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有上次玄瑜太子的教訓,這次要是沒問清楚郡主自己的心意就去提親,郡主再出走一次,別說自己丟麵子,甯泰王他老人家可就要殺到鳳城來了。”

明徹又道:“這倒是,急不得……不過文你有一點說錯了,甯安郡主之前是沒表態,可據說最近一次玄瑜太子給她送詩,郡主是回了信的,玄瑜太子收信後立刻就派人送了一曲鳳求凰,其意可知,指不準就是郡主已經動心了呢……”

齊垣故作不在意地和徐離宇喝酒,耳朵卻一直是豎著的,才放下心又聽到這個,心裡哐當一下就成了糨糊,卻非要死撐著麵子,又倒了一杯酒:“宇,幹!”

徐離宇本是微低著頭,聞言淡淡看了齊垣一眼,便又一言不發的舉杯與他碰了碰。

叮的一聲脆響,瓊漿粼粼晃動,涼酒入喉,卻是火火生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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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依依垂滿地,湖光灩漣,繁花似錦,湖畔雅亭,佳人獨坐,纖手執筆,玉紙承墨,好一派撩人心魂的風雅美景。

丫環佑心遙遙看著亭中之人,怔了一會兒才捧著手裡的東西快步走了過去,停在那人身邊細細看了好一會兒,微笑問道:“小姐,您這又是在練哪國的文字呢?佑心怎麼都看不太懂呢。”

佳人手上的筆一僵,玉紙上立刻出現了一坨大墨點。

氣氛全無。

洛小安顫巍著手,欲哭無淚的抬起頭:“佑心,你再看仔細些,真的看不懂?”

佑心看洛小安的模樣,慌了,急忙又去看了一遍,卻是支支吾吾,她不太會撒謊,或許也是實在看不懂,憋了半天除了臉紅還是臉紅,洛小安便絕望了,這是佑心第三次說她在寫外國文字了,前兩次她不信這邪,可事不過三……

她明明是照著字帖在臨摹,就算她的確是有些分心,字寫得的確是有些難看(天曉得已經難看成什麼樣了),可佑心看到字帖擺在那也不該說出這麼傷人自尊的話吧,是該說她單純還是說她……

佑心看洛小安沒有再說話,便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洛小安麵前:“小姐從小就不喜歡舞文弄墨,怎麼這次回來就開始用心練字了。”

拿毛筆比拿繡花針容易唄……洛小安在心中道,自回到這寧泰王府,她的日子就沒一日不無聊過,古代女人日常生活之貧乏簡直讓她歎為觀止,窮的還好些,至少有些事兒要奔波掙錢,有錢的還真是恨不得拿銀子把自己埋了了事,省得活著無聊。

洛小安還處於熟悉環境的階段,能做的事也不多,不拿筆桿子,她也就隻能拿繡花針了。相比繡花,她自然更願意拿毛筆在紙上鬼畫符,至少不會被針尖紮得滿手的窟窿。

認清了自己對毛筆的駕馭能力,洛小安的厚臉皮也不是接受不了,隻是可惜那些上品的紙墨。洛小安扔了筆,看到佑心放在麵前的東西,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佑心,這個又是什麼?”

佑心立刻答道:“小姐,是玄瑜太子殿下給您送的詩啊。”

“還來?!”洛小安眉毛一豎,心頭火呼呼的開始燒。

上次玄瑜第N次送了詩來她便忍無可忍,決心回信把他的熱情撲滅到火星渣子也不剩,於是整整塗了十多張厚厚一摞鬼畫符,先抑她揚他,再抑他揚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禮,小到吃穿品味,大到國家政局,無所不盡其極,還是她親手執筆批閱數次,可稱嘔心瀝血之力作,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她就不信玄瑜有這麼強的抗打擊能力?

“送夥房去,以後再有都直接送夥房去,別拿給我了。”

“啊?”佑心愣住,“小姐,您前幾次不都是看過了才送夥房的嗎……奴婢看太子殿下對您也是真的有意,這些詩句誰看了不感動,偏您看了就不動容,還送夥房當火引子去,多可惜……”

洛小安心裡不屑,有意?他是有意噁心她吧……離開鳳城這一路,玄瑜總是找各種理由和她坐同一輛馬車,管她怎麼明嘲暗諷他都能扳回一呈,大概是把預備留著跟甯郝打架的力氣都花到和她耍嘴皮子上了。