十軍棍呐小王爺!!那都能打死五頭牛還有剩了啊,您怎麼能……哎喲,末將知道您是為肅軍規,可凡事講賞罰有度,這罰得也太重了哇,一個丫頭哪裡撐得住,軍裡的將士都沒人挨過四十棍以上的……”

“誰說小王打了她八十軍棍的?”將軍正說得激動,齊垣開口打斷他,後麵人群頓時一陣騷動。

將軍一愣,不通道:“沒有嗎?那幫小子還說親眼看到左英侍衛昨晚端了熱水和藥送到……”

“左英!你家主子的早飯準備好了,我端不了,你快過來……”

人群外一聲大呼打斷了將軍的話,眾人齊刷刷扭頭去看,就見洛小安遠遠的邊打著哈欠邊搖過來,人看起來的確是比平日虛弱得多,可怎麼看也不像挨了打的人,頂多是體力透支勞累過度。

洛小安本來還是睡意朦朧,被這一大幫人看得頓時就醒了,一頭霧水,愣在了原地,二狗四球一下就竄了過去——

“小安,原來你還活著啊……”

說得那個驚喜萬分聲淚俱下,洛小安皺了眉就想扇他倆一巴掌:“大清早的說什麼屁話,咒老娘死啊?”

於是眾人都迷茫了,將軍對著洛小安用力眨了幾下眼,猛地一回頭,原本還挺胸抬頭的將士們立刻矮了一個頭,不由自主地都往後退了一步。

“嗬嗬,將軍,恐怕昨日是將士們聽差了,小王隻是讓左英帶小安去打了八十軍棍,可不是讓人打了她八十軍棍啊。”

聽完齊垣的話眾人更加迷茫了,將軍更是眉頭都要打結:“……小王爺,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啊。”齊垣朝洛小安招招手, “過來,你自己和將軍說說,小王昨天是怎麼罰你的?”

“……小王爺讓我用軍棍打了八十下沙袋,一次也不許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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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懸,洛小安和二狗阿三四球一塊兒躺在糧草垛上曬太陽。

“小安,你的手真沒事?軍棍可老沉了,要扛起來都夠嗆,你真拿它打了八十次沙袋?”

四球對此表示出極大的懷疑,盯著洛小安的手上下打量,甚至還想伸手戳一戳,被洛小安罵了回去:“當然有事,你還碰,老娘險些就生活不能自理了。要不是擦的藥有效,手都沒法抬。現在還發軟,拿東西老顫……”

二狗一聽心疼了:“都這樣了小王爺還要你繼續伺候他啊?”

洛小安搖頭道:“那倒沒有,算他還有點良心,說讓我歇兩天。”

一旁阿三聽到開口了:“我覺得吧,其實小王爺也挺好的了,咱們昨天那事兒,要不是將軍以為你被打了八十軍棍急忘了,咱們也逃不了一頓罰,看來小王爺也隻是想給咱們點教訓,沒打算要真罰你的。要不就咱私自開火,要是誤了事直接拖去砍了都行的……安啊,伺候小王爺不像以前燒火做飯,你多少還是規矩著點吧,忍幾天等小王爺回去了也就過了。”

洛小安聽罷沒說話,扭頭看著藍天發呆,沒多久聽到那邊有人叫她,說是小王爺找,她便立刻跳下草垛過去了。

再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等在草垛上的三個人便見洛小安又回來了,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便都跳了下去——

“小安,小王爺不是和將軍議事嗎,又找你有啥事兒啊?”

洛小安隻抬頭看了看天,便拔腳往炊事營走去:“路上再說,快到正午了,再不回去要趕不上準備午飯了。”

阿三一聽急了,攔在她前麵:“安啊,你還來?!八十軍棍咋都還不長記性啊?”

四球急忙問道:“難道是小王爺不要你伺候放你回來了?”

“屁!老娘現在再升一級,兼任丫環和夥夫雙重職位了……”不說還好,說了洛小安就一臉憤憤,“不但封建統治,還學資本主義壓榨剩餘勞動力……我怎麼就來了這種法製不健全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